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沉很滿意“單純”的適時適地的誇獎。“嗯”了一下。內心在滴血,這可花了老子整整五萬塊藍星幣啊。我兩個月的工資嚶嚶。
接下來單純不解地道:“宿主這麼膩害,為什麼不能預料到會被抓到?”
顧沉沉:“……”無語凝噎,很快他機智地回答道:“還不是為了接近目標人物才故意被抓的。”
單純鼓起掌:“哇,QAQ我宿主好蔥明好膩害。”
顧沉沉習慣性地接受下來自小單純的日常花式誇(10/2)。
而他這次在這個世界裡的任務是拯救一個失足,噢呸,是迷失方向的網絡技術者。說是網絡技術人員,倒不如說是黑客更符合——安德烈,高級程序編輯員,卻走上了侵入國·家和政俯網絡係統盜取資料,違·法犯·罪,最終痛失愛人,被老板乾掉年幼的兒子,淪落到入獄和喪命的下場。
安德烈是花了重金簽下了協約,希望快穿公司改變他的一生黑暗和悲劇的人生。
而這個安德烈,正是在切薩雷領·導著的黑手黨下辦事,正是當前剛被提拔上來的新人加紅人,非常得力的程序黑客。
顧沉沉垂下頭顱,因為過於長久的刑罰,使得他困了起來。是的,沒錯。是困了。不是因為痛。
刑罰在他不知不覺間停了下來。
在他困得發暈,餓得發慌的時候,一個人走進了行刑室。
挑起了那過分消瘦,帶著病弱氣質的下巴。
一張毫無欲感的、過於淡漠的臉出現在陰綠色的眼睛裡。
極為的禁欲氣息,流露在渾身傷痕、卻不發一言的少年身上。使得切薩雷在監控室內禁不住地為這個過於年幼的少年第二次感到驚訝。
第一次是因為美貌。
而這次,是因為少年頑強的、或許是機器般的冷酷而感到微微震驚。
切薩雷調查過,少年不是他敵方的人,更不是國·家政俯安全局的人員。目前調查出來的結果是,少年是孤身作戰,沒有團隊和組織。
讓他格外的意外。
為什麼頻頻入侵他們內部網絡,甚至破壞他們交易。他切薩雷不相信這隻是少年一下子心血來潮、毫無目的的作為。
他打算拷打逼問少年說出他背後的指使人或是隸屬的組織。可惜,無一可獲。少年緊抿成一條冰冷得像是零下三十度攝氏線的唇,沒有透露一絲一毫有關他身份的話語。
更是讓切薩雷懷疑和深信,這個年輕黑客攻擊他們內部係統的背後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少年虛弱的黑色眼睛沒有儘數睜開。
即使是半睜著,想必此刻也難以看清楚他切薩雷的注視他的神色。
那張因為絲絲血色滲出,而沾上嬌豔的色彩的唇瓣,被切薩雷粗糙而帶著薄繭的手指揉挲著,像是在摧殘著開在羅馬凱撒廟前的淡淡嫣色的薔薇。
越發滲出了豔糜的顏色。
反而是愈發地透出著不近生人、沒有私欲的清冷感。
“我的黑客先生,拷打十幾個小時了,竟然還能不說出你背後的組織,您真是令我萬分的意外。”
黑手黨第一話事人,教父的低沉而帶著微沙啞磁性的聲音漫在顧沉沉的耳邊,昏昏欲睡的顧沉沉聽見一陣微微的熱氣,吐在自己發冷的耳垂和耳郭裡,惹得一陣癢感在身體裡流竄。
“我說了……”
黑客先生喘著斷續的氣息。天生冷淡的麵容是一陣發白的異色,“我……想加入你們——”
早在監控室聽到過這句話的教父不相信地微微一笑,沉著而冷漠的水綠色眼睛掃過眼前這個太令他吃驚,年紀雖小,本領卻極為強大的黑客少年。“加入誰?”
“加、加入你們——偉大的黑手黨組織……憑著黑客技、技術。”少年因為身體羸弱,斷續說出的話語,一字一字地響在黑暗而陰冷的審訊行刑室內。
切薩雷抱著玩弄的興趣,“以損失我上百億軍·火交易的見麵禮?”
少年頭發很黑,在昏暗的光線裡,淡淡的、卻不類似一般深色發係的人,來自亞洲的異樣麵容,有種一種花的質感。像是被冰水澆過,隻剩下冷冷清清的感覺。
顧沉沉揚起了淡色而漠然的瞳眼,似不屑一顧,盯住教父,“我會讓你接下來的每場交易,場場上千億。”
教父一呻,好狂的口氣。綠色的眼睛眯了起來,猶如針孔一樣鎖死了眼前這個薄弱的、滿身是傷的囚徒。
顧沉沉有氣無力,直視著教父,但恐怕他再也不能堅持,因為他快要餓暈過去了——長達三十天的黑客攻擊黑手黨內部係統裡,他沒有正常的作息,日夜每半小時裡轉換服務器和盜取他國和其他組織的id地址和資料信息,偽裝和隱藏。沒有得到正常的休息和用餐。更彆提被抓起來行行的這十餘個小時了。
教父切薩雷向前地、慢慢地伸出寬大的手掌,略帶拭目以待的再留多幾天的目光——“很好。那我們——
顧沉沉黑色的眼睛映出切薩雷那風雲莫測後,露出的隱冷笑容。
“——合作愉快。”
顧沉沉看住教父伸出握手的姿勢,雙手被垂吊在牆上的他可伸不出第三隻手來握教父,臉上淡漠的表情,透露出被全方麵無論是能力還是地位壓倒性的嘲弄的不滿。
顧沉沉被鎖住了的、踩斷的手的鎖鏈被鬆開,顧沉沉半個身體猝不及防地垂落下來,另外一隻手仍然吊在空中,支撐著他整個身體的重量。
粗魯包紮,沒有得到矯正和續接的右手垂落在腰下腿間。
教父握住了顧沉沉的垂下的右手。
輕輕地、有力地一攥。
顧沉沉眉毛如教父所願地皺了起來。
因為那隻本就刺破皮肉的骨頭的手,被扭曲到變形地握著。
“我很期待我們接下來的合作。對了,黑客先生。你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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