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知緊鎖眉頭,“你們看了到嗎?那個女人好像被什麼叫住了。”
半天沒等到隊友的回應,她才仔細去打量二人,隻見徐瑛敏眼神抑鬱空洞,張澤曜悲憤交加地說,“那些男人真該死。”
季桓知扯扯徐瑛敏的衣袖,目光柔和,“瑛敏,彆胡思亂想。”
徐瑛敏抬頭,那個女人的身影在她眼前揮之不去,過往所見殘忍血腥的畫麵如閃回的鏡頭,一頁頁掀開,季桓知的臉出現在視野裡,將那個身影覆蓋,將回憶打斷,把她拉回了現實。
徐瑛敏笑得勉強,“沒事,你剛剛說什麼?”
“你們倆有沒有看到那個女人最後的異常?”
徐瑛敏想了想點頭,“我看到了,她腳步突然停了,很明顯。”
張澤曜也肯定,“我眼力最好,不可能看錯,原本她的身體正處於動態之中,停那一下顯得很突然。”
她們三人麵對著木屋,隻要眼睛不錯開,就能發覺,萬木春特意挑選男人背對木屋逃跑時打的暗語,所以男人沒看到,她們三人看的很清楚。
三人一一對證完,思路終於統一在了一條線上,忽覺毛骨悚然。
女人為什麼會停下?隻有一個可能,她被什麼打斷了!
但那個環境能打斷她的,隻有《活的》便利店。
“所以,便利店對女人做了什麼?”徐瑛敏不自覺壓低聲音。
她一邊說一邊回顧剛才的畫麵,“那個女人最後沒有被男人換掉,男人可完全不像反悔不做交易才跑出來,而是驚嚇到突然跑出來的,男人又是被什麼嚇到呢?排除一下…就是…”
“是木屋!”
張澤曜不解,“它為什麼嚇跑男人?最後又對那個女的做了什麼?”
三人暫時都想不出個所以然,季桓知放下心頭的疑雲提醒道,“總歸與我們無關,曜兒,開車吧,我們趕緊行動。”
五人開著車圍繞酒店四麵八方,仔細地來回丈量,從酒店的大小、路口之間的銜接點和每段路的長度,到每條路上的障礙物情況,勘察完道路,幾人又下車站在了酒店大銅門前。
萬木春正琢磨著找個什麼時機麵基,就見她們為打下酒店這麼用心,便決定等她們策劃周密後,殺個措手不及,給她們個大驚喜。
於是,她就貼窗佝著腦袋,悠閒看戲。
張澤曜靠近大門,彎下腰,還未貼向門上的玻璃,砰砰兩巨聲把她震了回來。
大門哐噔哐噔不停震動,喪屍血肉潰爛的臉生生頂著門縫,一隻眼球夾在門縫裡,肉沫、碎骨從縫隙裡擠出來,又緩緩往下流淌,腐爛的肉糜一點點蠕動,像一條長蟲。
徐瑛敏咧嘴咦了一聲,拉著張澤曜往後退幾步,“離遠點離遠點,不然真怕這小木板撐不住。”
“這酒店一樓,除了大門有小麵積的玻璃窗,其它地方幾乎都是密封石牆,要看清大堂裡有多少喪屍還挺不容易。”
張澤曜邊說,邊移動目光尋找空隙、透亮的地方。
徐瑛敏也跟著一起尋找。
季桓知一步步往後退,讓視野更開闊一些,退到便利店前停下了。
她看到斑駁的黑色牆壁,一樓往上一塊塊的方窗,或打開或緊閉。
她的視線又由遠及近,從上往下掃掠,窗戶、石牆、牆根、馬路…
馬路…嗯?
馬路上好多屍體,好多啊…怎麼有這麼多?
以前就是這樣的嗎?
小小的念頭,像夜空極速劃過的流星,被她敏銳地捕捉到。
屍體多了嗎?
好像……
不!
是喪屍少了!
她腦子裡有個聲音大喊一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