商桀走到會議室。
勾起那女人的臉蛋,“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秘書低頭,“不了。”
商桀哈哈大笑,女秘書看到殷寒,她嚇得腳底抹油,就溜走了。
殷寒拿出手機,是小貓的電話,他唇角微微勾了勾。
據說戀愛中的男人都期待的這麼一刻,殷寒也不例外。
“寒爺!”
小女人的語氣有點不對,他本想著調情兩句,“桃桃,你怎麼了。”
現在夜色有些黑了,竹苑安保雖好,但還是在帝都偏僻的地方,也有發生不測的可能。
“寒爺,樓下草叢裡好像有一團東西,還在動……”
竹桃本來是看窗外的煙花。
這偏僻荒涼的地方,絢爛的良辰美景倒也罕見,她跑到窗台那邊張望,無意間發現樓下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偶爾一團糊糊的黑影,她想喊劉叔,但想到劉叔被殷寒早就調遣走了……
“你呆著彆動。”
殷寒下電梯後直接來到地下停車場,發動引擎點火,呼啦一聲,黑色的瑪莎拉蒂如射出去的箭。
竹桃甚至隔著屏幕都聽到他發動機的呼嚎。
電話沒有掛斷,那邊傳來竹桃細微的呼吸聲,“寒爺,你不用那麼急的,我沒事。”
“怪我,晚上讓你一個人待在竹苑。”
竹桃撇撇嘴,“寒爺這不是回來陪我了嗎?我又不是膽小鬼。”
殷寒沒有像之前那樣故意嚇她。
誘哄著,“乖,寶貝兒,你先去衛生間洗澡,記得把門鎖上,我很快就到。”
殷寒細細柔柔的聲音跟哄小孩兒睡覺一樣,竹桃內心軟成了一片。
“把自己洗香香的,等會我要檢查……”
竹桃舉著手機,聽殷寒說要“檢查”,窗外已經是一陣車鳴。
這裡到殷寒的公司好說也有十幾裡路,沒想到隻是幾句話的功夫殷寒就到了。
殷寒的車速很快。
竹桃多了絲安全感,聽從殷寒的話收拾衣服去了衛生間。
殷寒車鑰匙一拔,從車內而下,唇角帶著殘忍的笑意,他長腿邁開,徑直進入草叢,扭開一個旋鈕。
竹苑的蛇悉數被殷寒用箱子保存起來,而這時候,箱子的門被打開,幾隻長蛇出來。
那背後的花紋,褐色的圓形斑,倒三角的頭型,讓人不寒而栗。
“啊!”一聲尖叫。
女人受到了驚嚇,跪在了銀行麵前,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衣衫襤褸的,像極了一個要飯的乞丐。
而這個女人,臉上又黑又臟,誰也看不出她是誰。
“寒爺,寒爺……救救我,救救我,有蛇要吃我!”
女人往殷寒這個方向跑,蛇在後麵窮追不舍,那蛇的三角形頭覆蓋她光潔的小腿,咬穿了她的皮膚。
一聲慘叫,“啊……”
疼痛的同時,心裡的恨意更加濃鬱。
她死命在蛇頭拍打,學電視裡的樣子,把蛇甩甩抖了抖。
可對麵的蛇還有很多……解決了一條,蛇聞到了血腥味似乎更加興奮,吐著嘴中的蛇信子。
她指著殷寒。
“殷寒,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報酬你還沒給,一百萬!”
殷寒一隻手撐在瑪莎車頂,靜靜欣賞人蛇大戰的畫麵,戳著左側的眉。
“不急,等會兒就會給你了。”
白歡沒有搞懂殷寒是什麼意思,直到那幾隻蛇再次朝她發動更猛烈的進攻。
本來他就對這些爬行動物很懼怕,周圍接二連三的出現同類型的蛇,白歡覺得自己快瘋了,
殷寒看戲似的觀賞了一陣子,然後緩緩掏出手機,“120嗎?帝都竹苑後花園。”
喚來大冤種殷九,殷九把人給拖進了竹苑後花園,蛇最多最毒的地方。
殷九拍拍手,對白歡,“怪就怪你自己太作了,還跑到了竹苑,竹苑是你想來就來的嗎?”
女人想要從如沼澤的蛇窩堆裡翻出來,這裡麵很滑,腳踩著還很疼,“我錯了,我不應該指使周柏齊做那樣的事,我真的知錯了,你們要我做什麼都願意,真的什麼都願意……”
“現在才認錯,太晚了。”
腳下的刺痛,和冷冰冰沒有溫度的皮膚,如一把利刃,又哭又叫的聲音淒慘十分。
殷九貼心的給她一塊抹布塞在嘴裡,
120的急救車聲響起。
殷九搖了搖頭,現在寒爺還挺仁慈,還幫人家叫個救護車,如果換作幾個月前的殷寒,沒把人搞死就不錯了。
二樓主臥。
殷寒洗了洗手,去一手的蛇腥味。
竹桃蹲坐在浴缸,委屈巴巴的,“寒爺,你讓我先洗澡不會就是想進來偷看吧?”
他手中的動作未停,眼角的淚至上揚半分,“你哪裡我沒看過?十年前就了然於心了。
隱含有意捉弄,繼續邪笑著反問,“就說你記性這麼好,為什麼偏偏我把你洗澡的事你忘了呢?”
竹桃一個沐浴球花砸在殷涵身上,粉粉的臉蛋像顆水蜜桃,暗暗罵道,“變態。”
滿腦子都是14歲的殷寒在幫她洗澡的時候,他會想些什麼?
鑽進滿是白色泡沫的水中,其實人站在浴缸邊,從上往下看並不會看透太多,但竹桃還是羞恥極了,殷寒或是故意,或是蛇腥味真的很難洗,搓手了幾分鐘……
隻是淡淡撇了一眼她,就與竹桃的目光對上。
白裡透紅的光澤,明亮的眼睛裡如綴著星辰一樣,閃閃的。
“怎麼,想讓我跟你一起洗?”
關掉手龍頭,他撿起地上的沐浴球,就朝竹桃這邊走來。
這還是第一次竹桃清醒的時候,未著寸縷地待在殷寒身邊。
“你先彆急,等我洗好……”她隻差頭沒有鑽進水裡。
殷寒沒有刻意控製笑意,把沐浴球扔在了她的旁邊,“什麼也看不見,你怕什麼。”
他走了。
但又回來了。
帶上了他自己的浴袍和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