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路一頭汗水地走了進來,臉上有著幾分慌亂。
但當他看見屋裡這麼多人,頓時又慌忙地退在一邊。
沈逾白第一時間關注到,商路有事要給他說。
他給商路使了一個眼神,商路立刻退到了門外。
向晚聽著沈逾白叫張霖名字,隻覺得熟悉,但想不起是誰。
張霖不理會沈逾白,徑直帶著向晚,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病房裡隻剩下了給沈逾白處理傷口的護士,還有商路。
到了科室,張醫生摘了口罩,露出一張眉清目秀的臉。
向晚隻覺得他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張醫生語氣溫和:“向小姐請坐。”
他揮了揮手,十分客氣示意向晚落座。
待向晚坐下後,他才淡淡開口:“向小姐,你也看到了,病人的傷還是很嚴重的,所以他現在一定要嚴禁做太過於劇烈的運動。”
向晚聽到這,一時間,臉又紅了起來。
她囁嚅著:“是,您說得對,張醫生。”
張醫生看著向晚害羞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
“你們又和好了?”
說著,他低頭啜飲了一口茶。
威脅聽著他的話,心裡有些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的愕然落在張醫生眼睛,張醫生笑了笑:“看來,你是真的把我忘了!我是張霖,是沈逾白的師兄,以前,沈逾白曾經讓我幫他送過一封情書,你還以為是我呢!”
一說起往事,兩個人不禁都沉浸在回憶裡。
過去的她,收到的情書太多了。
所以,並不把這些送情書的男生當回事。
隻覺得他們好煩,天天打擾她跳舞。
所以,那天,當她挨了老師批評後,又看見一個男生給自己送情書,就直接把情書扔了回去,還一臉不屑地說:“彆以為你送個情書,我就會喜歡你了,不可能!”
“我這輩子,不可能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我隻會嫁給舞蹈!”
說著,向晚還瞥了他一眼,待看見他的耳尖蕩起了微微的粉色,她的嘴角又開始微微勾起,似乎是嘲弄。
張霖送情書之前怎麼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拒絕沈逾白,甚至,讓他連當麵送情書的勇氣都沒有。
可當他真的見到了向晚,就明白了沈逾白的感受。
這是一隻高傲的白天鵝,而且是天生沒有腳的那一種,似乎注定了一生都要為她的夢想而奮鬥。
至於男人,似乎是她成功後錦上添花的輔助,又或者,是她飛累時歇歇腳的墊腳石。
“你誤會了……我是在幫彆人送情書……”
張霖緊張地看著她,小聲地解釋。
可他很快,又看見向晚很輕很輕地笑了笑。
明明是漆黑的夜色,可張霖卻覺得,那一笑,真的把漆黑的天空都點亮了。
雖然知道,她是兄弟喜歡的女人,可他看見她的笑,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心跳。
“不管是誰送的,都拿回去吧。”
說完了這句話,向晚沒再給他一個眼神,隻是孤傲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