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你昨晚是故意的吧?”
沈逾白把向晚壓在身子底下,瀲灩的桃花眼死死盯著向晚,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出她的情緒。
有那麼一瞬間,向晚很想把沈逾白推開,很想告訴他。
對,我就是故意的!
我嫌惡心!
可她閉上眼睛,母親那一張苦澀的臉在她的眼前閃過。
向晚趕緊垂下眼眸,掩飾住自己的情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逾白哥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呢?”
向晚故意討巧賣乖。
沈逾白看了她良久,躺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直到向晚被壓得有些受不住,喘粗氣,才翻身從她的身上下來。
“向晚,你最好是!”
“彆忘了你還有你的母親!”
“記住你的身份,彆想著出什麼幺蛾子,昨天在酒吧的事,我不想看見第二次!”
沈逾白的一番話,把向晚的心打入了深淵。
是啊!
她怎麼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呢?
她本來就不是莫雲煙,隻是他養的一個金絲雀而已。
憑什麼因為沈逾白和莫雲煙親近,而失了自己的分寸呢?
她應該像從前一樣,收住自己的心,不管沈逾白和莫雲煙之間發生什麼,她都不能吃醋,甚至不能覺得惡心!
因為這就是她的使命!
向晚渾身冰冷,周身血液逆行。
她的心像是被沈逾白活活剖出來,在冬季裡風乾,又在夏季裡炙烤。
疼得她渾身癱軟……
良久,向晚嘴角綻放了一個苦澀的笑,神情委頓,像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水分:“我知道了,沈逾白,以後,這種事,我再也不會做了,我會牢記自己的身份。”
說完,向晚就默默起身穿起了衣服。
大紅色的文胸剛剛穿上身,她整個人就被人從後麵抱住了。
“等一下!”
沈逾白從背後摟著她,捏著她的臉,一點一點扭向他:“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也該儘一儘自己的責任了?”
沈逾白眼睛裡再一次刮起了漩渦。
他捏著她的下巴,迫她張開口。
兩個人唇齒交纏。似乎有無限的親密……
可沈逾白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他睜開眼,忽然發現向晚就像是一根枯木一樣,閉著眼睛承受著他的暴戾。
沒有什麼情緒起伏,更沒有什麼情動……
沈逾白心裡一陣煩躁!
他忽然想起向晚和陸淮在一起相處時的樣子。
是那樣的鮮活。
像一株迎風招展的迎春花,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活力!
而今,她在他麵前,卻隻剩下了承受!
木然地承受!
沈逾白心裡一陣緊縮。
他果斷鬆開了她。
“向晚,好好調整好你的狀態,敬業一點!”
說完,沈逾白就走了。
淒冷的空氣再一次填塞了臥室。
過往那些曖昧的、旖旎的風光,再一次遊走……
似乎再難回到從前了……
從這天開始,向晚和沈逾白之間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他們之間,再沒有過任何親密的行為。
哪怕是沈逾白看見向晚和陸淮見麵,也不曾發生過在她身上種印記的事……
他們之間的關係,像平靜的湖麵,風平浪靜的……
這一天,向晚正常下了班。
正準備打車離開,卻被莫雲煙攔住了。
“向晚,團裡有個活動,需要咱們參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