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侯爺終於回來了(1 / 2)

寒風吹得雪花在空中旋轉,透過鏤空雕花的窗欞,能聽到外頭的北風呼嘯聲。

蘇妤坐在床榻上麵,喝完一碗苦藥,拿帕子擦了擦嘴。

現在是亥時,距離主院昏迷,剛過去半個時辰。

期間,董氏和季夕顏裝模作樣地陪了一會兒,沒多久,便稱身體不適,回房休息去了,想來是捏住了她的性子,以為此事能夠輕描淡寫地揭過去。

“還是大娘子辦法多,您這一昏迷,主院也不能再鬨了,再過幾日,您康複了,玉真觀的事情也能度過去了。”琥珀跪在床邊給蘇妤捏腿,眉飛色舞地分析著局勢。

她的說法同府宅中大多數的想法一樣,都認為蘇妤昏迷是拿捏婆母的手段。

蘇妤把藥碗放在托盤裡,唇角掛著不易察覺的淺笑,“我這病輕易好不了。”

明日季泊安就要回來了,按照前世的記憶,蘇若姝是同他一起回來的,到時候侯府爭鬥不休,還需提前做好準備。

纖纖玉手拔掉頭上的珠釵,尖銳的一頭刺破指尖,鮮血滴落染紅了絹帕。

“大娘子,您這是做什麼呀!”琥珀焦急地握住蘇妤的手指,想方設法地為她止血。

蘇妤轉動手腕,抽回手來,道:“你去把主母找來吧,就說我咳血了。”

琥珀的腦袋是懵的,“大娘子……”

“你不想我白受罪吧。”

蘇妤的聲音清冷且平緩,還有不容置疑的權威。

琥珀是忠心不二的,不忍心主子吃苦,心一橫往外麵跑去,還聰明地嚷嚷著:“不好了,大娘子咳血了。”

如此一鬨,剛剛平靜的廣平侯府再次亂了套。

府醫急如火星而來,還沒站穩,就被人拖進主臥,因為蘇妤提前塞過錢,故而把脈時,他一直眉頭緊鎖。

“林大夫,我兒媳如何了?”董氏側坐在床榻邊緣,因為沒睡醒的緣故,眼底還有些發黑。

府醫搖了搖頭,道:“大娘子的身子孱弱,現下受了寒,需要好好將養著,不能勞累,受涼,上火,避免留下病根。”

董氏右眼皮一跳,“需調理多久?”

“半月。”

“這麼久!”董氏握著蘇妤冰涼的小手,內心擔憂無比,侯府一大家子的花銷多,此時病倒,可如何是好,“那個挨千刀的假道士害人不淺,惹得你重病不起,母親心疼。”

婆母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戲樓裡的台柱子都沒有她能演。

蘇妤早已看透這一家的本性,伸手在枕頭下麵拿出侯府的對牌,虛弱地塞進董氏的手心,道:“兒媳不孝,不能為母親分憂了,還得勞煩母親操勞家事。”

“這怎麼行!”董氏如遭雷擊,退後一步,用力把對牌塞回去,道:“我年紀大了,前年對賬都出現了紕漏,還是你當家,我更放心。”

是放心,還是貪心呀。

廣平侯襲爵傳承三代,曾經的榮光不複存在,如今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若不節衣縮食,注定是要衰敗的命運。

然而,這一大家子早已習慣揮金如土,哪裡舍得吃苦。

故而,他們煞費苦心的娶蘇妤回來,再無恥的把爛攤子扔給她去解決。

前世,她眼瞎心盲看不明白,這一世再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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