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格格11-13(1 / 2)

文中軍帶人追了幾公裡沒有追到敵人, 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反而平靜許多。知道帥府藏有qiangyao的人他掰著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藏完qiangyao後,除了親信, 其他人全被他解決。天有不測風雲,他知道自己的位子招惹很多人眼紅, 他給自己和兒子留下的後路被人斬斷。

“大帥?”丁大有種不祥的預感,文中軍太平靜了, 平靜的他不敢呼吸, 平靜的背後醞釀著巨大的風暴。

“回帥府。”文中軍坐上車, 士兵們跟在後跑。他從後視鏡看著丁大,這個男人跟著他多久了, 是什麼時候成為他的親信?記得他和其他大帥逼宣統帝退位的時候, 丁大還是普通士兵,短短兩年的時間丁大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文澤見父親回府,急忙上前迎接, 他也一無所獲, “爸。”

“進去說。”文中軍讓人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房子半步, 違令者,直接崩了。

父子倆在房間商討許久,帥府中一定有敵人內應, 而且還是他們的親信,否則不可能知道隱秘的事。他們要用計抓住叛徒,兩人商討完之後, 開始搭台唱戲。

如今這個世道,每個有勢力的人都是惡鬼,不擇手段吞掉其他的人的勢力。他們想要淩駕於同胞之上,做一個呼風喚雨的強者,他們開始尋求保護傘,與狼子野心的外國首領狼狽為奸,殘害同胞,國人生活在黑暗的地獄中,受著地炎的折磨。這個時代是惡鬼肆意的年代,需要正義人士帶領人民劈開黑幕,迎接光明。

時隔一年多,文柯再次出府,世道變的陌生,人們行色匆匆,不敢在路上多逗留,回到家中,立刻反插大門。一位士兵誣陷一個舊式婦人是漢奸,奪去婦人手腕上的玉鐲,強行拉扯婦人耳朵上的金飾品,婦人的耳朵被強行扯開一個口子,躺在地上哀嚎,士兵扯著婦人的襦裙,拉著婦人到大牢中。他們眼中的yinhui,清楚昭示著他們要乾另一檔子事。

文柯臉上的輕鬆和笑意沒了,薄怒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不敢相信這些士兵是文家的兵。他還是少帥的時候軍紀嚴明,士兵們要是敢做損害老百姓利益的事,他一qiang崩了他們。

“二位爺,這些菜夠嗎?”阿善終於等到有錢家的少爺,有錢家少爺給他的賞錢,抵得上半年的工錢。

“夠了。”楚塵給他一些賞錢。

“好嘞。”阿善去招待其他客人,時刻關注兩位爺,酒和茶水沒了,他立刻補上。

“拿著本公子的銀子做好人。”文柯的錢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楚塵的手中。

“大公子家財萬貫,不在乎這些碎銀子。”楚塵沒打算還他錢包,做好了時刻逃跑的準備。

這人不可能隻是畫師,近來府上發生的事和畫師有沒有關係?文柯心中有很多疑問,無法解開。這人如果是敵人,為何要幫他?“畫師,你邀我出府,請我看這一幕戲?”

“我去過很多地方,每個地方都差不多,百姓們總是受到壓迫的一方。”楚塵抬手間,五枚飛鏢齊發,士兵們單膝跪地。楚塵拿了五粒花生,擊打士兵們的脖頸。

婦人捂著耳朵,驚慌失措摟著被撕破的衣服逃竄。

百姓們立刻散開,害怕惹來殺身之禍。

士兵們做著懺悔的姿勢,一刻鐘後士兵們起身查看自己的腿,見一枚飛鏢,想要找人麻煩,才發現周邊空無一人。他們自認倒黴,自歎晦氣,人都跑完了,找個鳥人麻煩。

“你知不知道單憑你一手出神入化的飛鏢,我就可以將你碎屍萬段。”這小子在自己麵前毫不掩飾,太放肆。文柯好歹是帥府的人,雖說楚畫師幫助自己戒du也要掩飾一下。

“都是自己人,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說的要生死與共。”楚塵眼角上挑,狐眼精光閃動,波濤暗湧。

文柯傲嬌輕嗬一聲,“我死你就死,你死我仍舊活著。”

“可惜啊,你二弟做當家人,第一個解決的人就是你。”楚塵招呼阿善給他買一束花,回家哄媳婦。

阿善和主事的人說了一聲,跑到洋人花店買了最好看的花。

楚塵捧著花風度翩翩離去,文柯心事重重跟在楚畫師身後,他知道無論哪個弟弟掌家,都不會放過自己,他是嫡子,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沒有人希望留下一個禍害在身邊。

