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說完了,他開始彎腰收拾剛剛因為玩鬨弄亂的床鋪。
向晚看著他高大的身體,因為拉扯兩個人扯亂的被子而微微彎曲,心裡像是摸了一層蜜一樣,有著化不開的滿足。
如果不是沈逾白此時發了燒,她可能會立馬跳到沈逾白的身上,狠狠地抱著他親兩口。
一想到沈逾白的傷,向晚又趕緊去了科室請醫生。
張醫生聽說沈逾白可能發了燒,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到了病房,一上來就給沈逾白量了體溫,
39.5°。
果然發燒了。
他剝開沈逾白的衣服,又開始檢查沈逾白的傷口。
果不其然,傷口竟然又裂開了。
猙獰的血肉翻滾著,殷紅的血染紅了紗布。
看著他的傷,向晚的眼睛裡不自覺地盈起淚水。
看見這些傷,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手術後醫生的感慨:“差一點點,就刺中了心口……”
每次想到這,向晚的心裡就會有說不出的難過和後怕。
張醫生則一臉怒容。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沈逾白,又看了看向晚,臉上滿是不悅。
“不是給你說過,手術後最忌諱劇烈運動,為什麼這麼不聽醫囑?”
向晚聽出了張醫生話裡的深意,瞬間臉紅得能滴血。
沈逾白輕輕地咳了一聲:“沒有很劇烈啊,是不是你的線沒縫合好?”
張醫生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沈逾白,眉毛擰成了毛毛蟲:“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手術能力?告訴你,我曾給一條瘋狗做過手術,手術後,它連跑幾公裡都沒有出現過傷口撕裂的現象,倒是你,傷口還沒長好,你就開始張狂!”
“哦,原來你是獸醫呀……”
沈逾白似乎是抓到了重點,及時反駁。
“你!”
張醫生氣到不行,“沈逾白,你要是不相信我的醫術,趕緊從醫院裡滾出去!”
“好好好,我錯了,張醫生,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逾白竟然在第一時間就給張醫生認錯了。
向晚很是驚訝。
“沒事不要做運動,尤其是特殊運動!”
‘不是說,適當運動,有利於養生嗎?’
沈逾白再一次真誠地發問。
“沈逾白,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張醫生見他這副屢教不改的樣子,氣到咆哮。
“您是醫生,”沈逾白很識眼色,他已經看出了張醫生似乎在暴走邊緣。
“既然我是醫生,那你就聽我的話,OK?”
張醫生一急起來,就開始飆英語。
"Of course!"(當然!)
沈逾白甩出來了一個手勢。
見沈逾白乖乖配合,張醫生鬆了一口氣。
“護士,再給他清洗一下傷口,要是再出現這種情況,直接給他拉到火葬場,不用救了!”
張醫生狠狠地瞪了一眼沈逾白。
看得出來,他遇見他,也是一件非常頭疼且無奈的事。
“向小姐,”張醫生及時轉向了在一邊默默看戲的向晚:“他這陣子,一定要注意身體,多靜養,不能劇烈運動……”
向晚聽著張醫生的囑咐,隻覺得臉更紅了。
“喂,張霖,有什麼話,給我說就行了,彆為難我女朋友!”
沈逾白一見向晚臉紅,瞬間慌亂了!
可張醫生卻哪裡肯聽沈逾白解釋。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來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