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芝,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賈張氏現在的話,可沒有剛才的那種囂張。
李秀芝心裡嗬嗬了一下。
老虔婆。
老虎不發威,你真把我當成了病貓啊。
“就在這裡談嗎?也不是不行。”
言語中。
儘顯威脅之意。
賈張氏哪敢讓李秀芝在這裡當著街坊們的麵談她的事情,忙領著李秀芝朝著賈家走去,身後的那些街坊們,在竊竊私語著。
“你們說李秀芝找賈張氏什麼事情?”
“還能什麼事情,肯定是改嫁的事情,賈張氏跟易中海兩人的事情。”
“我覺得應該是彆的事情。”
“彆的事情?”
“賈張氏的戶口在鄉下老家,當初易中海還因為這件事,號召街坊們為賈家捐款捐物。”
……
賈張氏將李秀芝讓到了賈家,又給李秀芝倒了一杯開水。
本來不想倒,但是考慮到自己的事情比較複雜,想著儘可能的給李秀芝留個不錯的印象。
“傻柱媳婦,喝水。”
“不喝了,咱們說正事吧,我彆的地方還得跑。”
李秀芝將寫有‘為人民服務’幾個字樣的綠色挎包從肩膀上取下,解開上麵的扣子,從裡麵取出了一個硬皮筆記本。
打開後,又從左側上衣口袋裡麵取出鋼筆。
正式談話的樣子。
給了賈張氏無限的壓力。
老虔婆一看李秀芝這幅做派,心裡便沒底了,心虛到了極致。
“傻柱媳婦,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們賈家是個什麼情況,你身為街坊也知道,我不瞞著你,我們賈家現在靠淮茹在撐著,也不是我不走,而是家裡根本離不開我,我走了,槐花誰帶?淮茹在廠子裡麵也擔心,不能儘心儘力的給軋鋼廠做貢獻。再等幾年,等槐花大了,能自己照顧自己,我不用咱街道催促,我自己就回去了。”
為了不回去。
賈張氏將她不喜歡的孫女槐花利用了起來。
很可惜。
李秀芝根本不是為這件事來的。
是為了賈張氏改嫁的事情來的,為了讓賈張氏痛痛快快的答應嫁給易中海,采取了一些必要的手段。
這個手段,就是賈張氏的戶口不在城內,賈張氏沒有長期居住的資格。
不這麼說,賈張氏不會輕易改嫁給易中海,昨天晚上還因為許大茂多嘴說了賈張氏改嫁易中海的話,賈張氏罵了許大茂半天。
“棒梗奶奶,你說的這些我都理解,街道也知道你們賈家的難,但是你也得體諒街道的工作。”
賈張氏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好家夥,不是跟她談改嫁的事情,而是要將她送到鄉下老家。
這可不行。
城內,好吃懶做,不用賈張氏乾活,心情不順了,還能罵罵街坊們,這要是被送到鄉下老家,住的地方不好,吃的也不好,更要了賈張氏老命的事情,是賈張氏必須要親自下田乾活掙去工分,沒有工分,就沒有飯吃。
好不容易吃了這麼一身肥膘。
可不能回去。
而且賈張氏不在城內,誰知道秦淮茹會怎麼做,跟前又有易中海給秦淮茹出謀劃策,鬨不好真帶著棒梗他們改嫁了。
不是自己的孩子,始終不會親,棒梗他們估摸著整日要以淚洗麵,這都是賈張氏往好了想,往不好的地方想想,秦淮茹舍棄了棒梗他們,一個人改嫁,棒梗、小鐺、槐花三個孩子,就得他賈張氏來養活,這就是壓在賈張氏身上的三座大山。
一想到這些後果。
賈張氏的腦袋瞬間大了。
怎麼辦啊。
她絞儘腦汁的想了想,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詭異。
賈張氏渾身哆嗦,在城內享受慣了的賈張氏,打死都不想回到那個吃苦還吃不飽飯的老家。
“傻柱媳婦,幫幫我,幫幫我們賈家。”
“棒梗奶奶,不違反政策的情況下,我可以幫你,畢竟咱們同住一個四合院,低頭不見抬頭見,雖然之前鬨了一些不愉快,但不妨礙咱們的街坊情誼。”
李秀芝了揚手中的筆記本。
專門將寫有字跡的那一頁,展示給了賈張氏。
她知道賈張氏大字不識一筐。
“是這麼一回事,街道接到了這方麵舉報,賈主任的意思,讓我來跟你談談,聽聽你賈張氏的意思,如果想留在城內。”
賈張氏都沒讓李秀芝把話說完。
便打斷了李秀芝的話茬子,儘可能的標著自己想要留在城內的態。
“我想留在城內。”
語氣變得一本正經。
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認真了起來。
“城內住的好好的,誰樂意去鄉下啊,當初秦淮茹為了吃城內的商品糧,死活要嫁給我們家東旭,我不想回去,我想留在城內,傻柱媳婦,你幫幫我老婆子,我們賈家真不能離開我,我走了,我們賈家也就不是了賈家,這個家就散了。”
圖窮匕見。
將後果說給了李秀芝。
“我兒子出事走了,到現在一年半的時間,秦淮茹是我兒媳婦,寡婦,我也是寡婦,秦淮茹現在在軋鋼廠工作,相貌長的不錯,而且你也知道,我一直擔心秦淮茹改嫁,不是我開曆史倒車,我也是為了棒梗他們,羊肉貼不在狗肉上,不是自己的就是不親,萬一秦淮茹改嫁了,幾個孩子落在人家後爹的手中,打了,罵了,我能有什麼辦法?隻能拖著秦淮茹,隻能幫東旭看著棒梗他們。”
扯起虎皮拉大旗。
儘可能的將事情往感動了說。
人心都是肉長的。
不相信感動不了李秀芝。
“棒梗奶奶,你說的這些我都理解,但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我們街道接到了舉報,說四合院有鄉下人口長期滯留,還羅列了躲避鄉下勞動的理由,又有不讓寡婦改嫁的嫌疑。”
賈張氏一聽這話。
眼睛瞪的溜圓。
“傻柱媳婦,咱們是一個大院的街坊,你可得幫幫我老婆子,我們賈家的情況,你知道,不是我不讓淮茹改嫁,而是我們賈家離不開淮茹,我老婆子也知道寡婦要改嫁,國家支持寡婦改嫁,淮茹改嫁了,我們賈家靠什麼生活?我一個寡婦拿什麼養活棒梗他們啊?”
哭哭啼啼的賈張氏。
淚水比尿都多。
她指了指眼前的房子。
“這房子是軋鋼廠的房子,淮茹改嫁,我老婆子還能住在這房子裡麵嗎?我老婆子拿什麼養活棒梗她們?我真是沒有了辦法,我要是有辦法,我至於不讓秦淮茹改嫁,還有那個長期滯留四合院,躲避鄉下勞動,我沒有啊,我留在賈家,也是為了照顧孩子,槐花不到兩歲,我也是為了讓秦淮茹能儘心儘力的工作。”
“現在秦淮茹的改嫁,不是難事,誰都不可能做開曆史倒車的事情,包括你賈張氏在內,現在真正讓我們為難的事情,是對你賈張氏的安排,賈主任的意思,你不能留在四合院了,人家說了,你留四合院一日,人家舉報一次。”
賈張氏心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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