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沉被清洗了身體和處理了傷口,簡單地休息了半天後,被執行官加斯帕雷帶到了高級網絡技術人員工作室。
直接讓顧沉沉參加工作。
顯然,那位狡猾多端的教父是不怎麼相信這個年紀尚輕的黑客的話語。
連休息都沒有多給一分,就迫不及待地要催促和逼迫他乾活了。
果然黑手dang的工作不是一般人那麼能勝任的。資本家真吸血鬼,要把人榨到儘地使用,連顧沉沉這個受傷的囚·徒也不放過。
顧沉沉右手手骨斷裂,被處理過地包紮起來,隻剩下一隻左手。身上剛受完刑罰的傷,人坐在了熟悉的鍵盤麵前。
“沉先生,您現在可以開始工作了。”加斯帕雷說道。
顧沉沉似沒聽見加斯帕雷那句話,他之於電腦,天生猶如魚見了水,自由自得。目不斜視著前方的計算機顯示屏,左手手指飛快地靈動起來,猶如是一隻巧敏而靈氣的白雀,在黑色的田野裡穿梭和翻飛著。
指尖快得讓人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他按的是哪些個鍵,但是黑色屏幕裡十幾串字符編碼猶如流水般地飛出。
顧沉沉身後有著兩名監視著他工作的編程員。是為了防止顧黑客再有什麼不古之心,作出些什麼傷害他們黑手dang利益的事情來。
這位黑客先生不懼受刑,沒有感情,冰冷得像機器。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乾不出的,真是令人擔心和提防。
在收到加斯帕雷的之前囑咐過的命令後,兩名編程員監視著顧沉沉編程中每一條公式和程序,仔細檢查和盯著眼前這個天才黑客,在他敲出有任何一個對他們黑手dang不利的字符,他們就會立馬上前將黑客鉗製壓倒,甚至開·槍射·殺。
加斯帕雷走後。顧沉沉懶懶地掃了眼身後兩名麵色嚴肅、緊盯自己的編程員,再大致觀察了下這間工作室,沒有看見有關資料圖像上長得像安德烈的人員。
知道安德烈並不在這間工作室,於是便收起心來,專心致誌地破解著一家國外企業的重要合同密鑰。
一個諾大有4X6米的放映畫布上,一個少年正低頭於黑色的十餘台機器麵前,為一台台主機電腦編寫不同的病毒入·侵性程序以及更改著區域服務器。聯合幾台電腦一起悄無聲息地侵入對方內部係統。
少年麵容在一片黑色的背景裡有種雪霽的白色。
眉眼淡淡,是種極為淡漠的神色。卻是不輕易間,最是驚豔之絕。像是老外祖父書房裡掛過的一幅來自東方畫作裡的痕跡。
剛換上的乾淨衣服裹住他荏弱的身軀,衣服上隨著時間慢慢地滲出淡淡的紅色。
點擊拉近,焦距不斷收攏,少年的麵容放大。
甚至可以看見黑客的眼睛裡映著白色字母的形狀,以及他那猶如黑鳳翎的睫毛,輕輕地垂落在時爾掃看和記下剛攻克和盜回來的密鑰譯本的時候。
右手被白色的紗布重重包上,隻露出了一隻纖細蒼白的左手手臂,橫在黑色而數字化的鍵盤上。
似無力的蒼白,卻是在一片黑色機器的冰冷金屬感前,透露著人的無窮的智力和想象不到的強大。
少年似若有若思,向攝像頭這邊看來,正好對上了教父隱於黑暗中那雙深邃而狷意的碧綠色眼睛。
在少年揚起的那張麵容的那一霎,竟讓教父難得地心驀然一跳,停在半空中那片刻的失神,後來才知道,少年是習慣性地思索才昂頭注視某一物品。
眼瞳實在是淡漠,發白的麵容後是一片深色無焦距的模糊背景色,越發襯得他由內而外而傳遞出來的淡冷和疏離。
疏離於這個世界。
淡冷於所有人。不屑,不顧。
讓切薩雷想起了高佇於乞力馬紮羅上的雪。
越發勾起這位教父想征服雪峰的強烈欲·望。
少年身後兩名監視者壓製不住內心的吃驚,失聲呼出聲來——
“這、怎麼回事?”
話語滑出喉嚨,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湊近顯示屏,看見裡麵股票線飛速地上升,急劇直線般,筆直地往天上竄去!!
有些聽到他這聲驚呼的計算機編程管理者也過來,以為這個黑客又作出什麼可恨的事情,沒想到過來看見的居然是這麼一番情形——
“我的天哪!”
黑客前幾分鐘攻克他們黑手dang內部資金庫,盜取信用·卡密碼,花了上億購買某一股票,現在進去篡改股市那一剛買下的股票波動走向線,不動操作地使其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