楚塵帶著文柯拐拐繞繞,到了一處廢宅,從荒廢的屋內下了地道,直通滄海園林。

到了地麵,文柯震撼無比,他掏出手qiang抵在楚塵腦袋上,“你究竟是何人?”這是他的園林,自己竟然不知道有一條地道。敵人定是從此處悄無聲息遛走,如此想來,楚畫師是敵軍。

“如果我想害你,本可以像偷偷遛出府一樣拎著你跳牆,哪能讓你知道地道。”楚塵用手小心一開qiang,閃到一旁。

文柯死死地盯著楚畫師,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搞不懂。

“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的統帥,希望你能守護好這座城,讓盧城是戰亂中的唯一淨土,如此而已。”楚塵聳肩,抱著花飛速離去,文柯的眼神好恐怖。

文柯如今已經戒了duyin,他開始謀劃下一步該怎麼走。楚畫師說的很有道理,以前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奪權,城中的士兵就是流氓土匪,不能放任他們殘害百姓。

楚塵回到院子裡,他嫌棄的看著阿胖,“你家少爺已經好了,還留在我這裡乾嘛!”

“畫師,彆藏著掖著,我都看到花了,我在這裡又不耽誤你和彤慕夫人談情說愛。”阿胖震天大笑,楚畫師是一個人才,他要替大少爺留住人才。

楚塵扒開阿胖,讓他站在一邊,“給你的,喜歡嗎?”

彤慕厭倦道,“不喜歡。”阿喜沒了,她特彆想阿瑪、額娘,擔心他們的安危,她時常想如果她沒有逃婚,懇求阿瑪、額娘成全他們,她就能在阿瑪、額娘身邊儘孝。

楚塵泄氣蹲坐在地上,“隻要我們還活著,總有一天會和親人團聚。”

彤慕抱著花,其實她喜歡。她做了一個夢,阿瑪他們全死了,獨留自己獨自一人活在世上。這段時間她莫名心慌,有什麼大事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

帥府的事很快就會告一段落,文中軍、文澤、丁大都不會有好的下場,時機到了,他該帶著彤慕離開帥府,希望能在旅途中遇到古爾泰王爺。

阿胖見小綠離去,扯動唇角,收回視線。他們隻知道楚畫師和大少爺走的近,不知道楚畫師已經幫著大少爺戒du。這些人暫時不會要楚畫師的命,他沒有阻止小綠。

···

“大帥,楚畫師行跡可疑!”丁大說道。

小綠跪在地上不敢說話,她認為楚畫師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楚畫師跟錯了人,應該跟著大帥或者二少爺,大少爺是一個廢物。

“楚畫師的事稍後再說,當務之急抓叛徒。”文中軍輕描淡寫道。

“大帥,有什麼要手下去辦?”丁大沒有糾結楚畫師的事,抓叛徒要緊。

“抓叛徒這件事交給二公子徹查,本帥和宋軍有事商量。”文中軍心情愉悅。

什麼事能讓文中軍丟了麵子後,心情大好?丁大猜測是兩軍聯合攻打吞並一軍,平衡的局麵將要被打破,文軍和宋軍間夾著一個軍隊-汪軍,他們要想吞並汪軍。丁大假裝不知道文中軍意圖,文中軍心思陰沉,易猜忌,他要小心行事。“大帥,手下這就去安排。”

“你們兩個都下去!”文中軍揮手道。

兩人下去後,有一個人從隔間走出,“爸,都安排好了。”文澤說道,他們排查了所有人,丁大最可疑。“誰模仿你都模仿不了你的□□,除了大哥。”大哥做了父親的替身,必死無疑。如果丁大真的是汪軍那邊的人,車隊經過的路上一定埋好陷阱。

文中軍背著身體看著他的畫像,他就是盧城的主宰,終將有一日成為全國的主宰。他知道二兒子的意思,老大代替他坐上車,沒有活的可能。做大事的人必須心狠手辣,大兒子太過仁慈,小兒子最像他。

父親即使知道他的意圖,也不會拿他如何。文澤見父親沉默,知道父親答應他的提議。“兒子找大哥商量這件事。”

老大總歸是他的兒子,以後多補償慧敏母女。文中軍抬手撫摸畫,他是盧城的主宰,他永遠不會倒下去。

文澤通知文柯兩日後坐車去看他的老丈人,這次隻有文柯一人前往俞城。“父親讓你和宋帥談論聯合的事。”大嫂是宋家大小姐,大哥沒了,他娶了慧敏,宋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告訴父親,兒子明白了。”文柯說道。

