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辦好,還是要返回江海,找門路進口並運送東西過來。
李家當晚設宴,宴上賓主儘歡才散,各自安歇。
翌日,趙清漪等人和李克文見麵時,隱瞞了興民社的事,先說了趙家是經營糧食生意的,因為蜀省是天府之國,因此想在此個購買個幾百畝土地,建個綜合農莊,將來想要建糧食加工廠,借著趙家生意網絡也好行銷全國。
本地自然也多有糧商,袍哥之中囤糧抬價的人也不少,李克文也要考慮會不會得罪那些人。
李克文說:“江南乃是魚米之鄉,你們若是為此事何必不遠萬裡來蜀省呢?”
趙清漪知道這也沒有那麼簡單,於是搶過話頭,說:“我們見國內外局勢緊張,種倭兩國必有一戰,江南、華北都首當其衝。我們也不願在國難當頭時就避居海外,隻有希望在蜀省發展。若能積糧以勤王師,好過在江海坐以待斃。”
想想川軍穿著草鞋就奔赴抗/日戰場,川省漢子還是有些血性的,此時全麵大戰未開,當然沒有人就等不及想當漢/奸的。
李克奇怪:“你們聽誰說要起戰事?”這可是重要消息,李克文不禁緊張起來。
陸鶴軒道:“今年東北全部淪陷,兩三年間也夠倭人好好消化了,他們狼子野心,卷土重來,有什麼奇怪的?可是現在果府……艱難,也無力反攻,十九路軍也沒有了,將來江南隻怕守不住,而蜀省是個大後方,是國戰勝利的希望。我們不過學生,在果府人微言輕。但是我們可以先行動起來,引導蜀省人民廣積糧食,將來吃飽肚子和敵人乾。”
陸鶴軒當然也有自己的私人考量,他是北平人,也是望族之家,將來抗戰事業要乾,同樣也要為陸家找個後路。他此時有九成信了趙清漪的預估,等趙家基本安定在蜀省,他也想勸家人早一步搬來,父母兄弟姐妹總要護住的。於公於私,他都不顧家裡的反對、師長同學的不理解,毅然先休學跟著趙清洋跑了。
要李克文看在司徒維的麵子上關照他們不難,甚至他家裡來了五個燕京大學的學生和洪門的兄弟做客,對於李家來說都是倍有麵子的事。
但是李克文對於這些國家大事,又哪裡是會聽幾個年輕人的。
趙清漪見李克文麵色,心中猜中他的一些心理,於是笑著說出自己早就有的一個想法。
“李叔叔,你說我們幾個學生再借著您的麵子,有沒有機會見蜀省劉/主席一麵?我想劉/主/席潛心創辦重慶大學,可見重視教育,重視大學生。他重視實業,推動改革,我們趙家資本打算全麵入蜀,也是為了振興蜀省實業的。我們也是想讓蜀省有更多的糧食,更多的人能在我們趙家興辦的工廠有份生計。”
李克文暗道:這小女娃知道的事也不少,膽色也不少,敢說要見劉/主席。
不過,她趙家真的要在蜀省興辦實業,而另外幾個學生家裡應該也有些關係,何況是燕京大學來的,同學師長人脈不少,李家與之交好總沒有壞處。司徒維不是還支持他們嗎?在美國的司徒先生與國父是至交,多次支持他的革/命,可也算得是民國元老功臣了,司徒維遊走果府將領上層也是無礙的。劉/主席隻要有空,還真能見見他們。
李克文道:“劉主席人在重慶,又軍務繁忙,我也不知他能不能見你們。至於購買土地的事倒是不難,我可以為你們打聽打聽,哪裡有土地可以出售。”
李克文也是蜀省袍哥金帶皮舵主,川軍子弟多有袍哥身份,他也是見過劉/主席的。
趙清漪心道:可不是繁忙嗎?應該很快要召開圍/剿大同會的會議了,將來還要堵截/長征隊伍。但是此人對於蜀省改革,軍閥內內時期還是促進蜀省的進步的,並且在抗戰事業民族氣節上不失一分。
而他與江先生也不算是一心,在這次戰爭之後,又幾次資助大同會。在長安事變時,他是少數幾個支持章將軍的將領,後來主動請纓抗戰,川軍出川,出人出糧,都是此人號召,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死於胃病。
雖然李克文答應幫忙尋找土地,但是趙清漪在興民社全體會議(現在隻有六個人)上提出來了一場試著前往重慶求見劉主/席。如果有民間的袍哥的關係和蜀省主席的支持,他們的事業將會順利的多。這在現代也是一樣,現代的公司要到某地投資也是要在政府民間先一步打好關係的。
唯有一點突兀:就是他們太年輕了。
蘇琳用她特有的吳省軟語口音說:“一省政府的主席,這是多大的官呀,就算能見我們一麵,也不會把我們當回事。”
身為燕京大學的學生,大人物他們也是見過的,他們是會來學校活動的。振興教育,培養人才,隻要不是傻的當權者都會這麼做。
趙清漪說:“最多他就是不見我們。左右李叔叔幫著我們打聽也要幾日,我們去現在的省會走走,也是了解蜀省的一條好的路線。”
重慶當省會也就是近年的事,從前都是成都是省會。
陸鶴軒道:“這倒是一舉兩得,來了蜀省,我們正不知往哪裡走,往哪裡看呢。”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事業心重,把老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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