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刑素來謹慎,從小健身習武,武藝遠在警察應有水準之上。
帝都警局出了名的遼闊,一聽說兩人要切磋,吃瓜群眾在大廳中繞開條道。
商刑率先出腳,殷寒單手擰住了他,兩道飛快的閃拳落下,未來得及躲閃,胸口還是落下一擊。
商刑吃痛,俊臉皺成一團,殷寒身手明顯比商刑快的多,他非但沒有被商刑碰到,還補給商刑一腳。
竹桃眼看著商刑處於下風,隻用一把小刀同時將八頭狼獵殺的魔鬼,商刑怎麼可能打的過他?
不能因為她,讓商刑受傷……
“我跟你走,你彆打他了!”
殷寒停下動作,嗤笑傳來:“嗬,小白眼狼。”
“他對你無恩無惠,我守護你長大,但你現在卻護著他。”
接著貼緊她的耳垂輕語:“討好我,我就放過他。”
電流刺麻了耳蝸。
竹桃心裡泛酸,唇角動一動最終沒說什麼,黑暗讓她的雙眼適應不了強光,從地上站起來拉住殷寒的手。
軟乎乎的小手拉住他的那一刻,殷寒冷峻的臉色逐漸緩和,反客為主地抓緊她的手,甚至有些變形。
遠遠看,兩個人怎麼都不像是正常的兄妹關係。
“親我一下,我就放過他。”
商刑被一記力拳打翻在地。
殷寒瞅著她,觀察她的臉色。
很白,好看極了。
馬峰看不下去剛上前半步,林豐一個眼神讓他知難而退。
殷寒雖是在笑,卻冷漠如冰,“商隊長,你常年的對手都是那些嫌疑份子,那些人不敢襲警,實力又太弱。隻有敵人強大,自己才能強大,不是麼?”
商刑捂著痛感仍在蔓延的身體,“殷總教訓的是,作為警力,我們確實應該跟更強大的人打,比如您。”
趁眾人不注意,一個吻落在殷寒的側臉。
她雙眼閃躲,臉色泛紅。
“警察哥哥,你好好休息哈,改日再見!”
“再見?”殷寒好不容易溫和的眸子冷了,捏住她的脖頸:“再多嘴,信不信我繼續拿商刑活動筋骨?”
“……”
他動手把竹桃的大衣紐扣扣好,竹桃推了推殷寒,示意與自己保持點距離。
殷寒的動作更為親密,拉著竹桃越過商刑。
215全警隊無一幸免,縱使商家實力超群,商刑確實不敢拿殷寒怎麼樣。殷寒不需要任何理由,光是動動拳腳就能讓罌城警局服輸。
出了警局,陰雲散去,枝頭的月悄然掛上黑漆漆的樹梢。
殷寒隻穿了件短袖T恤,光是臂膀上雄碩的肌肉讓路人看得移不開眼球,竹桃的手被他緊緊攥在手掌心中,莫名心慌。
他不是趕她走了麼,為什麼還讓她待在他的身邊?
他解釋了她的疑問:“等人。”
“哦。”
竹桃低下頭,像個小孩做錯了事。
“改日再見?”殷寒眼瞳依舊鋒利,“再去一次酒吧,冒充嫌疑人吸引他的注意,死皮賴臉地繼續留在派出所?”
“桃桃,一個月不見,你越發放肆了,酒吧來去自如,對男人是說處就處。”
殷寒褪去笑意,一記力下,她的後背貼著粗糙的樹莖,“不是說討好我?”
夏日的大樹枝繁葉茂,被他帶一個翻身來到背光一處,要不是有他的大衣,她的背怕是要被這樹刺兒劃傷。
未來得及多想,火熱的唇壓下很快讓她羞惱又窒息,除了罌粟的香鼻尖全是殷寒專屬占有的氣息。
觸碰到了深喉,竹桃忍不住乾嘔一聲,瞬間,曖昧又窒息的氣氛凍住。
抬頭看殷寒,果然他的臉色沉如涼白開。
“臟。”
她閉閉眼睛,向長滿罌粟的草裡唾棄,殷寒似要動怒,竹桃接著道:“殷總有未婚妻,卻對自己妹妹動嘴,殷總,我應該重新認識一下你。”
殷寒:“這就是你所說的’討好我’?”
竹桃張張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據說殷寒奪取竹氏的企業,不僅是為了錢,更是為了女人。
那白家的大小姐白歡是殷寒的白月光,媒體都說少年時的殷寒對她一見傾心,也正是因為白歡,殷寒才來到竹家,率先士卒帶領竹家發展。
可不就是搶了她的家,去追彆的女人?
現如今,白歡是殷寒的未婚妻,是整座罌城都知道的,這段讀來美好的佳話被罌城人讚揚,誇他執著勇敢,誇他專一深情。
誇他殷寒不忘根本,飲水思源,把竹家獨生女寵成公主,更是彰顯了他懂得感恩,恩情泉報竹家的形象。
嗬,還真是名利雙收的好計策!
下巴被板正,虎口正對著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