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穿著很是樸素。
樊頤月嫌棄的看著自己的身上：“娘，這衣服真醜。”
楚音哈哈一笑：“醜嗎？”
“嫁給林琅，這衣服你都穿不上呢。”
樊頤月咬牙，冷哼一聲：“我就不信娘真的如此狠心對待我。”
楚音一臉無所謂：“大可試試。”
“拜托你清醒一點，參考你父親的現狀好嗎？夫妻情誼我都拋了，你？”
楚音打量著樊頤月。
樊頤月氣結：“你是真的瘋了。”
“我真的不想去。”
楚音不是很在意。
反而囑咐道：“出來了，凡事聽我的話，不得忤逆。”
“你要是忤逆為娘，為娘回來就把你直接嫁了。”
楚音說話間，目光透著一種極致的淡漠。
讓樊頤月不得不相信對方是真的敢這麼做。
說好的母愛呢？
她現在怎麼就死活找不到？
樊頤月其實最會察言觀色，所有的任性驕橫都是基於確定對方很容忍她愛她的基礎上。
當這些都變得不確定的時候，樊頤月也收斂了不少。
楚音掀開簾子，看到林琅還在樊府附近轉悠。
身影孤獨又落寞。
對於林琅，楚音歎了口氣，這件事也不全是林琅一個人的錯。
也有樊頤月自己腦子拎不清的緣故。
但不得不說這林琅真的早，這麼早就等在這外麵，想必天不亮的時候就起身往這邊趕來了。
林琅住的地方離將軍府有段距離。
“娘，您在看什麼？”樊頤月看楚音盯著外麵。
馬車行駛著，直到過去一段距離，拐了個彎，楚音才說道：“看林琅。”
“林琅？”
“娘，您看到林琅了？”樊頤月激動掀開簾子，沒尋到林琅的身影。
“看吧，娘，林琅是真的愛我，不然怎麼會在外麵等著我。”樊頤月嘴角浮起一抹甜蜜。
“這些天他肯定擔心壞了，我沒能出去見他，他要是不愛我，又怎會堅持等這麼久？”
楚音嗤笑一聲：“商人商販在等客人的時候，也是如此望眼欲穿。”
“真以為他等的是你嗎？等的是將軍府後麵的錢。”
樊頤月瘋狂搖頭，表示不相信，還抱怨道：“娘，您怎麼不早提醒我？”
楚音嘴角掛著惡趣味：“提醒你做什麼？”
“我就是想看你著急的樣子。”
樊頤月把手帕擰做一團，敢怒不敢言。
“林琅有妻室，你還如此關心他，難道心裡就沒有一點怨，怨他隱瞞你，欺騙你？”楚音問道。
樊頤月隻是冷哼一聲，獨坐生著悶氣，並未回話。
楚音從包袱裡抽出一本書看了起來用作打發時光。
樊頤月靠在馬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表情豐富的變化著。
“到了，接下來我們就要進山了。”經過長時間的顛簸，她們終於到了路口。
接下來的路是蜿蜒的小路，馬車沒辦法進去，楚音帶著樊頤月下了馬車，一人身上背著一個包袱，走上了小路。
“娘，這好像荒郊野嶺。”周圍靜悄悄的，讓樊頤月感到不安。
“娘，坐了這麼久馬車，我顛簸的想吐。”見楚音不理她，樊頤月又說道。
“拿去。”楚音瞥了一眼樊頤月，丟給樊頤月一個香囊：“多聞聞，惡心之感就消失了。”
樊頤月接過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果然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