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緩了口氣。
“可是逾白,我隻想早一點和你領證。下周一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我等你。”
莫雲煙聽出了沈逾白話語裡的沉默,她冷靜地提出了要求,說完,就掛了電話。
商路看見沈逾白一臉黑氣的樣子,也知道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
他的心裡產生了一絲憂慮。
“商路,再去查!去查那個村裡所有的人,尤其是和莫雲煙有聯係的人!”沈逾白再一次下了命令。
商路低下了頭:“是,少爺!”
可他應下吩咐,卻還是站立在原地,不肯動彈一下。
“還有事?”
“少爺,我想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說兩句話,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聽……”
商路再次垂下了頭,這些話,他剛才站在門外思考良久,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什麼事?”
沈逾白知道商路的性格,嚴謹,敏銳,踏實又衷心。
否則,他不會用了這麼久。
“以我對您當前的判斷,我建議您可以對莫小姐采用懷柔政策,也許您虛與委蛇,莫小姐才能更好的配合您。”
“而向小姐,您現在對她越好,那麼她的麻煩就越多……就像是宮鬥劇裡所說的,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也是集萬千仇恨於一身,倒不如冷處理一下。”
商路最近新交了一位愛看宮鬥劇的女朋友,沒事就喜歡他講豪門裡麵的秘辛。
雖然,他沒說過,卻沒少被她拉著看宮鬥劇,所以,竟也知道不少台詞。
說完了,商路又瞟了沈逾白一眼,生怕沈逾白不高興。
他也知道,這番話,他說得確實超過了一個職屬的界限。
可他眼睜睜看著沈逾白的調查進入了死胡同,卻無力改變,心裡更是焦急。
沈逾白聽了商路的話,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就是萬千集嫉恨於一身?這是沒本事男人的托辭!”
“幫我在定海樓天字包間定一桌飯菜,我要設宴款待燕雲州,我要托他去查當年的事!”
商路聽了沈逾白的話,一時間大驚失色:“燕家?您不是和他有過節嗎?怎麼貿然去請他?萬一他拒絕了您或者在酒桌上給您難堪……”
沈家和燕家的恩怨由來已久。
至於沈逾白和燕雲州,聽說兩個人曾經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偷偷接觸過,甚至關係不錯,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鬨翻了臉。
至於為什麼鬨翻臉,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迷……
“讓你安排,你就安排,說什麼廢話!”沈逾白睨了他一眼,不以為意地轉過身,走到了床上。
商路見沈逾白一意孤行,不敢說什麼。
商路走後,沈逾白沉默良久,最後還是打了一個電話……
等到商路進病房的時候,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