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煙仍舊是親親熱熱。
可她的笑意裡,卻總讓向晚覺得陰惻惻的。
本能的,她就想拒絕。
可她還沒開口,莫雲煙就又說話了:“晚晚,我知道你的性格,從不參加這種應酬活動,但是現在團裡正處於困難時候,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團裡的票賣得很差,再這樣下去,團得解散。咱們都是團裡花大氣力培養出來的,這時候,無論如何得幫團裡的忙,把舞團撐起來。”
向晚看著莫雲煙那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真想直接回她一句,要不是因為你的舞跳的差,團裡的票也不至於賣不出去!
想當年,她跳的時候,團裡的票賣得好極了!
根本不需要姑娘們犧牲色相去參加什麼活動。
但是現在。
向晚隻想嗬嗬噠。
可一想到,莫雲煙是沈逾白的掌心寵,她也不得不給幾分麵子。
看了看名單,確定沒有特彆惡心的人,才答應了參加今晚的酒會。
莫雲煙一見向晚同意參加,高興地直拉向晚的手:“走吧,晚晚,我帶你一起去。”
說著,就拽著向晚去了酒席。
到了酒店裡。
向晚等著許久,姓黃的讚助商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不過,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把我的另一位朋友也帶過來了,他一向對你們的舞團感興趣,隻要這次你們把他陪好了,讚助費不是問題!”
說著,一位肥頭大耳、身寬體胖的禿頭中年老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直奔向晚身邊的位置坐了下去。
眼睛不停地圍著向晚打轉。
一張臉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散發著光芒。
向晚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這個張大奎,幾年前無意間見她跳過一次舞之後,就一直圍著她打轉轉。
不止一次表達過想和她在一起吃飯、甚至是睡覺的想法。
還曾一擲千金連續包了向晚很多場次的舞蹈。
隻是,向晚從來不曾搭理過。
也是因為從張大奎開始,向晚清高孤傲的名聲才傳了出去。
大家都說向晚不為五鬥米折腰。
可向晚萬萬沒想到。
時隔多日,張大奎竟然會以這樣一種身份出現在這裡。
她抬頭看了一眼莫雲煙,發現她臉上仍是笑吟吟的,好似對過去的事,一無所知。
“晚晚,這是張總,和黃總一樣,都是想為我們舞團儘一份心力的。”
莫雲煙微笑著,凝視著向晚,示意向晚給兩個人敬酒。
向晚臉色一沉,久久沒有行動。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家裡好像有點事,今天我先走了,改天再給兩位賠罪!”
向晚生性孤傲,現在她已經察覺到這是專門為她設的局,不願喝一杯酒,隻想離開。
可她話剛落,黃總就不高興了。
“莫小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嗎?”
黃總斜斜地瞥了一眼向晚,身子半敞開,怒氣從他的身上一點一點散發出來。
“是啊,向小姐,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這個脾氣。”
張大奎臉上倒是沒什麼怒火,依舊是色眯眯的,他猥瑣的目光在向晚身上流連,甚至還停留在了她的胸上……
向晚怒氣更甚。
可她深知現在想走沒那麼容易,隻好偷偷給身邊人挨個發信息。
讓他們看見信息後,想辦法來這裡一趟,或者找機會給她打電話。
莫雲煙見他們一唱一和,臉上掛滿了得意!
她就知道張大奎絕對比那個霍軒要有用得多!
這一次,她一定要毀了向晚的清白,讓她在京市永遠抬不起頭!
想到這,她的嘴角勾起奸計得逞的笑,喜滋滋地加入了酒局:“黃總,彆生氣。我這個妹妹就是這個脾氣,從來不參加酒局。我替我的妹妹敬您一杯。”
說著,莫雲煙一仰頭喝了手中的酒。
黃總見莫雲煙這麼上道,高興不已,許是上一場酒局喝多了酒,他竟然又給莫雲煙倒了一杯酒。
“莫小姐,真是敬業,我再敬莫小姐一杯……”
說著,他同樣下流的眼睛在莫雲煙身上打量。
莫雲煙的臉色,頓時就凝滯了……
向晚看黃總那油膩猥瑣的眼神流連在莫雲煙身上的樣子,心中忽而想到一條整治莫雲煙的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