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來”這幾個字好像帶著魔力,在向晚的心裡蕩起了層層漣漪。
從前的她,心裡隻有舞蹈。
從來不考慮結婚生子的事情。
可當她真的和沈逾白重歸於好,才發現,過去的那些執念,真的是一場虛妄。
舞蹈,和家庭,並不衝突,不是嗎?
想到這,向晚不由得想起過去那個弄錯了檢查報告,如果,那個孩子真實存在,到現在應該也有四個月大了。
隻可惜,終究是一場夢罷了……
向晚心裡不由得升起了一絲難過。
沈逾白第一時間就關注到了向晚的失落,他輕輕走上前,攏著她的身體,語氣寵溺:“晚晚,從前的事,都不要再想了……”
向晚靜靜地點了點頭,依偎在沈逾白懷裡。
兩個人互相依偎,佇立在陽光下,美得像一幅畫。
以至於商路站在門外,都不好意思進行打擾。
可莫雲煙像催命一樣的電話,卻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時間。
商路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敲響了門。
他進屋的時候,向晚已經從沈逾白的懷裡站了出來。
看出商路麵露難色的樣子,向晚第一時間就扯了謊,去了彆的地方,把病房留給了沈他們二人。
“少爺,”商路一分不敢耽誤地拿出了手機:“莫小姐給您打電話打不通,所以電話打到了我這裡。她想讓您親自接電話。”
沈逾白看了看上麵莫雲煙幾個字,臉色像是結了冰霜的寒山:“給她什麼條件,她都不同意嗎?”
商路低下了頭:“是,莫小姐說,催眠的後遺症太可怕,她不能因為這些所謂的金錢、名利,就去做。”
沈逾白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寒光。
他最討厭彆人威脅他。
接通電話,莫雲煙嬌媚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逾白,為什麼你要這麼傷我的心,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莫雲煙捂著胸口,眼睛裡滿滿都是嫉恨,可聲音卻還是溫柔的,聽不出一絲異常:“我說了,如果我們領證結婚,那我們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小姑子的事情,我肯定會儘心的……”
沈逾白語氣冰冷:“雲煙,我記得沈瓷一直把你當成姐姐,所以,才會和雲崢一起去找你,如果不是因為找你,她也不會命喪溝渠。如果你真的有一點心,就不應該一直逃避這件事。”
莫雲煙聽見沈逾白這樣說,心臟怦砰直跳:“逾白,我沒有逃避,隻是你也知道,我當時也被綁架了,所以得了應激性障礙,當年的事,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沈逾白已經有些不耐煩。
可誰知,莫雲煙話題一轉:“再說了,逾白,我和你領結婚證,也隻是早晚的事,你為什麼這麼堅決,難道是不想和我領證嗎?”
“你這樣,爺爺知道嗎?”
聽莫雲煙說起沈權,沈逾白揉了揉擰在一起的眉心。
他可以暫緩調查當年的事,可如果爺爺知道他又和向晚在一起,又因為她受了傷,隻怕他一定不會放過她吧?
“沒有說不和你舉辦婚禮,隻是,領證的事,一定要在辦婚禮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