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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泠記得這具身體也是十分罕見的血型,不過血型與慕安不同。他拉住一個醫護員,問:“X1型血可以嗎?”
“行行行!快,這裡有蟲的血型是X1!”醫護員拿來一個容量為300cc的血袋,將針頭紮進阮泠的血管。
“夠用麼?多抽點。”阮泠後頸的蟲紋貼紙還沒有撕,被醫護員當成亞雌。
“X3型血隻能使用少量的X1型血,多了會出問題。”醫護員隻匆匆掃了眼他的後頸,注意力全在手中的血袋上,沒有刻意關住他的麵貌。
“情況嚴重嗎?什麼樣的手術?”阮泠問。
“原本隻是一場取出子彈的小手術,子彈不是很深。”醫護員頓了頓,壓低聲音說,“但子彈中含有一種特殊毒素,他的雄主將子彈踩入腎臟,又在懲教所待了那麼多天……”
血液灌滿血袋,醫護員匆匆地為他拔掉針頭,迅速跑向手術室。
阮泠被原主的殘忍行為氣的肺疼,本就虛弱的腎也跟著一塊疼,一手捂腰一手捂著胸口,兩邊的腎又一塊疼,被針紮過的胳膊還在流血,手都不帶夠用的。
300cc的血液流失讓阮泠感覺全身無力,手腳冷的有些發疼,他撕下蟲紋貼紙,虛弱地躺進病房的陪護床裡,用被子把身體緊緊包裹住,暈暈乎乎地睡過去。
兩小時後,慕安脫離危險,被醫護員送回病房休息。
阮泠把被窩掀開一個小洞,透過小洞觀察慕安,見他臉色不錯,能和醫護員正常對話,就把被子捂嚴實,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
模糊間,他感覺身上的被子被掀開,被窩外襲來的冷氣讓他不適地蹙眉,很快便有一個散發著熱量的巨大薄荷味暖寶寶貼了上來,原本緊蹙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一把抱住暖寶寶,把冰冷的手腳貼到暖寶寶上麵捂著。
醒來時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下,阮泠發現自己的手正搭在慕安的傷口上,隔著衣服還能隱約感受到腰上纏著的繃帶,立刻把手縮了回去。
他抬起頭,恰好對上那雙漂亮的驚心動魄的海藍色桃花眸。
慕安半闔的眸子泛著一層朦朧的水霧,眼尾微紅,眼睛裡透著剛睡醒時的茫然與柔軟,短暫的茫然過後,那雙眼眸變得清明起來,用攜著淡淡冷靜與疏遠的聲音說:“雄主,還冷嗎?”
阮泠出神地凝視他的眼睛,用指腹擦去他眼尾溢出的淚水。
他不知該對慕安說些什麼。對不起?可慕安的痛苦不是他造成的,他不需要道歉。告訴慕安那個殘暴的雄蟲不是他?慕安會相信嗎?隻會以為這是他為了逃避責怪編出的謊言。
“雄主,非常感謝您來看我,我隻是做了一場小手術而已,不會影響到服侍您。”慕安微笑著注視他,手指輕輕撫過他的胸口。
慕安的微笑很標準,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掌控的剛剛好,像個乖巧懂事聽金主話的好孩子。
討好的微笑、標準的跪姿、完美的偽裝、絕對的服從、動聽的情話、撩撥的技巧,甚至包括繁衍的各種姿勢。
阮泠知道這些都是雌蟲的必學課程。
在蟲族,雌蟲存在的價值就是提供生殖腔孕育雄子,生命的意義就是服侍雄蟲,他們從不會在雄蟲麵前暴露任何真實情緒,因為他們隻是雄蟲的奴隸,奴隸不配有情緒,更不配提感受。
但不論背後原因如何,慕安對阮泠的體貼與關照是事實。阮泠不屬於這裡,不想在一個注定在久遠的未來中與自己毫無交集的人身上耗費太多精力,慕安怎麼對他,他同等地還回去就行了。
相信慕安也不會想和一個虐待過自己的渣蟲產生太多羈絆。
慕安的手指沿著胸口下滑,沿著柔軟的布料靈活地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