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會好的。”慕安把手伸進他的帽子裡,將他的頭發rua的亂蓬蓬的。
阮泠記不清這是慕安第幾次對他的腦袋下手了,不是敲就是rua,不就是欺負他現在是個小矮子麼?等哪天長回189,他一定要按住慕安的腦袋雙倍欺負回來。
“你家住哪?我先送你回去。”rua了頭發,慕安又順手把手伸進口罩裡捏了一把軟乎的臉蛋。
“把我送到A區中心醫院就行了。”阮泠警惕地用手捂緊口罩,生怕他把口罩摘下去。
飛行器平穩地停在醫院大門旁。
慕安顯示出社交賬號:“小矮魚,加個聯係方式,想好提什麼要求了聯係我。”
小矮魚?哼,你在跟小矮魚說話,關我大高魚什麼事?
阮泠沒搭理他,拎起兩盒燒烤就準備離開,走到艙門門口又退了回來。
慕安迷惑地看著他,似乎不懂他的意思。
阮泠知道他是裝的,但還在因為“小矮魚”的事生氣,於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座艙裡的其他雌蟲。
四名雌蟲仿佛接收到什麼指令一般,齊刷刷地低下頭。
阮泠:“……”行,矮就矮吧,反正現在和慕安也算是法律上的一家人,“小矮魚”就勉勉強強當是家人之間一個特彆些的稱呼吧。
倔犟不過幾秒,他就拉住慕安的衣服,說:“慕哥,抱我下去。”
慕安嘴上“哦”了聲,身體卻沒有行動。
阮泠不滿地眯起眼睛:“哦?你還要我怎樣?”
“你是誰?”慕安表情認真。
沉默片刻,阮泠無比憋屈地說:“小矮魚。”
慕安輕笑出聲,笑了好一會兒才把他抱下飛行器。
阮泠直覺得慕安的笑容無比惡劣,頭也不回地離開。
等飛行器飛遠,他掃了一輛共享電動車,同時編輯一條信息發給慕安,告訴他自己想吃某家店的芒果蛋糕,讓他幫忙買兩個,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騎行到家。
蛋糕店距離這邊大概5公裡,慕安還要送下屬回家,時間足夠他偽裝好一切。他飛速往嘴裡塞了幾個小魚小蝦,然後洗澡換衣服,清理乾淨身上的酒味和燒烤味,做完一切後安心地躺到床上。
他今天才知道原來慕安很愛笑,笑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很漂亮,簡直與落滿繁星的大海一模一樣。
麵對“阮泠”時卻很少微笑,隻有在刻意討好的時候會彎起嘴角,甚至連交流的內容都圍繞著“服侍”這兩個字。
雄主與雌君的關係讓他感受不到慕安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是一個隻會嚴格遵守規則“服侍”雄主的侍從。相比之下,用另一個不會讓慕安為難的身份,去接觸慕安真實的那麵似乎也不錯。
當醉醺醺的小魚墜入黑暗與寒風中,即將落地摔成一張扁扁的魚餅時,慕安用那雙堅實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
他不安地用力擁住慕安,大口呼吸著好聞的薄荷氣息,他注視著那截白皙的脖頸,忽地回憶起慕安仰起脖頸喝酒時那顆粘黏在喉結的水珠,恍惚間有種咬一口的衝動。
阮泠感覺自己當時一定是餓昏了。
感知中出現一抹淡淡的薄荷味信息素。
他望向窗外,在不遠處的空中看到了慕安的飛行器。
慕安精神錯亂時,阮泠就隱約感覺枯竭狹窄的精神海有擴大的趨勢,慕安兩次精神錯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