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顧躍躍欲試正要開喝,魏馳那邊突然慢聲慢語地開了口。
“比酒量的是我們三人,為何受罰的是歲世子?”
秦顧單手搭在撐起的膝蓋上,端著專橫跋扈的架子,一臉傲慢地瞧著魏馳。
“本王樂意,你管得著嗎?”
“再說,歲世子和於侯都沒說個不字,你管哪門子閒事,罰的又不是你。”
魏馳視線陡轉,鷹銳犀利的目光在我和於世之間往返。
須臾,他垂眸擺弄起手中的酒盞,語調閒適道:“本宮住的這個宅院過大,帶的侍從又過少,庭院裡的積雪殘葉暫時無人打理。若是本宮今夜贏了十殿下和於侯,除了十殿下受罰倒立去上朝外,就罰歲世子......”
魏馳倏地抬起眸眼,看著我一側唇角斜勾:“每日到本宮這院子裡做掃灑,為期一個月。”
“......”
好家夥,都可著我一個人來禍害是吧。
沒等我先炸呢,一旁的於世先拍桌子炸了。
“同你們二人比酒量的是我於世,魏太子扯無關之人進來受罰是何意,你這破院子,要掃灑我來,兩個月都行。”
魏馳跟個狐狸似的,側眸看向於世,好像洞察到了什麼似的,笑得邪魅又得意。
“為何十殿下可以將歲世子拉進來,代你我二人受罰,輪到本宮卻辦不得了?”
“還是說,於侯爺有自信和把握能贏十殿下,卻沒把握贏了本宮?”
於世唇齒張張合合,被魏馳頂得啞口無言。
魏馳鐵定是在懷疑什麼,於世再跟他爭辯下去,保不齊秦顧這呆子都要聽出什麼了。
若是一會兒瀉藥發作,我就不好忽悠過關了。
我伸手扯了扯於世的衣角,搖頭示意。
於世按下火氣,最後隻能衝著魏馳發狠道:“等著,今晚本侯非把你喝趴下不成。”
秦顧在旁樂得直拍大腿。
“有趣,有意思!”
“本王真是好久沒這麼快活了,上酒,開比!”
其他質子們懷摟著美人,品著佳肴,喝著美酒,反正濺血又濺不到他們身上,又有熱鬨看,自是樂得自在。
鳳簫鸞管,鼓樂齊鳴,曼妙的舞女在宴席中央踏著樂點跳起了舞。
這一邊,魏馳、於世和秦顧的麵前則擺了十杯倒得滿滿的酒盞。
秦顧花樣喝酒,讓青樓女子叼著酒盞喂,或將酒盞塞到在誘人的淺窩處,自己湊上前去喝,或者雙盞齊灌......
總之,就屬他玩得最花兒。
極具表演性的喝酒姿勢,惹得在場所有質子都將注意力落在秦顧的身上,時不時拍手叫好。
彆人越注意他,秦顧似乎就越興奮,好像十分享受這種備受矚目的感覺。
一輪十盞喝光後,喝到了第二輪。
這時,秦顧突然神情不對了起來。
他偏了偏頭,手中的酒盞滑落,酒水飛濺在身旁青樓女子的衣衫上。
手捂著肚子,秦顧緊抿著唇,麵色通紅,憋忍得十分痛苦。
“等下,容本王去......方便下。”
動作幅度不敢太大,秦顧弓著腰起身,雙手捂著肚子,在屬下的攙扶下,由長生公公引領,匆匆要趕去如廁。
“快點......”
“不行......”
臨出正廳時,秦顧沒能憋住。
噗的一聲,如黃河奔騰一瀉千裡,巨響從衣袍下迸出來,連帶著一股熏天的臭氣傳來。
“我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