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周家怎麼處理了?”
“能怎麼處理?本來我也不想讓他坐牢的,他自己作,我這人一向大方,賞他兩碗牢飯。"
竹桃發著呆,任由思緒雲遊。
腰間的浴巾一緊,帶子散落開來,想躬身捂住,卻撞到了殷寒。
偷雞不成蝕把米。
竹桃眼梢瀲灩著薄紅。
“寶貝兒,周柏齊對你不敬,我沒有抽到他的骨頭給蛇製作標本,就算仁慈了。”
竹桃在他的懷裡打了一個冷戰,用人骨頭做標本?
觀察懷裡人的反應,為避免竹桃產生憐憫之情,殷寒此刻必須點火,“周柏齊活該斷子絕孫,好幾個女大學生都為他流產,在家養著一個,在外麵養著好幾個,見到了美女模特就上,這些你都沒有了解過半分?”
那指頭劃在她的下巴邊,癢癢的。
竹桃搖搖頭,殷寒現在管她那麼嚴,她哪裡有時間關注周柏齊。
胃中有點泛酸,責備的眼神,“這些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她不知道周柏齊的實情,要是被那人赤足先登了怎麼辦。
“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讓你嫁給周柏齊。”
“倒是周家的彩禮給的挺多……”
竹桃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彩禮?”
怪不得周家要來找殷寒算賬,原來殷寒不但揍了周柏齊,而且還拿了他們家的錢……不愧是商人,為了搞錢不擇一切手段,連她的彩禮都能惦記上去!
但是,她好奇的腦袋探了過去,“多少彩禮?”
一說到錢,竹桃的眼瞼下如同淬了星星光。
殷寒算不上清淡的聲兒,“還行,也就五百萬。”
“五百萬彩禮?你向周家要了五百萬彩禮?!”
竹桃心中呼嚎,一隻手戳他胸口,嗔道,“寒爺,你為什麼這麼壞?”
“不壞一點,你會喜歡?那錢,不還是給你了嗎,你也挺喜歡的啊。”殷寒盯著她。
“……我很喜歡。”
感情她上次從殷寒手裡好不容易搜刮來的錢,都是周家給的彩禮?
生怕以後也被殷寒坑蒙拐騙,竹桃糾結著,一隻手爬上他的衣領,“你隻要不對我壞,我就會很愛的。”
“隻在床上對你壞,可好?”
磁性的嗓音,毫不遮掩的措辭,讓竹桃的心開始軟化,他現在的身份,可是她的未婚夫呀。
最初她的目光隻望向他隻對她一人的繾綣,即使那一點恩惠少的可憐,但對剛失去雙親的她來說已經是陰天微雨下的暖爐。
想想自己那少的可憐的零花錢,竹桃就一陣肉疼,抱住他的腰身不讓他動,委屈巴巴的,“寒爺,你那麼有錢,為什麼不多給我一點零花錢呢?”
“給你那麼多錢,媳婦兒跑了怎麼辦?”
“……”
好吧,一開始她確實是因為沒有錢才留下來跟殷寒周旋。
悄悄鬆開那雙手,半路上被他壓在身下不讓動了。
他虎視眈眈地逼近,她下意識遠離,“現在滿城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了,看你怎麼跑?”
竹桃嬌嬌地輕哼哼一聲。
說,“又不是隻有帝都,我可以到京城去,那兒可不是寒爺您的天下。”
許是知道她在開玩笑,但是男人的眸子還是深了下去。
殷寒拍了拍她的屁股,占有欲的眼神讓人看著有點害怕,“膽敢逃去京城,翅膀硬了,應該折斷了。”
竹桃關了燈,親了親他的臉蛋,圈住他的脖子,低聲地安慰。
直到她又被罰掐住腰吻,直到她可能已經分不清上下左右,難分東西。
崩潰的認輸求饒,“……我開玩笑的,你也信。”
—
警局。
白歡來到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卻見房間裡有個女孩兒,對方手裡拿著一個iPad,正對著屏幕咯咯的笑。
女孩唇紅齒白,頭上係著一根蝴蝶結,見到商刑來了,立馬起身去迎接他,二哥哥,你可算回來了,這遊戲陪我打一下唄,
商刑冷淡地拂去他的手,沒有多說什麼。
她有些不樂意了。
“二哥,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淡?我剛取得雙碩學位回國誒,難道今晚不應該為我慶祝嗎?”
“你的慶祝宴大哥已經幫你安排好了。”
頓了頓說,“你不去找你大哥,來警局找我,隻會耽誤我工作。”
馬峰見商刑臉色不好,趕緊拉住商思思,“哎呀美女姐姐,我們家老大就這樣,工作狂一個,咱們不跟他計較,我我和你玩兒吧。”
哪知道商思思隻是看了馬峰一眼,用了一句流利的外語,大概意思就是說,“你算什麼東西?”
馬峰愣在原地,常風雪踩著高跟到馬峰麵前,對商思思道,“小姐,這裡是A國土地,您那洋話我們可不在行,但馬峰是商隊長的得力乾將,左膀右臂,自是不能與商小姐像您這樣的金葉子相比的。”
商思思多看了常風雪幾眼,在商行的眼底下,她捂著眼睛,“你們都欺負我!”
淚含在眼眶裡奪門而出,
常風雪不屑的一笑,“我還以為從哪裡冒出來的硬胚子呢,原來是個外強中乾的主兒。”
馬峰拽了拽常風雪的袖子,感激地道,“謝謝。”
“沒什麼,我就是看不慣這大小姐跋扈的樣子。”
馬峰咧唇一笑,笑容有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