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太子還是什麼,來北臻當質子,就該有當質子的姿態。”
秦顧拍桌子凶道:“還不快去把你家太子殿下給請出來?”
長生公公笑意盈盈地彎身賠禮。
“不瞞十殿下,我家太子殿下今日身子不適,服了驅寒的藥,現已早早躺下歇息了。”
秦顧眉頭緊擰,突然側眸看向我。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身子不適呢?”
哼笑了幾聲,秦顧調侃道:“魏太子該不會也跟歲世子一般,窩在床榻之上,與女子風流快活呢吧。”
其他質子們聞言同時看向我,一雙雙的眼裡湧出的都是八卦的欲望。
我真謝謝秦顧。
是發自內心地想感謝。
這多好啊,花花公子的形象都不用我裝,就立穩了。
想想看,秦顧都親眼看到我跟婢女在床上風流了,誰還會懷疑我是個女子。
頂多就認為我是個長相女氣,卻喜風月之事的男子罷了。
長生公公覷了我一眼,隨後麵色不改地繼續替魏馳說話。
“十殿下真是會說笑。真真是我家殿下今日不小心感染了風寒,怕將病氣傳給十殿下和諸位質子,才不出麵的,還請十殿下諒解。”
聽到長生公公這句話,我突然想起白日裡,魏馳僅穿著一件略微單薄的長袍來尋糯團兒。
我就說嘛,穿那麼少也不怕得風寒。
也不知他被門夾到的手如何了。
旁桌的於世一邊不停推拒纏著他不放的青樓女子,一邊同長生公公說:“勞煩長生公公轉達你家太子,就說十殿下說了,今日若把他喝趴下,明日他就倒立而行,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秦顧沒好臉子地瞪了於世一眼,又同長生公公遞了個凶狠的眼色:“少他媽在這兒廢話,快去。”
無奈之下,長生公公隻好退下去了後院。
沒多久,魏馳姿態清雅地踱步而來,衝著秦顧微微頷首招呼了一下,便在我對麵的席位落坐。
燈火通明的正廳內,我看向他。
他麵頰微微泛紅,神情疲憊,確實是染了病氣的樣子。
不過,那幾分病弱的美感,倒是怪惹人憐的。
餘光裡,秦顧同身旁的青樓女子遞了眼神。
青樓女子乖順地起身,走到魏馳身旁坐下。
“早就聽聞魏太子殿下生得俊美,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那青樓女子像條蛇似的,說話間,便軟趴趴地往魏馳的身上靠,雙手搭在魏馳的手臂上,作勢用去摸魏馳的手。
“滾!”,魏馳沉聲警告。
我心裡不由地替那女子著急。
魏馳一般讓滾的時候,最好馬上滾。
偏偏那位青樓女子沒什麼眼色,身體扭動,故意用寶寶糧倉往魏馳手臂上蹭,柔夷素手不安分地摸魏馳的手。
魏馳周身氣場陡變,反手掐住那青樓女子的脖子,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其按在案桌上。
然後,言簡意賅,平靜沉冷地又說了一個字:“滾!”
那青樓女子被嚇得麵色慘白,委屈至極地跑回了秦顧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