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至蜀地(1 / 2)

趙清漪雖然穿過民果角色, 但是當時還是不知天高地厚,連“斑點狗”那樣的大殺器都敢用。

現在她知道用係統工具,產生依賴之心, 無利於自己的曆練修行和功德, 現在她除了靠曆練積累的知識之外, 什麼係統工具都不用了。所以這次出門遠行可沒有專機可乘, 隻有乘坐這個時代速度可憐的火車。

幸好, 幾個人都算是富家子弟,加上司徒維派來幫助他們的兩個兄弟, 都買了一個火車臥票, 幾人都在同一車廂, 床位也是相鄰的。

從江海到蜀省, 中途遇上重要城市的車站還能停半天,這樣拖拖拉拉就足足要花四天時間才能到蜀省。

於是幾個年輕人在車上,白天時就聚坐在一起讀書討論,或者互相學習, 思想碰撞。

這幾個激進的學生, 還是比較勤奮的, 見識比這個時代的普通人強一些, 思維也很活躍。

趙清漪先是聽他們討論,也能產生對這個時代新的體會,她發表意見時常常高屋建瓴,能給他們畫龍點睛。

他們都有民族民/主革命的思想,陸鶴軒讀的是法律, 王鵬濤讀的是化學,蘇琳讀國文,許麗珍讀曆史,老哥趙清洋讀的是經濟。趙清漪自己讀得就太雜了,難以細說。

他們的激烈討論,讓兩個洪門出身的兄弟李開、陳宣都大開眼界,認為這些大學生和他們江湖人就是不同。

四天後,他們終於到達了成都,其他人是坐過這麼慢的火車的,但是趙清漪還真沒有坐過,下車時身體好的趙清漪反而有些腳步打著飄。

出了站,就有蜀省的當地的袍哥過來接人,美洲洪門與蜀省袍哥源於反清組織,而且又對辛亥革命都有貢獻。這些帶著義氣卻又在經濟上擺脫不了黑/社會性質的幫派在民國時,始終解決不了這種社會問題。

民間說“明末無白丁,清末無倥子”,“倥子”就是未參加袍哥的人,這時候的蜀省人民,無論有錢沒錢,多有袍哥身份。趙清漪到了蜀省時,心中也感歎一聲好險,幸好有司徒維引薦,不然他們外地人來了這裡隻怕也要拜堂口,不然難以長期立足這樣的地方。

當然,參加黑/社會組織對於趙清漪來說倒也不陌生,她手中有點錢,手上功夫硬,為人講義氣還是能混出點名堂的。

他們前往成都的一個清水袍哥李姓的“金帶皮”的舵主(有錢有臉麵的袍哥)的家裡,這人在成都經營洋貨,也涉及買賣槍/枝/彈/藥,現在可不禁/槍。因為這些事涉及進口,所以他與美國洪門的合作比較多,也是去江海見到過司徒維,相交也算頗為深厚。而現在的時代社會風氣多少有崇洋風,留過洋的都讓人高看幾分,美洲的洪門也讓本土的袍哥多幾分看重,何況是有這麼多生意往來。

所以,這“金帶皮”一發動起來,出身底層的“智、信”兩堂的袍哥出動上百人在火車站歡迎。

那些車夫也是袍哥,與李家派來的人接頭後,趙清漪等八人就被簇擁著上了他們的黃包車,然後眼見著周圍上百人喜氣洋洋的跑步護送。

趙清漪見此場麵還能鎮定,如李開、陳宣等人本來就是幫派中人也見怪不怪,但是趙清洋等幾個大學生都不禁傻眼了。這和他們的大學生的畫風太不登對了。

黃包車停在一所深宅大院的磚房前,幾個年輕人下了車來,被門口的管家迎進了大門,就見一個中年人帶著幾位夫人、兒子女兒一起在院中迎接。

中年人朗聲笑道:“貴客遠來,有失遠迎!”

趙清洋是男子,又是兄長,還是當先抱拳道:“我等打擾李老爺了,如此盛情,在下幾人著實惶恐。”

那中年人笑道:“司徒先生的好友,也就是我李某人的好友了,不必客氣。不知哪位是趙小姐?”

趙清漪暗想:難道司徒維還在電報中提過我嗎?

忙笑著上前,又女子揖禮朝他問候:“見過李老爺,我是姓趙。”

李克文一看笑道:“趙小姐果然好品貌,哈哈。”

趙清漪覺得這聲哈哈太過意味深長,但是她也不能解釋。

李克文接著介紹自己的夫人女兒給趙清漪認識,此時受新思維影響,雖然沒有從前那麼禮教深嚴,但是其中的貴客是女客,他介紹家裡的女眷與她交往也是正禮。

而李家的兒子也與趙清洋等人熱絡。

趙清漪見過了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後,再見過了兩位小姐。年長的叫李若蘭已經十八歲,現在還在本地讀師範學校,是府中的二小姐;年幼的叫李若竹不過十四歲,是三小姐。府中大小姐李若梅已經出嫁。

蜀地相對著江海本來地處內陸,她們還沒有機會出過省,對於江海來的大小姐也很有交好意願。蘇琳、許麗珍更是燕京大學的才女,她們也覺得十分仰慕,這可不是有錢就能讀的。

趙清漪人情往來老道,知道這邊既然是司徒維打過招呼的,自然會有交際,也都做過一些準備。他們一行人給李家奉上禮品,而對於李家的女眷,趙清漪也帶了江海買來的新鮮小禮物。

李家還有五個兒子,兩個大兒子在外地,老三在讀中學,老四讀小學,最小的才四歲。

李家分男女安排了兩個小院留他們入住,他們心知住旅店可能還引來麻煩,也就沒有推辭。

此次,趙清漪等人是來考查選址買地的,趙清漪還要根據實地,計算需要哪些設備,並且,趙家還要在蜀省安居,所以需要選址建個房子,找人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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