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淡涼如水的眸子:“你呢,不也樂意投懷送抱,現在為什麼一臉拒絕的樣子?”
竹桃涼薄笑了笑,嫌惡得擦乾淨黏糊糊的唇,歎口氣:“殷總是不是誤會什麼,要不是為了找回那條手鏈,我甚至聞見你氣息都覺得反胃……”
“還有殷總是沒碰過女人麼,捏的那麼狠,力道那麼重,得到點便宜就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至今都是處男呢!”
一想到白歡的存在,竹桃心裡隔應的不行,尤其是那雙唇觸碰她的時候。
他憑什麼這麼對她?
難不成是活該她爸爸收養了他。
每一句都在殷寒的底線上蹦迪,殷寒麵色如覆蓋層霜,“那你呢,不是處?”
拇指摸上她的喉嚨,似在觀摩怎麼掐死的最快。
“你不覺得哥哥跟妹妹討論是不是處的話題太過曖昧了麼?”
夜色下殷寒掩蓋去眸中的火光,指尖用力一分:“我在問你話!”
“滴!”
車光灑過來的時候,竹桃扯掉殷寒握在她下巴上的手。他雙手青筋粗壯,眼神狠戾而狂妄,與竹桃拉開一段距離。
白歡探出腦袋張望,看到了殷寒,她把寶藍色瑪莎拉蒂停在路邊。
“寒爺。”
嬌滴滴的女音,聽得竹桃肩膀上長個疙瘩。
女人的美不似竹桃那般張狂,內斂而具有古典美的淡顏係。
竹桃盯著她,不過是個穿旗袍的美女。舉止與外貌風格有些出入,白歡收緊殷寒的手臂,嘴角一抹得意的占有弧度,燈光下閃爍著水光肌的手向竹桃伸出。
“這就是竹妹妹嗎,第一次見麵,沒想到妹妹在警局,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竹桃不著痕跡地瞥過眼,整個人慵懶地靠著剛才殷寒吻她的那棵大樹。
“問你話。”
殷寒冷聲。竹桃看殷寒麵對美女的示好並未拒絕,她的心裡更加篤定,隻是暗暗嘲弄,嘴上多說不了什麼。
在殷寒冷冰冰的目光下,竹桃站直起身,冷冰冰的掌心拂過白歡的手。
但並未握住,扭扭身體嘴角笑意盈盈,明目張膽的挑釁,在白歡看來不過也隻是個叛逆期的孩子做的幼稚之舉。
“沒什麼事兒,就是警察掃黃的時候被逮著了,下次注意一點就行。”
白歡一臉驚訝:“掃黃被捕?”話裡帶著若有似無的暗示:“妹妹,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也不提防著點警察。”
“是殷某管教不嚴,不怪桃桃。”殷寒黑眉低壓,冷眉蹙著,那全球獨有一塊的表閃過寒芒。
竹桃盯了眼殷寒和白歡交織在一起的手臂,碰了碰自己泛著水光的唇角,隱隱暗欲了什麼。
“應該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白歡一愣,看了眼殷寒,似乎是沒想到竹桃會這麼說,討好似的拉住殷寒的手腕,在竹桃看來是讓殷寒不要動怒。
殷寒果真沒動,鷹眸仍漆黑低垂看著竹桃。
白歡連忙半帶愧疚地打圓場:“對不起啊妹妹,寒最近都在陪我,疏忽了對竹妹妹的教育。”
一口一個竹妹妹,她聽著都快成“豬妹妹”了。
白歡溫柔的聲線對殷寒低說了兩句,軟軟嬌嬌地指責殷寒:“你也真是,怎麼不回去多看看妹妹,她正是根正苗紅的好時候,不能被那些野孩子帶壞了!”
“姐姐你又說錯了,都是我帶壞她們。”
女人臉色一變。“這……”
竹桃想,白歡要是知道她男朋友前一秒還跟他妹妹接吻,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還有,殷寒白天見他的時候是翩翩風度的衣冠禽獸,可到了晚上,捏她腰的手有多不知輕重。
這些她都急迫地想要告狀呢……
竹桃這才看見不遠處的一個人影兒。
有些眼熟。
等她向那身影走近時,殷寒冷眸微眯。
周柏齊雖然氣惱竹桃去了酒吧,但在殷寒的麵前至少要做做樣子:“桃桃,你還好嗎?”
“去了那種地方。”
“桃桃,我相信你,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周柏齊堅毅的目光。
“我是說你去了那種地方,對吧?”
周柏齊整理了下衣衫,他不過是與那女人輾轉纏綿了一小會。
“脖子也不遮遮,丟人現眼的。”
竹桃擺著手,周柏齊緊張地看了眼殷寒,不確定殷寒聽沒聽見他們倆的對話。
殷寒正忙著陪伴白歡,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是沒有聽見。
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讓竹桃頓時覺得如果她把殷寒對她做的事情說出來,她就是破壞彆人感情的笑柄,殷寒也不可能放過她的。
無意間對上男人的眸子,她立即移開視線。
這雙眸子伶俐地像可以將她四分五裂。
片刻,殷寒終於從白歡旁邊走過來:“桃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