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不是命令,不需要你說‘是’,你可以說‘好’、‘嗯’或者‘知道了’,在我這,我們的身份是平等的,如果我做的某些事讓你感覺不舒服,你可以對我提出意見或者直接說‘不’。”
慕安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說:“是。”
“……”阮泠把最後一口奶香麵包填進嘴裡,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出去忙吧,碗我來洗。”
慕安伸手想拿過他手中的碗,卻被阮泠“啪嘰”一巴掌打到手上。
慕安捂著爪子看他,不敢再搶活乾,駕駛飛行器離開。
阮泠昨夜受了涼,頭和肚子都有些不舒服,戴好口罩和帽子,在輪椅口袋裡塞了腎寶片和兩個保溫杯,帶好撈魚工具,按時把貨物送到餐館。
他準備去買一些枸杞、人參、當歸、金銀花之類的泡茶喝或者泡泡澡,藥店裡卻根本不賣這些藥草,藥店老板給了他個地址,告訴想要這些東西直接去郊外撿。
阮泠上網調查了下,發現蟲族沒有什麼“養生”的概念,身體出了什麼小問題直接去藥店買用高科技合成的藥物,從沒有“多喝熱水”的意識,針灸推拿拔罐刮痧之類的也全部沒有。
更沒有什麼補脾補肺補氣血養胃的概念,隻知道補腎,多喝幾頓排骨冬瓜湯、烏雞山藥湯之類的就算是補腎了,再不行就服用腎寶片,市場上的腎寶片都是用什麼高科技化學分子合成的,成本高費時費力,還賣的死貴。
雖然蟲族的體質普遍不錯,不大需要滋補養生,但身體調理好了,床上嗯嗯……能提升一個檔次。
阮泠似乎發現了一條生財之道,感覺自己距離還清100萬的巨款邁進了一大步。這一大步還是明天再開始邁吧,今天坐輪椅坐累了,一路上顛的腎疼屁股疼,買好電熱毯就回家歇著吧。
午睡時,阮泠被一通陌生通訊吵醒,一位買家聯係他,要購買他那艘掛在二手市場的飛行器和各種變態小道具。
一聽到有錢,他立刻從床上撲棱起來,把買家帶到家裡熱情招待。
買家是名雌蟲,他雄主的審美和變態癖好與原主極其相似,雌蟲手中的錢不多,便隻能買二手商品討好雄主。
雌蟲本來隻打算買一艘飛行器,但奈何阮泠太過熱情,他從未見過如阮泠這樣外貌性格都好的雄蟲,咬咬牙一口氣把兩艘飛行器全買了。阮泠簡直開心的不得了,把家裡的各種小道具和變態床單被套吊燈全部打包送給他。
兩艘飛行器原價是120萬,因為是二手的,加上表麵有劃痕,內部的真皮座椅有部分損壞,所以隻賣出了26.5萬的價格。
金錢到賬,阮泠接到雄保會的通訊,告訴他脫離了特級貧困名單,雄保會不再具備隨時查看他賬戶餘額的權利。
他給慕安轉了25萬,飛行器是原主用慕安錢買的,這筆錢不算在100萬的債款中。
從特級貧困名單中脫離,短時間裡不用再操心生活費的事,他感覺特開心,是想蹦進大海裡啃小魚打滾滾的那種開心。
想吃海裡的小魚小蝦小螃蟹大扇貝大海螺……
還想隨著海浪肆意地翻湧,尋找一塊漂亮的礁石,慵懶地躺在上麵曬太陽。
或者沉入海底,躺在柔軟濕滑的海砂上欣賞那些在頭頂遊動的七彩小魚,然後餓了就用尾巴尖卷起一條彩色小魚當做小零食吃掉。
*
阮泠把臉捂的很嚴實,躲在樹後往酒店裡瞅,卻發現剛才還在酒店大廳裡的慕安突然不見了蹤影。
他實在是太想念慕安那如同海洋一般的眼睛了,就跟著定位過來準備偷偷看幾眼,這種類似於監視的不恥行為讓他感覺心虛,手心都出了一層虛汗。
“小朋友,在找誰?”
阮泠的右肩被拍了一下,身體有些僵硬地轉過身。
慕安笑盈盈地看著他:“又見麵了。”
阮泠恰巧穿著第一次與慕安見麵時穿的那件小魚衛衣,整張臉被帽子和口罩遮擋住,隻露出一雙眼睛。
他低著腦袋點點頭,不敢出聲。
慕安彎下腰去看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