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沉的眼睛是闔起來的, 纖細的睫毛掃落在臉頰上。
教父攔起了黑客半個肩背, 黑客身體柔軟, 帶著低燒的溫度。一點一點地、溫柔地吮吻在黑客的唇裡。
似在卷動著黑客那柔軟的舌,慢慢地舔著他的腔壁四周。
黑客似醒非醒,似回應地, 點點地吮吻在教父的唇上。
深色的眼睛似被一簇微弱的火光劃過,教父將黑客環在手臂間, 忍不住放慢放柔地吻著他。心柔軟下來, “等燒退了, 就吃甜品。”
長舌卷入,翻攪唇腔。黑客回吻回去, 他吻技還是如少年青澀感,一陣輕一陣重, 說不出來是什麼技巧。卻是撩得教父私`欲四起,要忍不住把這個人重新拆皮剔骨。
不知道是不是燒到一定程度, 黑客在教父懷裡嚶嚀著, 像是隻折耳兔子, 軟綿綿的。教父聽不清,俯身去貼在他唇邊。
聽見黑客在說道, “我走了後,放了安德烈,不要打攪他。”
教父回應道:“你不會走的, 也走不了。”
黑客閉了閉眼, 滿臉倦容, “我想回家……”
教父又問道:“你家在哪兒?”
黑客這下不回答,黑色的眼睛裡,慵倦似乎消散,剩下了淡淡的清明。不像是不清醒時候的神情。“我最後的心願。”
切薩雷咬了一下黑客的耳朵,輕輕地,將燒得昏昏沉沉的他攬在懷裡,躺在床上,不再進行其他的事。“等你病好了再說。”
……
……
兩個禮拜後,教父女兒婚禮。
婚禮在佛羅倫薩,教父另一私宅。
這是嫁女兒,不是娶媳婦,卻依舊安排在教父的場所,還是因為他在意大利的權勢。
這次,黑客主動要求參加宴會,陪在教父身邊。
教父起初聽到黑客的請求的理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看見黑客那張淡漠依舊是沒有任何多餘感情的麵容,終於頷首,微笑地親吻上黑客的臉頰。
黑客本是想躲避開,手被教父握住,“彆,讓我好好吻你。”
教父的大手緩緩附上了黑客的腰肢,也是難得的,黑客身體一動不動,教父柔和地親吻上黑客的眼角、臉頰,以及嘴唇上。
溫柔地覆上那唇瓣,猶如是陽光落在雪上般。
“可以閉上眼嗎。”
聽見切薩雷的話,黑客垂下了睫毛,纖細的掃落在膚色上。被攬住的腰身有種僵硬,但是隨著吻的放慢,逐漸柔軟了些許。
“我愛你。”這老外說了個中文的表白。
黑客內心似有什麼被撼動了一下,身體輕輕地,不可察覺地一顫動。
教父看見了黑客的動容,愈加深情地攬住他,加深吻意。
顧沉沉:“好感動,他居然為了我學中文。”
單純:“QAQ”被感染地也有些許淚目。
快穿日誌:“……”
婚禮是露天的碩大花苑,賓客紛然,禮炮齊天。
到處是新娘所喜歡的香檳色的玫瑰,處處裝飾點綴著這個諾大的綠色花苑。
綠色園林藝術被構成了一道道美好聖潔的形狀,愛心、雙天鵝、薔薇花、建築物以及新郎新娘的姓氏等等。
教父一身西裝,舊式意大利和新式西服融合,黑色的莊重,得體的剪裁,以及領口邊口袋上的婚禮絹花。
他今天麵容比起往日,更是多了一種喜慶的紅潤。
唯一的女兒終於交托出去,一個養育新娘前半生的男人將其手交托給另一個將照顧愛護新娘後半生的男人手上。
教父允許和安排讓顧沉沉在婚禮上隨意走動,不受拘束。
顧沉沉沒有走遠,就是在教父的視線範圍內。他也不可能走遠了,因為接下來有任務的。
黑客隨便挑了點餐桌上的食物,什麼最近時間吃得少的,像是烤卡芒貝爾奶酪、蘋果塔、克拉芙堤、蕎麥可麗餅 、奶油泡芙、土豆泥伴奶酪、杏仁麵果、曼多瓦酥餅等等。
全部麵無表情地夾進盤子裡。
快穿日誌:“……你還能吃得下嗎?”
顧沉沉:“這個世界即將結束了,不知下個世界夥食怎麼樣。”
單純:“QAQ??宿主這個世界就要結束啦?”安德烈得救了嗎?它為什麼沒有看到即將結束的跡象?
