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奕繼在逃亡的過程中接觸了自由、平等的思想, 他被深深震撼,唯有國家富強, 人民當家做主, 迎來全新的國家,人民才能解放。一次偶然的機會,奕繼接觸到gong黨,他帶著自己的手下奮不顧身投入到革命中。
阿喜跟著奕繼接受到新的思想, 沒有等級之分,她不再是丫鬟,她不再卑賤, 可是她仍然沒有放棄尋找格格。
“阿喜,走了。”敬玉催促道, 如今guo黨和gong黨商談合作, 聯合剿滅軍閥,構建和平民主的國家。他們所屬的部隊被調派到東南, 不能耽擱行程。
“嗯。”阿喜怨念的看著敬玉, 如果不是他強行拉著自己逃出帥府, 她也不會和格格分開。但願楚塵大壞蛋沒有拋棄格格,阿喜始終信不過楚塵,他就像一個浪子,貪圖享樂,滿嘴花言巧語,格格單純善良,怎麼能鬥得過楚塵。
敬玉幫著阿喜收拾東西, 他知道阿喜這些年一直放不下彤慕格格,這些年他們不停尋找彤慕格格,沒有任何消息。
“你們兩口子磨嘰到什麼時候,大家都準備好出發。”奕繼爆吼道,他當了兵,成了將領之後脾氣變的更加暴躁。他一直認為軍閥們就是他的敵人,都是軍閥毀了自己的家;好不容易有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攻打軍閥,他怎麼能允許人拖後腿?
兩口子不敢磨嘰,快速收拾東西。“報告營長,收拾好了。”
奕繼帶著士兵到東南與大部隊彙合,北上討伐軍閥。
···
國內局勢緊張,軍閥們紛紛尋求外國人幫助,他們給外國人當了這麼多年的走狗,外國人不幫他們度過難關怎麼能行?外國將領退縮了,guogong兩黨是華國最龐大的黨派,他們要是出手乾預,兩*黨合起夥攻打他們,損失慘重。
外國將領紛紛表示北伐是華國內部的事,他們無權出手乾預。
軍閥們沒有退縮的餘地,他們不想交出手中的權利,隻能硬著頭皮上。
“大帥,我們要早做準備!”阿胖從外邊打聽情況回府,他比以前更加雄壯,站著看孩子一眼,孩子都能被嚇哭。他脫下帽子,暗自罵娘,娘的,什麼鬼世道,他們這樣的好人也要被兩*黨攻打。
文柯鎮定自若喝茶,十幾年了,他一直守著盧城,讓盧城變成華國唯一的淨土,要是兩*黨不分青紅皂白攻打他,兩*黨一定會失去民心。他猜測兩*黨找人來此勸和,勸說他加入黨派中。他就在這裡等著,看誰最先找他遊說他加入黨派。
書房中仍舊掛著他醜陋的畫像,他等著那個混蛋出麵,不把他打的鼻青臉腫,他白做這麼多年大帥。“等著,讓下人將院子裡裡外外打掃一遍,我們很快就會迎來貴客。”
“是,大帥。”阿胖說道,他出去吩咐下人打掃院子。
“父親,兒子不願意出國留學。”文銘急匆匆跑進書房,他腰間揣著一個黑武*器,他是父親唯一的兒子,經曆了很多場暗殺,從小的時候父親教他用qiang。
“到國外學習先進知識,回國報效國家。”文柯眉頭微蹙,不滿兒子大驚小怪,沒了規矩。
“可是兒子想可父親一起殺敵。”文銘站在桌前,眼睛澄亮的望著父親,他不想當縮頭烏龜。和他一起進學的小夥伴準備偷偷離家是參軍,他也想去。
文柯歎氣,兒子脾氣執拗,國內不平靜,他無法保證自己下一刻還能活著,“你是男子漢,要保護姐姐。”
“嗯,我一定會保護姐姐的。”文銘發誓道,從小到大,父母經常在自己耳邊嘮叨姐姐如何如何好看,他要時刻提防著姐姐不被壞小子搶走。
“夢予獨自去法國,父親不放心,希望你代替父親保護夢予。父親實在忙,脫不開身。”文柯一臉憂愁道。
文銘猶豫了,姐姐一個弱女子獨自到法國,人生地不熟不安全。“可是父親,你可以派人隨身保護姐姐。”
“他們跟著夢予到了法國後,太遠了,父親管不了這麼遠的地方,如果他們包藏禍心,夢予該怎麼辦?”文柯蹲下來,認真的看著兒子,“夢予適應法國生活,你就回來,可以嗎?”
