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精神錯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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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洗去身上的血汙,沒有處理背後的傷,換上一件乾淨的衣服出門。

“去哪?”阮泠叫住他。

“鬥獸場,您的星幣太少了。”慕安回答。

“我點了外賣,先吃飯。”阮泠說。

“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受傷。”慕安知道阮泠比任何人都重視他的生死。

“天黑了,你不在家我害怕。”阮泠窩在沙發上,拍了拍旁邊的空位。

慕安關好門,坐到他指定的位置上。

阮泠當著他的麵在終端上一陣操作,威脅道:“隻要你去了鬥獸場,我這邊就能收到消息,到時候哥就把你的好兄弟剪掉!”

慕安眨眨眼睛,手指挑起褲腰,問:“雄主,您現在需要使用我嗎?”

它安靜地、軟趴趴地待在那兒,看起來很乖很乖,和慕安一樣乖。隻是慕安在某些事上有些死板,就比如說不讓慕安提什麼“使用”,慕安一天非得提到個幾次。再比如告訴讓慕安不需要下跪,慕安卻依然固執地把膝蓋落在他腳邊。

阮泠清楚,是蟲族對雌蟲過於苛刻且畸形的教育製度令慕安變成這樣的,以雄主為生活中心,固執地遵循那些死板的禮儀與規定。

阮泠往他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手指鬆開,褲子“啪”的一下彈了回去,不輕不重地拍打在小腹上。

“彆轉移話題,不許去鬥獸場記住沒?”門鈴響起,阮泠飛速開門取了外賣,把香噴噴的晚飯放到餐桌上,“過來吃飯。”

“可除了殺敵與服侍您,我不太會做其它工作,去鬥獸場是賺錢最快的方式,我絕對不會受傷,請您相信我。”慕安在他腳邊的地板上落下膝蓋。

“如果您實在不放心,我可以繼續借錢,隻是這樣無法保證您過上優渥的生活。”

阮泠扶起他,把他按到餐椅上,問:“手術借了多少?”

慕安回答:“31萬,雄主放心,這是我的債務,與您沒有任何關係。”

雌蟲的醫療設備等級與藥物質量都比雄蟲低級許多。一場危險的手術,慕安的醫療費用卻還不及阮泠的三分之一。

“彆去借,錢的事我會解決。”阮泠買了兩杯芋圓西瓜汁,兩個肉夾饃、兩碗餛飩和一份蒜蓉小龍蝦,他拆開外賣盒,遞給慕安一雙一次性手套。

考慮到這具身體的素質和慕安的傷勢,阮泠隻點了微辣,熟練地剝開蝦殼,把蝦仁放入湯水中滾一圈使其沾滿鮮美的湯汁。

慕安剝蝦的動作比阮泠要慢一些,剛把蝦仁放進阮泠碗中,一塊蘸滿湯汁的蝦肉便已經被塞進了自己嘴裡。

他含著柔軟微辣的蝦仁,有些茫然地看著阮泠,說:“雄主,剝蝦的事應該我來做,您隻需要等待享用就行了。”

阮泠捏起碗裡的蝦仁放進嘴裡,語氣帶著幾分無賴:“你給我剝一隻,我就喂你一隻,你看著辦吧。”

慕安隻能放棄為他剝蝦的想法,安靜地吃飯,然後趁他不注意偷偷往他碗裡扔一個蝦仁。

阮泠發現碗中多出的蝦仁,轉過頭看他,他就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啃肉夾饃。

入夜,阮泠再次被激烈碰撞的精神力弄醒,下意識望向窗外,看到了在夜色下綻開的血花和在地麵“咕嚕嚕”滾動的頭骨。

慕安似是察覺到他的視線,抬頭望向他所在的方向。

見慕安解決了那批蟲,阮泠安心地把腦袋縮回被窩,等待薄荷味暖寶寶清理好屍體回來暖床。

臥室窗戶被從外麵推開,盛夏裹攜著暖意的風灌入房間,阮泠卻被風吹的有些冷,裹緊了身上的被子,從被窩裡探出半顆腦袋,注視著慕安背部那對精致漂亮的翅翼出神。

雌蟲的翅翼隻有在戰鬥或者飛行時才會從翼骨中延伸出。這是阮泠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慕安的翅翼,翅翼很薄,是半透明的銀白色,柔和的月光落在上麵,暈開一片片朦朧夢幻的細碎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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