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在一棟居民樓的門市房裡開設。
裡麵已經傳來了樸國昌和警員的溝通,他說自己錢包丟了,開始一係列的胡攪蠻纏,說自己是外地人來打工,多麼不容易咋滴咋滴。
問他在哪丟的錢包也不知道是什麼路,問他什麼他都不知道,就是在那裡訴苦自己的不容易。
對於這種狀況,警員們是既無奈,也沒辦法。
他們是人民單位,為人民服務是他們的職責,出於這份責任,他們不可能因為樸國昌說不清狀況就將樸國昌驅趕。
耐心詢問,而樸國昌又總是擺出一副抓不住重點的模樣,哭訴他上有老下有小,這錢包裡都是他打工賺的工資,要寄給老母親啥的,一頓賣慘。
他的演技很像,裝模作樣,聲音也大,我和吳晟在外麵聽得一清二楚。
而我和吳晟開始圍繞著派出所的周邊也轉了起來。
門市房就這麼大,又沒有地下室,繞一圈肯定有一個位置距離紅毛被關押的審訊室近。
如果紅毛在裡麵遭受什麼非人的待遇,我們在外麵,一定是能夠聽見的。
派出所周邊是有安裝監控的,我讓樸國昌進去鬨這一出,就是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而我則開始尋找紅毛的位置。
“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逼著我說,根本就沒有人指使我.....”
走到最偏僻的一處拐角,我聽到了牆內,隱約之間傳來了紅毛的咆哮。
一牆之隔,聲音被阻隔了大半,很微弱。
好在我的耳力超出常人,才聽見了裡麵的咆哮。
至於審訊紅毛的人說了一些什麼,我是一點聽不見,想來這個牆也是做了隔音的。
耳朵貼在牆麵上,裡麵一片安靜。
大概過了一分鐘,才再次傳來了紅毛的聲音:“有種就電死老子...啊...”
聲音越來越弱,直到再一次的消失。
可以確定,裡麵的警員已經開始給紅毛用刑罰,來實施最後一晚的突破。
我回到車裡,拿起電話撥通了蘭姐的號碼。
“蘭姐,可以了。”
再確認紅毛在裡麵被刑訊逼供後,我給蘭姐打去電話。
“好。”
掛斷電話,我和吳晟開始坐在車裡等待。
樸國昌還在裡麵胡攪蠻纏,一直沒出來。
十幾分鐘後,一台桑塔納轎車停在了派出所的正門口。
四位身穿製服的工作人員走入派出所。
他們的製服跟警員的製服,有所不同,因為他們是檢察院的人。
我想到既能幫助紅毛解圍,又能不利用許萬生關係撈人的辦法,就是在紅毛被刑訊逼供的時候,借助蘭姐找的關係,以有人舉報派出所刑訊逼供的名聲,來這裡調查。
檢查院是蘭姐找的人,傾向於許萬生這一派係,來調查刑訊逼供之前,自然不會提前打招呼通知。
哪位大人物在官場上都會有幾個站隊的朋友。
蘭姐,彆看她隻是一個賭場的負責人。
但她的賭場跟我的小棋牌室可是天差地彆,人家是施善堂賭場的負責人,在賭場進進出出的公職領導多的是。
哪個領導在賭場裡玩牌,輸贏或是嫖妓,不都得經過蘭姐。
從某種角度來說,蘭姐也是把控一些大人物命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