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頤月無言。
爹爹知道,但爹爹已經管不了了吧。
樊赫自然是管不了,他說又說不過楚音,府中的權利都在她這個當家主母身上,尤其是她還從申家帶了那麼多人。
有申家給她撐腰。
再加上楚音威脅過樊赫幾次,說要去城牆上敲鑼打鼓問問世人,還一言不合進宮煩皇帝皇後,這讓樊赫心有餘悸,自覺丟不起這種人。
樊赫目前除了狠下心不顧一切和離之外,彆無他選,一日不和離,權利一日在楚音手中。
可也不代表樊赫真正狠下心不顧一切的那一天就一定能成功。
再加上樊赫身體還不適著呢,有心而無力啊!
何況樊赫這種人其實很自私,他但凡有點反抗的能力也會選擇先為自己反抗,哪會先幫兒子們反抗。
“爹爹再也不是過去那樣威嚴的人了。”樊頤月歎息。
以前娘要罰他們,爹爹就會幫他們,那時候爹爹隻要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讓娘無言以對,無可奈何,隻能順從他。
那時候爹多威武呀,真正的一家之主,說一不二,娘也很尊敬他。
樊頤月哪裡知道,那些過去的尊重都是一個女人的無奈。
那時候樊赫風光,地位顯赫,權利之大,若是過於忤逆他,就會有來自各方的壓力。
現在不同了,沒人真的管樊赫了。
看著兩個素來不怎麼聽話的哥哥都到如此境地,樊頤月不禁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已經是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能力。
而霜花在兄弟二人罰完站之後,給他們聊了幾句,並沒有說的太深入,也沒說過多。
隻是表達了自己對他們的失望,說她以為的世家公子是明事理的,沒想到他們在私下如此不明事理,連自己的母親都體諒不了,天子都重孝道,而他們不重。
簡單幾句說完就走,眼神都不多給一個。
把兄弟二人說的垂頭喪氣,情緒複雜,忍不住質疑自己真的錯了嗎?
霜花都覺得他們錯了?
楚音暗暗點頭,覺得霜花講的很好,完美達成了她期待的效果。
晚上到時候楚音加了個班,悄摸摸過去給樊赫第二天的食材加了料。
難道賀如蔓真的以為她自己親手做飯就能避開被人下毒嗎?
但這一次楚音下毒下的不明顯,並且還是那種慢性,一步一步發作的那種。
而且這裡的大夫查不出來這是二次中毒,隻當他身體問題。
再加上今天樊赫已經意外有這種症狀了,即便是明天再出現這種症狀,之後逐步加重,大夫那邊查不出來,他們也就意識不到再次被下毒,隻當之前的毒素未清除,亦或是之前中毒對他的身體造成的損傷和後遺症,或者他身體本身出了問題。
不想讓賀如蔓和樊赫知道這是再次中毒,也是給賀如蔓堅持下去的信心。
免得她認為自己已經經手了飲食還中毒,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做了就尷尬了。
樊赫並不知道,真正的難以控製已經朝著他靠近,而非真情。
翌日一早,樊頤月乖巧過來給楚音行禮請安。
楚音抬眼問她:“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樊頤月哀求地看著楚音:“就不能不去嗎?這毫無意義。”
楚音對身邊的丫鬟說道:“把城東的媒婆給我請來。”
“娘!”樊頤月哀怨的看著楚音。
楚音把府中大小事全部安排妥當之後,帶上樊頤月坐上了出府的馬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