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夠仗義啊。”
胖子看到我白送給他的五百塊錢,他那滿是肥肉的臉,堆積出一坨笑容。
我回以一笑,並沒有多搭理他。
我不是慈善家,之所以平白無故給胖子五百塊錢,是因為胖子所坐的位置,剛好就在田毅男的旁邊。
借助給胖子送錢的機會,我悄無聲息地將藏在袖口裡的撲克牌,塞在了田毅男的煙盒下麵。
在田毅男連續五次梭哈,全部勝利開始,我們這一桌,就成為了賭場裡暗燈的關注點了。
而我這種嫁禍行為,更是直接在那位暗燈注視下的眼皮子底下出千。
我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將那位暗燈視作無物。
能在這種小賭場做暗燈的人,沒什麼大本事,有大本事的人,也不屑於這種小賭場,早就去大賭場裡發財了。
暗燈沒並沒有發現我的藏牌,他的雙眼始終盯著田毅男。
那種直勾勾的眼睛,讓原本沒有出千的田毅男都開始緊張起來。
試問,一雙眼睛一直在你身上打量,又有幾個人能做到淡定自若呢?
大部分人被彆人盯著,都會渾身不自在,何況對方的身份還是賭場裡的暗燈。
抽水仔發完牌後,田毅男看了一眼他自己的底牌後,等待抽水仔發第三張名牌。
在被暗燈的注視下,田毅男也時不時回看那個暗燈一眼。
在等待發牌時,田毅男喝了一口水後,手掌摸到煙盒,準備拿出一根香煙。
但就在煙盒剛被他拿起,距離桌麵隻有不到五毫米的小縫隙時,他的瞳孔猛然一縮。
動作僵硬在那裡。
那個表情,彆提有多精彩和滑稽。
他並沒有拿起煙盒,冷靜反應過來之後,他放下了煙盒,將那張撲克牌蓋住了。
衝著那個暗燈傻傻一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如果賭場裡的暗燈,連這麼大的線索都沒發現的話,他也就不用做暗燈了,直接送去茅坑裡吃屎就算了。
事實證明,那個暗燈發現了隱藏在田毅男煙盒下麵的那種撲克。
“這局不梭哈了,發牌吧。”田毅男對抽水仔說。
抽水仔發出一張十,這一局,田毅男輸了。
他將撲克牌掀開,丟棄在桌麵上,停頓了兩秒。
“不玩了,困了。”
田毅男找了一個借口,手掌蓋在煙盒上,小心翼翼的將準備那張撲克和他的煙盒一同拿起來。
田毅男的這種心理,是在正常不過的。
雖然他不知道這張撲克牌的來曆,但他一定知道這張撲克牌意味著什麼。
換做絕大部分人,在這種情況下選擇的做法,都會與田毅男相同。
藏掉這張撲克,如果成功的話,安然無事。
但是如果將這張撲克暴露,或者直接交出這張撲克牌,哪怕他實話實說,說這張撲克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煙盒裡,將這張撲克上交,又有幾個人會相信他呢?
如果他一直輸錢還好,他連續贏了幾局梭哈,現在去把那張撲克牌上,大家都會懷疑他是出了老千。
一張撲克牌,整整齊齊的被他的煙盒遮擋,任何人都會升起疑心。
他上交撲克牌,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定會惹出一身的麻煩。
但他藏起這張撲克牌,帶出去銷贓,那就能規避掉所有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