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桃笑著對周柏齊揮手,脫下肩膀上的大衣歸還給殷寒。
迫於殷寒身上的戾氣,周柏齊退了兩步,讓竹桃先走。
黑色路虎SUV攬勝車前,鐫刻著不合風格的璧翠色玉竹和粉紅色的桃花的貼紙刺繡。
殷九一行人卑躬屈身打開車門。
竹桃猶豫了一下,白歡正盯著她,眼神有些不友好,似乎在責備她不明事理,把殷寒帶走了。
可分明是殷寒下達的命令,她也不能違背吧。
竹桃剛進入車廂裡就被大掌撈過。
她渾身一驚,他竟然就這麼把白歡給撇了下去……
修長的指節摸索著全身至下,她臉頰發紅,全身發冷,被周柏齊看見殷寒自是無所謂,但是他也不怕被白歡看見嗎?!
因為車裡貼著膜,從裡麵能清楚地看見外麵,對上白歡的視線,她下意識地推開殷寒。
望向推搡她的手,殷寒眸色更為狠戾,懲罰性地更深入了一分。
“你瘋了?”
安靜的車內響起了一道巴掌聲。
前麵的殷九不敢吭聲更不敢亂瞟,立馬拉下手刹,讓車啟動。
“啪嗒!”
打火機和一盒新煙掉落在地。
竹桃還沒彎腰,殷寒搶先一步扔進前麵車廂內的垃圾桶。
將她的腰肢禁錮,接著她覺得脖頸一熱,渾身著魔般的變得顫抖著戰栗。
她打了殷寒,這無異於自送性命,他性格一直飄忽不定,要是看她不爽殷寒想怎麼處置都行。
“有病。”竹桃推開他小聲咕噥,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打火機和煙,眸子紅紅的,像隻受欺負了的兔子。
這莫名其妙的吻讓她惶恐又氣惱,偏偏地,她還不敢多說什麼。
這一巴掌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甚至後悔動了手。
因為殷寒的臉色實在不好,似乎下一秒就會從褲兜裡拿出一把刀將她就地分屍,想起殷寒恐怖的折磨人的手段,她更為後悔。
剛想動動嘴唇,說些什麼討好類的措辭。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有男人碰過你的身體嗎?”
竹桃一愣,這才敢與他對視。
他說話噴出的熱氣在竹桃的耳邊廝磨,問這樣的問題,她有些受不了:“嗯。”
她清楚地看見他眼中瞬間燃起的殺意,都怪自己這右手,逞一時之快,她今兒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車裡了!
“誰。”他指尖完整的煙粉碎成渣。
“你啊。”
竹桃輕輕握住他充滿青筋的大手。
竹桃小心臟突突的跳,這個時候殷寒更像一座火山,在爆發的邊緣。
氣壓緩和了些,殷寒眸子卻深了下去,捏住她粉嫩的臉蛋:“你覺得我那叫碰過你?”
竹桃很會察言觀色,殷寒沒有之前那麼氣了。
“你覺得叫就叫,不叫就不叫咯。”
殷寒把她的煙和打火機雙雙扔出了車窗,速度快準狠,草叢間掀起波紋,隨即捏住她的下巴:“以後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碰。”
“我其實也不用知道……”
竹桃咽下口水,半開玩笑:“其實吧,我剛剛應該告訴白阿姨的。”
細細觀察男人臉色,白阿姨,這麼叫,他會不會生氣。但是男人表情巋然不動,好似沒有聽到她的那一聲白阿姨。
冷靜到仿佛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一樣。
“告訴什麼。”
“你這麼對我,不怕白歡看見?”
他的大力拽動下,她竟坐在了他溫熱的腿上,他的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她身體僵硬住了。
姿勢很危險。
雖然竹桃平日愛看帥哥,大大咧咧的個性,但在殷寒的麵前,她更多的是個慫包。
接吻這件事情還是第一次,那種微妙的感覺,如電般快把她電麻痹了,似乎是一個新世界的大門為她敞開……
她覺得可以換個其他男人試一試,至於殷寒這樣的冰塊,誰親了誰的嘴不得凍裂?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說。”殷寒的眸子看的人心慌意亂,他捏緊她下巴,在她的耳邊輕輕吐氣。
“桃桃,親口說出來,宣示主權。”
—
留下的白歡和周柏齊大眼瞪小眼了良久。
白歡不屑:“跟你那小情人玩的可還儘興?”
在殷寒未婚妻麵前,周柏齊不想露出馬腳,準備離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猜這些照片給寒爺看了會怎麼樣?”
那些五花八門、各種奇怪姿勢的照片從周柏齊的頭頂上落了下來。
周柏齊咬牙,拳頭就要落在女人的顴骨:“找死是吧!”
白歡看向周柏齊的後方,麵露慌張:“寒爺,你怎麼回來了?”
周柏齊收回了拳頭,剛要開口解釋,可身後哪裡有什麼人?
鬼影兒都看不見!
意識到自己被耍,他死死壓抑怒火。
照片上的女人的烏黑頭發遮擋住了半張臉,但可以看清楚的是那個在上方的男人,不是周柏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