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泠的身體顫了下,立即抽出他的手:“彆亂摸。”
“哦。”慕安縮回手,失落地垂下眼簾。
阮泠從這聲“哦”中聽出了一絲小委屈,即使知道是偽裝,但一看到這雙如海洋般漂亮的眼睛,還是忍不住想哄一哄,於是加上一句:“我腎虛,不太行。”
慕安牽起他的手,在指背落下一吻,用溫柔的聲音說:“不論您是生病或者健康,不論您是何地位,我都將永遠忠誠於您,並且隻忠誠於您,直到生命最後一刻。”
阮泠在黑暗中注視他許久,低低地笑出聲,說:“哥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情話。”
他收到過不少表白,小學妹羞澀地遞上情書,學姐傲嬌地送上花束,學弟支支吾吾地告訴他可以為愛做受,學長帶著一群小弟狂妄地把他堵進小巷子逼攻為受,然後被他揍趴在地……
卻獨獨沒遇到過如此專業的,似乎無論對麵是誰,都能深情而溫柔地說出“我永遠忠誠於您”。
“我會經常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說給您聽。”慕安說。
阮泠安靜地看著他,良久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
“慕上將,您身體還殘留有部分毒素,需要在醫院靜養一段時間。”醫護員為慕安更換繃帶。
S級雌蟲的自愈能力很強,慕安的自愈能力一直被子彈裡的毒素壓製著,子彈取出後,原本猙獰的傷口僅僅過了一晚上就愈合了,新生的皮膚透著柔嫩的粉色。
“不用了,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慕安推開醫護員的手,將繃帶放到一旁。
“慕上將,您體內的毒素還沒完全排出,尚未脫離生命危險。”醫護員朝他瘋狂使眼色。
阮泠的惡劣事跡幾乎傳遍了一整個雪絨星:在婚禮當天對第九軍統領慕安各種虐待羞辱,並且放出要讓所有賓客輪流玩弄慕安的“豪言壯語”。
醫護員想儘力讓慕安多在醫院待幾天,少受幾天折磨,畢竟雄蟲性格反複無常,這兩天突發良心來醫院看望雌君,等雌君病好出院回家後,指不定用什麼殘忍血腥的手段折磨。
慕安還想再說什麼,立即有醫護員拿來四五個吊瓶,拉起他的手消毒紮針。
“慕上將,您不知道您昨天的情況有多危險,如果不是遇到一名與您血型相近的亞雌,您現在極有可能還在重症監護室,為防止再次出現意外,您每天必須把這些藥物注射完。”
一位醫護員負責紮針,另一位醫護員負責掛吊瓶,同時偷偷用新的標簽覆蓋掉藥瓶上的“葡萄糖”、“維生素”等字,偽裝出慕安傷勢嚴重的樣子。
阮泠配合地低下頭,假裝沒看見醫護員的小動作。
“閣下,您親自到醫院看望雌君,是我見過的最體貼最善良的雄蟲,能成為您的雌君是件很幸福的事。”醫護員恭敬地遞給阮泠一杯熱水。
“謝謝。”阮泠接過水杯,不經意間觸碰到醫護員的手,一股熟悉、惡心、陰冷、黏膩的氣息籠罩住他。
水杯掉落,碎玻璃濺了一地。
強烈的情緒讓阮泠近乎失控,他狂暴地扼住這名醫護員的脖子,抓起一片鋒利的碎玻璃割向醫護員的脖頸。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蟲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