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接到電話時,還以為沈逾白在發瘋。
“逾白,真的要去找燕雲州嗎?這些年,聽說他愈發狠厲粗暴,下手極重。你這次主動求他,估計他會落井下石,刻意為難你,下你的麵子成全燕家。如果這件事傳到你爺爺耳朵裡,到時候,向晚會更加危險……”
柳澤苦口婆心。
沈逾白卻淡淡一笑:“柳澤,我和向晚兜兜轉轉,到今天我們才確定了彼此的心意,我不想再因為這些事,傷她的心……”
柳澤也知道這些年,沈逾白和向晚重新在一起不容易,可身為兄弟的他,也不忍心看著沈逾白受辱。
“那你可以晚一點再查這些事嗎,等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不能再等下去了?”
“因為,我母親,可能等不了那麼久了……再說,我給向晚說過了,再等我半年……如果我半年內處理不了所有的事,無法給她一個正式的名分,她就可以放棄我……”
“艸!”柳澤低低地咒罵了一句:“我怎麼認識你這個情種!”
可掛了電話,柳澤還是撥出了燕雲州的電話。
向晚回來時,隻看見沈逾白正站在窗口,抽著煙。
青色的煙霧籠罩著他的身體,看不出他的表情,可也知道,他是不開心的。
“逾白,你怎麼了?”
他極少露出這樣的一麵,向晚不由得開始著急起來。
“沒事,向晚”沈逾白撫了撫她的長發:“你最近心情怎麼樣,有沒有出現時不時失落的情況?”
上一次心理醫生說她有抑鬱症的事,沈逾白到現在還有些耿耿於懷。
他生怕萬一向晚真的有什麼。
“挺好的,我沒什麼事。”
向晚想了想,也許是因為她和沈逾白和好的原因,她的心情真的很少有失落的情況。
“那就好,不過還是不能馬虎……”沈逾白捏著她的耳垂,臉上帶著笑意。
向晚的耳垂長得很小巧,可偏偏下麵那一部分卻長了很厚,老一輩的人都說,這樣厚耳垂的人,有福氣。
尤其是她皮膚白,又容易害羞,一害羞時,連帶著這塊耳垂,都是紅的,看著格外嬌美。
沈逾白摸得有些愛不釋手。
“最近有些不太平,聽說前一陣子京市又鬨了一起入室搶劫,我會安排幾個人保護你,你儘量不要離開他們的視線。”
商路和了,柳澤的話,他多少還是聽進去了一些。
目前,還是不要給向晚招惹來太多的麻煩。
另外,也確實該注意爺爺一些。
向晚有些驚訝。
她不喜歡彆人跟在她的身後,這種待遇對她而言,簡直堪稱坐牢。
可她又牛不過沈逾白,最後隻得同意保鏢遠遠地跟在她的身後,不能被人看出來。
轉眼間,就到了沈逾白和燕雲州約定好的時間。
沈逾白的傷勢雖然沒好全,但是他還是赴約了。
燕雲州一見到沈逾白過來,嘴角就掛著赤裸裸的嘲笑:“瞧瞧,沈家大少爺竟然也有要求人辦事的時候,隻是,到了現在,腰杆子,還是這麼硬哈?”
燕雲州嫉恨沈逾白已久。
從前,京州市評選美男子。每每沈逾白都要壓他一籌。
而且,很多人還喜歡把他們放在一起進行對比。
從身高體型來看,兩個人都是186的身高。
可沈逾白身上卻始終有著一種清冷的氣質,人人都說,他是天上的明月,禁欲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