顧沉沉:“好的故事總是猝不及防的開始,意料不及的結束。”
單純:“QAQ好有哲學道理。”
顧沉沉:“等下我們要離開地體麵點、優雅點。”
快穿日誌:“……”
顧沉沉在沙發這邊落座了一會兒,沒想到腰肢被手撫上,順勢地被攬到了肩懷裡。抬起頭,教父正從身後的沙發後,俯身抱住他。
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帶著不少的馥甜或是醇厚的酒氣。
目光落在了黑客手上沒喝幾口的酒杯,說道:“彆喝太多酒。”
黑客麵頰不知是因為沾了些酒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此刻氤氳著淡淡的紅暈。教父看過去,愈發覺得迷人到極致。
沿著黑客在玻璃杯上飲下留有的唇印的痕跡,教父拎起酒杯,嘗了一口黑客剛才喝的,白葡萄酒,有種清冽的微涼感,在舌蕾化開。
教父問道:“桑塞爾白葡萄酒?”
剛才也許是瞄到了酒上麵的酒名,黑客點了點頭。
“怎麼樣?”切薩雷問道。
黑客的直言:“不好喝。”
教父笑了,摟緊了黑客的腰,“以後教你品酒。”
順手拿著的一杯紅葡萄酒,教父飲了一口,貼近黑客,吻住他。將酒液儘數地送進了黑客的嘴裡。
黑客口中被灌進了一陣冰涼的、清香的酒水,像是有種發澀的,酒液流連過黑客的唇齒,細細地舔過他每一寸唇內腔肌。然後百川入喉,流進了喉嚨中,回蕩起極為清淡的葡萄清甜以及酒的烈感。
“這是波多爾乾紅。”
婚禮的賓客來得多,不少人看見教父如此去親吻一個年輕男人,不少人猜測紛紛。至於教父在不介意賓客目光,如此寵溺一個男子。大家隻是一笑,這不過黑手dang領`岫的一時愛寵,很快即會換新歡。
教父回答道:“你像是夏布利乾白。”然後慢慢道出其特性,“清又烈。冷又醇。像是雪水浸泡過的葡萄一樣。”
顧沉沉內心:o(* ̄▽ ̄*)o
婚禮儀式在下午1點開始。現在正值中午,烈日當空,卻並不是十分的炎熱。反而是最近秋日有些肅涼感,客人們待在草坪、花園外嗎,難得沐浴陰霾的近日以來很好的陽光。
顧沉沉看去人群中的教父,賓客與他交談著,他麵容在陽光下,有種希臘神的輪廓美感。
金屬色素消退,金色的頭發變為了栗色,典型的意大利人,可以想象出教父正值青年時候那種風靡少女的俊美。
但是此時成熟穩重、睿智沉穩、形色不露的他也有一番風味。
那是男人一生中最巔峰的美,集中所有權力於一手,腳下匍匐美女和金錢,數不清仰他鼻息、為他效勞驅使的黑手dang人。
顧沉沉目光停留在那個意氣風發的黑手dang教父身上。
金色陽光向他投來,顧沉沉微微眯起眼睛,逆光中教父的輪廓,教父似轉頭,像是從他這個方向看來。
顧沉沉並沒有閃避,淡淡地迎上去。
教父在彆人的祝詞和敬酒中,似乎感受到一處的溫暖的目光,流瀉和停駐在他身上。轉頭,越過綠野、白色餐桌、衣香鬢影的賓客,向那裡望去——
顧沉沉孑然一身,西裝裹體。
黑色的頭發在風中輕輕飛揚,麵容如雪,黑色的眼睛被射入金色的陽光,微微地睜著,安靜地、不動聲色地看著自己。
目光一如往日的淡漠、似冰雪未融化開來的清冷。
但是,卻是繾綣著什麼似的,緩和地、寂靜地流連在自己這邊。
在收到自己的回頭的視線,也沒有怯意地閃避目光,而是光明地、毫不彆扭迎接著。
教父胸腔下的那顆跳動著的、渾然怦地一動,飲進的香醇酒液在微微發酵著,是甘甜的滋味,一絲一縷逐漸化開在心中。
下午一點。
婚禮儀式開始。
長長的毯上,灑滿了香檳玫瑰花瓣。
新娘艾西一手牽著聖潔的白色裙擺,一手挽著教父的臂彎,從另一頭走來花園的碩大玫瑰拚成的平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