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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泠將鞭子隨手扔到地上,按住慕安的肩膀讓他直起上身,為了方便對話,他直接單膝跪了下去,讓自己的視線與慕安平視。
慕安慌張地去拉他:“雄主,地上涼膝蓋會疼,您快起來。”
阮泠不肯起來,問:“你還沒告訴我做了什麼冒犯我的事,我真的沒一點印象。”
慕安很想將那件難以啟齒的事徹底藏起來,但萬一以後的某天雄蟲想了起來,他就又多了一項欺騙雄主的罪名,斟酌了許久的語言,才小聲說:“我昨晚試圖欺負您,調換位置的那種欺負。”
阮泠點點頭。
“您理解我表達的意思嗎?”慕安見他神色平靜,以為是語言太過委婉,以至於這隻剛成年不久的小雄蟲沒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他思索著該如何表述,才能讓阮泠聽到後不會特彆憤怒,又能表達清楚“他因為精神錯亂想侵犯雄主”這件事。
“理解啊。”阮泠說,“就是反攻。”
“嗯?”慕安有些懵,迷惘地看著他,“您不生氣?”
“什麼反攻?完全沒印象,還有什麼操-你的大爺,哥連你大爺是誰都不知道,你說什麼哥就信什麼?你當哥傻麼?”阮泠做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
“我有很多大爺,最年輕的比我小一歲,28,E級,尚未婚配,資產30萬幣左右,現在是名圖書管理員,如果您需要,我會為您聯係他。”
在蟲族,一名雄蟲匹配幾十個雌蟲都是正常的事,慕安的雌父就有幾十個,雌父之間的年齡差距很大,這些雌父的兄長全是他大爺。
慕安一本正經地介紹自己大爺的樣子讓阮泠哭笑不得,說:“彆說你大爺了,你什麼時候起來?我膝蓋疼。”
慕安立刻將他抱到床上,筆直地在他腳邊跪下,為他按摩膝蓋。
阮泠無奈地歎了口氣,緊貼著他跪下,說:“你就非要跪著說話才舒坦是吧?行,一塊跪。”
慕安愣住,沉默著坐回床上。
原主的房間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住人了,地麵積了一層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
阮泠將這個不堪入目的房間打量了一圈。
被套上正上演著多蟲大型動作篇,被套上是3P,牆紙是更誇張的6P,衣櫃門上掛著各種變態小道具,最惡心的還是頭頂的仿真**形狀的大吊燈。
他讓慕安幫忙扒掉床單被套,撕牆紙、拆吊燈、扔東西,包括原主那些五顏六色奇醜無比的衣服也一塊扔掉,花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讓這間臥室變得正常了許多。
昨夜慕安的反攻行為讓他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決定不再抱這個危險的暖寶寶睡覺。在原主入住之前,慕安的這棟房子已經許久沒住過人,暖氣早壞了,修一下恐怕得花不少錢,阮泠打算直接買一張電熱毯鋪床上,省錢省事。
慕安準備了豐盛的早餐,鮮榨橙汁、水煮玉米、荷包蛋和奶香麵包。他的用餐速度比阮泠快一些,吃完飯就低著頭坐在那兒一言不發,時不時抬頭瞅一眼阮泠。
“有事?”阮泠正在終端上看蟲族法律,蟲族的各種奇葩法律加起來有幾十本,看的他頭腦子疼。
“雄主,我朋友沃裡茨明日舉辦婚禮,就是您在醫院見到的那位,這場婚禮辦的很急促,今天才開始著手準備,人手不夠,我可以去幫忙嗎?”慕安小心地觀察阮泠的臉色。
“想做什麼就去做,不需要特意征詢我的同意,除了去鬥獸場。”阮泠說。
“感謝您。”慕安走向他,習慣性地彎下膝蓋。
阮泠卻先他一步膝蓋落地。
慕安的膝蓋懸在半空,一時不知道是該跪下還是該站起來。
見他頓住,阮泠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這才對嘛,以後彆聊著聊著突然行什麼跪禮。”
“是,雄主。”慕安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