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我的場子裡出千,你活膩歪了吧?”
很快,一個穿著汗衫,滿麵油光的大漢走到了眾人麵前。
從他出場的氣勢來看,這個人是賭場的話事人。
“張哥,我是被冤枉的啊,我是你們賭場的老顧客了,你知道我不可能出千的,這張牌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
田毅男看到這個大漢時,懇求地解釋著:“我是大學的老師,我叫田毅男,你們去工業大學能查到我的教師信息,我不是老千,真的。”
田毅男自曝出身份,來求得信任。
“我管你是什麼老師,老師就不會出千了嗎?現在人贓並獲了,就彆說那些廢話了,談談今天的事情,怎麼解決吧!”
大漢上下打量了田毅男兩眼。
其實,隻有動動腦袋思考一下這件事,就能發現田毅男是被冤枉的。
首先,如果田毅男是老千,他會在賭場輸掉那麼多錢嗎?
其次,如果田毅男是老千,有換牌的本事,他也不會連續梭哈五局,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其實,田毅男的五局梭哈兜底,隻有第一局贏到了幾千塊錢。
其餘四局,因為鍋底沒有錢,他贏的隻不過是我們其他三位賭客下注的底錢。
去掉賭場抽水,一局才幾百塊錢而已。
試問,哪個老千會傻到冒著被賭場盯上的風險,梭哈贏幾百塊錢呢?
隻要大家動動腦袋,都能意識到田毅男是被冤枉的。
但是,在這種氛圍的烘托下,誰都不會多去想這件事。
其他賭桌,聞訊而來湊熱鬨的賭客,不知道情況,是跟著起哄。
至於說,我們桌上的幾個當事人,就算能想的明白,也不會去幫助田毅男證明清白。
田毅男出千被抓,賭場勢必要給一個說法,那麼,胖子他們,包括我在內,輸掉的錢賭場都會給賠償。
田毅男是陌生人,誰會在意一個陌生人的死活呢?
拿到賭場的賠償,把輸掉的錢一次性要回來,才是每個人心裡藏著的鬼胎。
至於賭場的負責人,就算他內心相信田毅男,也不會給田毅男證明清白。
現在人贓並獲,賭場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可能去替田毅男辯論什麼。
那樣的話,很容易被其他賭客認為,賭場是在包庇老千。
從什麼角度來看待這件事,田毅男都是一個死局。
“張哥,他們輸的錢,我全部都賠償掉好不好,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出千。”
田毅男表示出自己的態度。
“雙倍。”
大漢心思了一下,豎起兩根手指。
任何一家賭場都不會願意剁彆人的手指,賭博本身就是一個違法行為,剁了彆人的手指,人家報警,肯定是麻煩。
大漢的賭場能開設在這個偏僻的地方,證明他官方上的實力也不硬。
如果他剁了一個大學老師的手指,這個老師還報警了,警方一定會著重受理這個案子。
那樣的話,對於大漢的賭場,會造成非常大的影響。
權衡利弊之下,大漢並沒有選擇刁難田毅男,而是開出的雙倍賠償的條件。
這個條件不過分了。
既能堵住我們這些輸錢賭客的嘴,又給田毅男了懲罰,他要的就是一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