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還說,那位道人是騙子,不讓我再繼續祈福了,仙人的旨意,我不敢不從,隻得停止祈福。”
董氏看著蘇妤真摯的眼神,有些發蒙了,“真有如此奇事,你竟然見到太上老君了?!”
“母親,你彆聽她胡謅,沒有證據的事,豈不是全聽她一麵之詞了。”季夕顏急忙上前,搖晃著董氏的胳膊,不依不饒地說著。
“證據?”董氏有些茫然,玄學之事一向沒有定論,最終也是她決定個對錯裁決。
蘇妤和季夕顏回來時都慘慘兮兮的,她也不能偏向誰,還真是難做。
“母親,我有證據的。”蘇妤略動紅唇,從袖子裡拿出一遝紙,遞給了董氏,道:“那道人聲稱師承忘無山,我命人去調查了,忘無山的掌門說門內無此弟子,還寫下這封親筆信證明。”
她並不是無腦之人,可不會為出一口氣,便命人大鬨忘無山,她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這一紙證言。
忘無山的掌門是聰明人,弟子行騙的事傳揚出去,他們一脈的聲譽全毀,故而無論假道士是否為忘無山門徒,掌門都不能承認,更需在第一時間劃清楚界限。
蘇妤拿捏人心,得到這張能證明說辭的紙,不僅能占據此番暗算的製高點,更方便她以後的行動。
董氏攤開那張紙,其上是行雲流水的字跡講述事情的原委,最後還有忘無山的掌門印記,這是做不得假的。
當即怒道:“居然敢冒充道門中人,還真是可惡!”
“孩子,這回是母親失察,你吃苦了。”
董氏心疼地拍了拍蘇妤的小手,又暗暗瞪了季夕顏一眼。表麵上是心疼兒媳婦,實際上是不想讓她深究,以此來掩蓋季夕顏找假道士的真相。
蘇妤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兒媳是小侯爺的妻子,給丈夫祈福,我一點不覺得苦。更何況,我還見到了太上老君,有仙人賜福,我也安心了。”
“好孩子,不愧是我們侯府的兒媳。”董氏滿意地笑笑,看來此事是掀過去了,“辛苦一天了,你定是累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不用請安了。”
“是,那兒媳先告退了。”
蘇妤緩緩地站起身,福了福身子,朝著外麵走去,還沒走上兩步,忽然雙眼一閉,一頭栽倒在地。
‘砰’的一聲落下,整個正屋都亂作一團。
“大娘子暈倒了,府醫快請府醫!”
“這好端端地怎麼昏倒了呢?!”蘇妤手裡可掌著侯府的經濟命脈,董氏自然十分擔心蘇妤出事,上前要幫忙抬人。
“我家大娘子實在是苦天寒地凍的日子裡祈福叩首勞累不堪,還沒緩過勁,就被逼無奈走山路回來,山路崎嶇還結著冰,山風刺骨的冷,大娘子體弱還摔了一跤,因而熬不住了……”
琥珀趁機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地說著話,而這段話是回府前蘇妤教給琥珀的,琥珀不理解為何,可還是一字一句背誦下來。
“還有這事!”董氏回頭瞪了季夕顏一眼,她知女兒不喜蘇妤,可是此事做得實在過分些,若讓彆人瞧見廣平侯府的臉麵都丟儘了。
季夕顏心虛地歪過頭,嘟囔一聲,道:“我也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