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耍了?
行啊,曾幾何時那個一碰就炸的瞿溪川,現在學壞了。
俞月決定扳回一局,她歪著頭,把剩下的大半個桔子攤到他麵前,嘴角浮起狡獪的笑:“溪川,試試這個怎麼樣啊?”
他睹見了她笑靨如花的模樣,俯身,咬住了桔子的一角,舌尖一卷,就將桔子從她的手心裡卷走了,在嘴裡嚼了幾下,連帶那些道不明的情愫一起咽進喉嚨裡。
俞月眨眨眼,看著留在手裡的空橘子皮,有些發愣。
“很甜。”她的耳邊傳來瞿溪川慵懶的聲音,少年正在變聲期,他的聲線在變得厚重、低沉,帶著搔人的迷幻。
好吧,也許是他們的舌頭對甜點感知度不一樣。
工人把六顆桔樹全搬完了,白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後車屁股一壓,搞定!
領頭的把送貨單連同筆遞給瞿溪川:“這位小哥,您清點一下數量看有沒有問題,麻煩簽收一下。”
“可以。”瞿溪川轉開了筆帽,利落飄逸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管家得到瞿溪川的點頭後,領他們進去喝一杯茶,給他們一點辛苦費。大過年的,誰也不容易。
俞月訕訕地把手彆在身後,咳咳!挺直了腰杆,像一位穿軍裝的女教官,公正嚴明地把一排桔子樹都尋了一遍。
一轉身,她的表演欲立馬上來,向他走進一步,再走進一步:“說!這麼多紅包,你收了多少錢?”
瞿溪川眉梢微揚,似乎對她的表演很感興趣,腳步不退反進:“你覺得呢?”
呀!居然配合了。是打算繼續玩下去嗎?
“這位犯人你很囂張啊。”她踮起腳,比他高一點點,打算從氣勢上鎮住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明白嗎?”
“我從來如此,你不是最了解的嗎?”如果他現在‘出於某種意外’抬頭,應該能觸碰到她的鼻尖,瞿溪川想到。“不配合會怎樣?”
“物證都在這,你逃不掉的。”
逃不掉嗎?
瞿溪川愈發感興趣了,黑眸裡蘊出一絲邪昵,骨節分明的手往旁邊的桔子樹摘下一個紅包,橫在她麵前,挑釁勾起嘴角:“拆一個看看。”
俞月聲音提高了一個度:“你敢......”
才剛說出“你敢”兩個字時,佟姨突然在窗戶邊喊:“小姐,麵皮都擀好了,可以來包餃子了。”
俞月側頭向她回答:“好的,佟姨。我們馬上就去。”她轉回頭說,彎了彎眸子:“走吧,去包餃子。”她單方麵終止了遊戲。
“不玩了?”
“不玩了,吃的要緊。”俞月隔著羽絨服摸摸肚子,“你也餓了吧?溪川。”
他咬牙,恨恨地擠出幾個字:“餓,很餓。”
“包餃子去咯。”俞月雙手甩動著,踏著輕盈的腳步回屋,恍若一隻逃離了蜘蛛網的漂亮蝴蝶。
瞿溪川看著消失不見的背影,再低頭看看留在手裡的紅包,苦笑。他發泄似地撕開紅包,往手裡一倒,不是錢,是一張祝福卡片,上麵寫著——百年好合。
他緩緩地笑了,像隻重新捕住獵物的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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