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顧也顧不得太多了,將身邊的屬下拖到身前。
“他媽的,愣著做什麼,背本王......”
......
正廳裡的氣味兒放了好久才散。
歌舞繼續,其他質子們悠閒自在地繼續飲酒閒聊,等著秦顧回場。
隻是秦顧這一走,遲遲不回。
西周和南疆的兩位質子酒後亂性,先後牽著美人兒出去,不知跑到哪個角落裡快活去了。
魏馳和於世脊背筆直地坐在那裡等著秦顧。
於世自知秦顧是回不來了,便雙手抱胸,虎視眈眈地盯著魏馳。
我知道,他是在悶著那股勁兒,一會好跟魏馳一較高下,免得我受罰來給魏馳掃院子。
等了半炷香的時間,秦顧的手下來傳話。
“十殿下說了,不知吃壞了什麼東西,今日他身子不適,這酒喝不了了,讓各位質子自便。”
“但我們十殿下也說了,願賭服輸,明日若身子若能好些,就倒立著去上朝。”
待秦顧的手下離開後,其他的質子相繼離席,請來的青樓女子也悉數被老鴇招手帶走。
正廳內,登時便隻剩下我和魏馳,還有於世三人。
酒一壺接一壺的喝,沒多久,席榻上便擺了若乾個空壇子。
要說魏馳和於世兩人的喝酒風格也很不同。
於世身上多少帶了些痞氣,喝口酒都跟要乾仗似的,姿勢陣勢都十分地張揚且誇張,比那個秦顧好點,但是不多。
而魏馳喝酒跟喝茶似的,慢慢悠悠,斯斯文文,端的是他一如既往的文雅孤傲之態。
就好像一靜一動,一冷一熱。
我坐在一旁,單手撐著太陽穴,就這麼靜靜地瞧著。
雖未喝酒,卻不知為何,好像也被濃重的酒氣給熏得醉了。
視線總是會不經意地多在魏馳的臉上停留一會兒。
不過話說回來,在魏馳身邊當柒娘那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魏馳喝這麼多的酒。
他今日本就得了風寒,似在發燒,這幾壇子酒喝下去後,臉紅得快趕螃蟹了。
目光落在他拿酒盞的手上,白日裡被門夾的那幾根手指,淤青紅腫,甚為明顯。
也不知有沒有塗活血化瘀的藥膏。
長生公公安頓好秦顧後趕來,剛跨進正廳,見魏馳和於世兩人賽著伴兒地喝酒,急匆匆地趕過來勸阻。
“殿下,這酒可不是這種喝法啊,當心喝壞身子。”
此時的魏馳已經有了九分的醉意。
他醉眼迷離,強撐著微微搖晃的身子,坐在那裡死死地盯著於世,繼續一杯一杯地喝著。
可即使這種狀態下,他脊背筆直,坐姿仍然十分端莊。
長生公公勸道:“殿下啊,可不能這麼喝下去了。”
魏馳搖頭,說話舌頭都有點捋不直了,含含糊糊的,勉強能聽清。
“不行,我......必須得......有一樣,能贏得過他於世才是。”
轉眼再看於世,躺在地上,舉著酒壺往嘴裡灌。
於世喝多後就一個特點,喜歡笑。
你說什麼他都覺得好笑。
聽了魏馳的話,於世現在就躺在那裡笑個不停,“贏我?做,夢!”
可是笑著笑著,於世就沒了動靜。
酒壺倒在地上,酒液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