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費掣攤手,很快遭到了旁邊兩位班主任的白眼。
“量子壁壘的訓練從來不涉及情緒,長竹學園的教綱裡也不涉及。”解玲邊想邊說著,“我記得……是因為情緒無法評判,沒有標準值,無法利用。
“演習時的犬王你們還記得嗎,拿當時最後一批隊伍的普通班學生打比方吧。他們每個人性格不同經曆不同,自控力也不同。受到犬王的壓製後,有的人完全陷入了恐慌狀態,有的人能勉強維持鎮定,有的人除了不能動,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情緒上的影響。”
“就是這個,每個人標準不一樣,你們自己也沒法分出個標準來。”費掣道,“汪圖前麵說了恐懼吧?你們想想,如果要利用自己的恐懼情緒,難道要天天看恐怖片做實驗,把自己的恐懼狀態分個一二三四不同等級出來?然後等實戰的時候,上場喊一聲‘恐之力,三段!’?”
“瞎說什麼!”虞木嚴厲的看向費掣,“哪有你這樣教人的,都把學生弄糊塗了。”
費掣捂住自己的嘴,聳聳肩踱到一邊。
虞木歎了口氣,撫了撫耳邊的藍色發絲。
“汪圖是塔裡的學者,他說的情緒理論是學者的研究,目前並不具備實踐的意義。”她對學生們說道,“在長竹學園,老師們希望大家能打好基礎。先做好基本功,未來需要提升時再去考慮那些有風險的東西。
“所謂基本功,就是不管在什麼狀態都能毫無阻礙的使用出來的能力,是刻進你們本能的東西。就像使用筷子一樣,隻要你們還擁有健全的手,那不管心思是在吃飯上還是在彆的地方,不管大腦是渾渾噩噩還是清醒無比,不管是高興還是生氣,你們都能用兩根細木棍夾起盤子裡的食物。”
“基本功……”舟婭思考道,“汪圖學長在學校裡練了許多繪畫基本功呢。”
桓鏡看向背後的水墨畫學園:“這幅畫既有建築的精準美學,花草樹木雲的點綴又都充滿著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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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靈動,詳略空白都很得當,是學長自己創造出來的全新畫法。在短時間內畫出這些,學長的工筆和寫意兩種技法肯定都相當紮實。”
陳素鳶:“我想汪圖學長在塔裡的時候,應該沒多少時間練習繪畫。”
虞木:“如果你們還是對所謂的情緒理論感到好奇,給你們布置個作業,回去後試試在非常開心,非常憤怒和非常平靜的狀態下,使用你們的異能做同一件事,效果會不會不一樣。
“這件事得和你們的異能效果有關,最好是需要精細操作的,或能夠精準測量效果的。你們可以現在就想一想,設計下該用異能做什麼事。如果需要幫助,隨時找我和你們班主任。”
一聽有額外作業,學生們都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旁邊記筆記的解教官也同步點了點頭。
學生們都向解教官看去。
注意到學生們都看著自己,紅發高馬尾的新老師也學著虞木的樣子,端起臉來清了清嗓:“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
虞木:“以你們現在的訓練水準和精神力等級,根本無法對抗能量類型的怪物。你們知道今天的事有多危險嗎?”
兩位班主任你一句我一句,就地說起學生們的安全問題。蘇有月在想老師們到底知不知道墨水怪物和汪圖的聯係,想著想著聽到虞木說為什麼不把事情交給專管所,你們是不是知道犯人地址後故意找刺激……他又猜測,可能隻有費老師和校長知道一點風聲。
是時候站出來擔責了,蘇有月心想。
開始是他喊大家出來,到城西工業園區附近轉轉,向工人們詢問有沒有見過和汪圖長相相似的人的。中間得到了幾條目擊情報,指引所有人靠近這附近。但最後決定要進這家廢棄廠房看看,是他拿自己的異能做借口,告訴大家‘我感覺犯人會在這裡’的,大家也都相信了。
‘主角’就是這麼用的吧,在關鍵時刻引導團隊進入指定地點,不讓其他人起疑。那之後迎接到的所有厄運,也都是主動出手了的他的責任。
蘇有月開口:“解教官,這都是我的厄運—”
“解教官,是我讓大家進廠房的。”舟婭站了出來,肯定地說道。
“我們騎行路過這裡的時候,看到這裡大門口寫著羅氏製藥的名字。我知道裡麵是空的,有一些廢棄材料也許能幫鋼蹦同學練習異能,才建議大家進來探險。
“我們真的隻是想來玩玩,進地下室也是出於好奇。至於碰到汪圖學長後及時得到救援,最後成功解決這起事件,都是多虧了因為蘇同學的幸運吧。”
“是啊,小月的異能這次立了大功!”風笑笑道,“墨水怪物的犯人竟然是長竹的學長,他一點都不想傷害我們。這麼大的巧合,也隻能用幸運來解釋吧!
“我們可是成功阻止了汪圖學長毀滅長竹市的邪惡計劃!解教官,虞老師,你們誇誇我們嘛,先誇我們兩句再提安全的事情好不好?”
淡藍色長發的女醫師完全不吃賣萌這一套,她依舊端著臉:“你們真的不知道會有危險嗎?遇到汪圖隻是巧合,是幸運?你們知不知道,如果時機不湊巧,專管所沒有提前趕來,或者費掣晚一點到,你們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解玲沒有和同僚一起繼續教育學生們,她在注意著蘇有月。
她還記得開學那晚在會客室裡,麵帶微笑滴水不漏地說著絕情話的孤傲少年。
[一連發生那麼多巧合,怎麼聽都像是我的異能引發的事件呢。]
[所以學校明麵上,還是要把這件事推給我的異能嗎?]
[就當幫莊山集團一個忙,我無所謂的,反正類似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放出犬王的是我,或者說我造成的厄運。]
儘管異能名字是[幸運],蘇有月似乎認為他帶來的是厄運,身邊所有不好的事都是因為他的厄運。
現在,他看上去又想把一切推給自己的異能,把‘同學們陷入生命危險’的責任攬到自己的厄運上。可說話說了一半,倒被同伴搶了詞,強調他給所有人帶來的幸運。
解玲看著垂著紫眸,因說不出話而麵露憂鬱的蘇有月,稍稍放下心來。
看來和聶老說的一樣,交到了一群好朋友,才能慢慢開始改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