姐姐生的那麼美,人心叵測,他又不是不回來了,隻要安頓好姐姐,他立刻回國。“父親放心,兒子一定會照顧好姐姐的。”
文柯讓人幫小少爺收拾行李,明天乘火車到SH,轉乘郵輪到法國。北伐炮聲打響,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
夢予收拾行李,她不想離開盧城,她知道一彆後,不知何時能見麵。聽著弟弟說保護她,跟隨她到法國。夢予知道傻弟弟被父親騙了,十二歲的弟弟怎麼能保護她?她知道父親的意思,她一定會保護好弟弟,在法國等著父親接他們回家。
兒女走後,慧敏和丈夫相依為命,丈夫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大展拳腳。
···
“大夥瞧一瞧,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看個熱鬨,隻要大家能樂一樂,笑一笑,是我們的榮幸。”楚塵行了一個紳士禮,這麼多年了,他的樣貌沒有多大變化,變的更成熟,更有魅力。
百姓們一開始害怕,漢奸走狗又來迫害他們。漢奸走狗穿的人模狗樣,梳一個中風頭,頭發就像用油洗的一樣,帶著金絲框眼睛,專乾不是人的事。他們遠遠的觀看這些人,發現他們是來表演的魔術師,他們才搬一個凳子圍坐在馬車前。
“我說魔術師先生,你下次來村子裡表演,能不能不要穿西裝。”村民說道,他們的村子窮的是有樹皮,光鮮亮麗的人基本上不會來他們村子,除了來村子乾壞事的人。
“魔術師先生必須穿西裝,要不然是不倫不類。”楚塵抱著一頂帽子,一隻手拿著一根魔法棒,“小朋友們,想不想看星星?”
清潤軟綿、無害的聲音穿到大家耳邊,撫平大家心中的不安。
“想。”小朋友們大聲說道。他們第一次看到魔術師,他們期待的看著魔術師。
一頂很長很長誇張的帽子戴在魔術師頭上,一直彩色的魔術棒圍繞著魔術師的帽子轉圈圈。楚塵拿下帽子,“星星來了。”他的手放進帽子裡,摸呀摸,突然他震驚的看著小朋友們,“太白金星老爺爺給大家發星星咯。”
彩色外衣的糖果落到小朋友們身邊,“哎呦。”一顆糖果砸在小朋友的腦袋上,他抓住糖果不解的看著魔術師。
晟沐坐在坐車頂棚上,輕快的唱著民謠,他們到村子表演的時候,和善的村民教她唱歌。她剝開彩色糖果,一顆粉色的糖果被她含在嘴裡。
小朋友們被歌聲吸引,學著小姐姐小心翼翼剝開糖紙,啊嗚一口吃到嘴裡,好甜。
“傻孩子,還不快撿。”老婦人拿起拐棍敲了敲孫子,傻樣,光顧著吃,不知道撿糖果。
小朋友們反應過來,爭先恐後撿糖果。
接下來他們表演的節目是換臉,大田走到台上,讓村民拿著一根繩子綁他,又讓另一個村民檢查大箱子有沒有問題。“這兩個村民不是我的托,我們是第一次來你們村子。”
“不是托。”村民們笑著說道。
“你們檢查一下,看看繩子有沒有綁好。”大田任由大家檢查,村民們表示沒有問題後,他走進箱子裡。
楚塵關上箱子,再打開箱子,人還在。楚塵用鐵鎖幫著大箱子,十分鐘以後他打開箱子,身體還是那個身子,臉變了。
村民們上前查看,繩子是他係的,繩結沒有變化,臉怎麼變了。大家發出吃驚的聲音,太神奇了,莫不是這些人是神仙,專門下凡救他們的?
他們沒錢給魔術師,給魔術師一些吃的,魔術師沒收,反而給孩子們帶來了很所好吃的東西。
楚塵繼續表演,沒有鮮花和不實用的東西,他們變出來的東西都是一些吃食,村民們能用到的東西。他要感謝大帥府,沒有他們饋贈(偷)的金條,他沒有資本揮灑吃食。
十二歲的晟沐玩魔術玩的特彆溜,母親說她得到了父親的真傳。她從車頂跳到台上,在空中翻幾個跟頭,安穩的落在演出台上。她屈膝行禮,聽到觀眾們的掌聲,她表演的更加賣力。大家使出各種辦法捆綁她,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能成功逃脫。
通往SH的火車軌道被炸毀,阿胖帶著小姐、少爺轉乘汽車,後麵跟著一隊士兵保護二人。城市中特彆混亂,要查公民證,要被守城的人認出小姐、少爺,他們一定會扣押小姐、少爺,阿胖帶著他們繞著,走人煙稀少的地方。小姐和少爺必須要出國,這件事刻不容緩。
文銘被不遠處的笑聲吸引,他們走了很多的路,每個村子氣氛低沉,天空灰蒙蒙的,被怨氣籠罩。
“少爺,頭不能伸出車外。”阿胖出言阻止,被有心人認出就糟了。
文銘關上窗子,他扭頭看著姐姐閉上眼睛,腰杆筆直。他是男子漢,怎麼會不如女子,他收回視線。
夢予嘴角露出微笑,弟弟做什麼是都會以她作為參照物。
阿胖揉了揉眼睛,坐在大箱子上的人他有些眼熟,他開打車窗,頭探到車外,仔細瞅瞅,“畫師~”沒錯,就是畫師,雖然他戴了一頂大帽子。
文銘不滿看著阿胖,不讓他這麼做,自己卻伸頭看熱鬨。他遠遠望著表演的小姑娘,看呆了,好厲害。他想下去和小姑娘比試一下,一想到要送姐姐到法國,歇了這個心。
表演結束,他們要在村子裡待一晚上,明天一早出發前往下一個村子。
彤慕走出馬車,走到丈夫身邊,大田和何莊兩人搭房子住。
村民們這才看清,兩人出了頭不一樣,身體和衣著完全一樣。他們好奇兩人怎麼在封閉的箱子裡換人,繩子還是原來的繩子,他們圍到兩人身邊,探尋秘密。
阿胖到城裡打電話給大帥,他找到畫師,通知完後,他繼續護送小姐、少爺到SH,看到他們成功登上郵輪,他才回去複命。
文柯放下電話,沒想到畫師跑這麼遠,真是千裡之外。知道畫師一個遊走的魔術師,他沒有著急去捉畫師,局勢不明,他先處理北伐的事,他和畫師的賬慢慢算。
一行人離開村子,他們漫無目的繼續往前走。楚塵帶著彤慕到城裡購買貨物,晟沐纏著父親帶她去,她好久沒有到城裡玩了。一家三口到了城裡,他們到酒樓吃飯的時候聽到有人談論北伐的事。
文柯被guo黨說服,投靠guo黨,他率領部隊跟著大軍一起攻打軍閥。
“據說他的一雙兒女全出國了,文大帥沒有後顧之憂帶著他的夫人投身革命。”
“文大帥是一個漢子,我們敬重他。”
北伐戰爭正式打響,主要的戰爭場地在城市,軍閥們全都聚集在城市中,農村倒是安全的。
三人快速買好貨物,城市危險,他們還是早溜為妙,一行人在農村送快樂。
勝利將要迎來的時候,國*共合作破裂,十年*內戰。
內戰期間,文柯看到guo黨內部存在的巨大問題,他開始反思,guo黨的作為與他的初衷相反,他暗自和gong黨聯係,暗中為gong黨做事,他現在身份特殊,拉畫師進入guo黨,比他自己在這裡擔驚受怕強,要死死一雙,多好。
guo黨的根據地在城市,gong黨的根據地在農村,城市、農村都不好混了,楚塵開始愁了,天天打仗,影響他日常表演。他還沒有以後該怎麼辦的時候,他被一群士兵圍住。
大田和何莊看著士兵發慫,躲在楚塵身後,他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為何來了這麼多的士兵,難道抓他們當替罪羊?他們看著這群人頭上戴的帽子,是guo黨,聽說guo黨有老虎凳子、肉釘子···
這群人凶神惡煞,來者不善,幾百個士兵拿qiang指著他們,要是他一個人好逃,後麵跟著幾個拖油瓶。“請問官爺有何事?”
上將說了,不能搭理眼前的男人,直接拷上手銬,寸步不離跟著男人。
楚塵被拷上,何莊幾人被趕到馬車上。
晟沐想著救父親,被幾個黑洞洞的東西抵著腦門,嚇得一頭汗,她乖乖的躲在馬車裡,不敢亂動。她四周被人把守,想和母親商量對策都不成。
彤慕不明白這些士兵除了不讓他們出去,他們在馬車裡隨意活動。為什麼丈夫拷上手銬,被士兵推拉著往前走?
這些士兵的行為太古怪,楚塵摸不透他們的想法。
“快些走,閉嘴。”
楚塵張口沒有說話,四把qiang抵著他的腦門,識趣的閉上嘴巴:能讓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抓嗎?死也要死的明白。開口的機會也不給他。
走了幾天的路,楚塵被帶到大院子裡,馬車停在院子中。楚塵的皮鞋底子被磨破,馬車裡麵的人舒服了。
楚塵在日頭底下等了五個小時,看到一個熟悉又不熟悉的身影。眼前人看著想文柯,“你比以前豐腴了,好看。”
彤慕下馬車,腳踩空,不是女兒扶著她,一準摔跤。豐腴是形容女子的,阿塵真是···彤慕不知用什麼形容丈夫嘴欠。
“媽,我爸和當兵的人認識?”晟沐小聲問道,“難道我爸殺他全家了?”
“差不多。”彤慕難為情道,阿塵設計殺死文中軍,差點害的盧城被汪帥奪去,她見女兒耷拉著小臉,“你爸也救了他一命。”功過相抵,兩家人應該兩清了。
原來父親殺了人,又救了人,關係有些混亂,這人是殺了父親呢,還是放了父親?晟沐拉著母親坐在馬車上看熱鬨。
“畫師的嘴越來越賤了。”文柯親自打開手銬,語氣平緩說道,“近來啊,本上將夜不能寐,想看畫師腦袋掛在褲腰上是怎麼滋味。”
“你這人太不夠意思了,我怎麼說也救了你一命,推了一把,讓你成了大帥。”楚塵活動一下筋骨,讓這些人不要老是用qiang指著他,他自顧自得到了客廳拿了水果吃,虛驚一場,嚇死他了。
“裡麵又沒有子dan,嚇唬你的。”文柯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