文澤笑的暢快,“多帶點yapian,省的到了宋府duyin發作,丟了爸的麵子。”有些可惜,慧敏不知道在做什麼,他有好些日子沒有看到慧敏。快了,大哥死後,弟娶嫂,自古就有這個慣例。

文柯與妻子說了他將要去老丈人家的事,二弟竟然放他出府,不怕他到了老丈人家趁機戒du,隻有一種可能,他不會活著回府,二弟才回放心讓他出府。

“要不要我打電話讓父親派人支援。”慧敏擔憂道。

“不用。”他要做父親的好兒子,怎麼能懷疑父親不安好心。文柯安撫妻子,他還在猶豫該如何奪權,二弟送來一個梯子。“成敗在此一舉。”

“我和女兒等著你回來。”慧敏說道,是生是死,她一直追隨丈夫。

文柯帶著慧敏看了地道,如果他不幸死了,慧敏從地道逃離帥府,帶著女兒投奔宋帥。

慧敏吃驚,她住在滄海園林多時,對地道一事毫不知情。如此一來她放心了,女兒有一線生機。

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文柯躲在書房看著奇醜無比的畫像。他、父親、二弟都被一個人牽引著往前走,這個人就是畫師。他們沒有退路,硬著頭皮向前衝。生日宴上帥府被炸、城牆被炸,敵人悄無聲息做下這種事,父親作為盧城最高權利人,生命受到威脅,一定會不惜代價揪出這夥人,他成為了一個犧牲品。楚畫師就在這時幫他戒duyin,帶他出去看到士兵們的yinluan,又讓他知道地道的事,他的處境很危險,他不得不拿起長刀架在父親和二弟脖子上。種種跡象表明,畫師想要父親和二弟的命!

這座城快要易主,夜裡,楚塵迷暈阿胖、院子裡的人,“收拾好了嗎?”

“好了。”彤慕打包所有的首飾和銀子,咣一下放在楚塵肩膀上,出去後生活艱苦,沒有錢寸步難行。

楚塵掂了掂重量,除了花瓶,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全被彤慕洗劫一空。楚塵讚賞看著彤慕,果然有土匪的氣質,他們兩人乾脆當土匪算了。

“院子外還有文柯的人?”彤慕擔心道。

“無事。”楚塵脫掉皮鞋,用繩子係上,掛在脖子上,抱起彤慕躲在房梁上,移到陰影處。

院子外守著的人發現院子裡不對勁,進來一看,人全部昏迷,他們推開房門,拉亮燈。房間裡如同進了強盜,被強盜打劫一空,他們仔細,抬頭看著房梁,無人,他們快速跑到外邊四處。

彤慕嚇了一跳,他們所在的地方燈光照不到。

人走後,楚塵抱著彤慕跳出窗子,爬到房頂,快速遁去。地下有一個安全通道,房頂也有一個安全通道。

文柯謀劃好所有的事,等著明天代替父親出府,沒想到楚畫師在此刻逃跑了。出了炸.府事後,帥府加強戒備,楚畫師想走,一定從地道遁走,他就知道楚畫師不安分,早早派人守著通道。

楚塵路過庫房,小心掀開瓦片,他被閃閃發光的金子亮瞎了眼睛。

“阿塵,弄一些!”彤慕心動道,她主動扛起楚塵肩膀上的行李。

庫房四周戒備森嚴,想要從房門進入庫房,直接被射成馬蜂窩。楚塵掀開四片瓦片,讓彤慕千萬不要弄出聲音。他收縮骨骼,像蛇一樣鑽進洞裡,悄無聲息落在地麵上,他身上穿的西裝有兩層,不脫下西裝無人知道其中奧秘。西裝內裡密密麻麻縫上扣子,他解開一個口子,小心翼翼裝金條,西裝鼓鼓囊囊的,比他重。四周沒有柱子,如何上去。

彤慕懷疑楚塵不是留洋回來的浪漫魔術師,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一個強盜。這麼多金條,夠他們吃喝一輩子。彤慕解開腰帶,脫下外衫,腰帶一段係在外衫上,丟下腰帶,她的腿一字馬形狀劈開。

不愧是騎在馬背上的姑娘,有魄力。楚塵抓住繩子飛速爬在去,來不及放好瓦片,趕緊逃。

她的韌帶好像扯傷了,有金子在,大夫能治好的。

文柯在地道口等了一晚上也沒有等到楚畫師,天亮了,他該走了。該死的混蛋,他還要替混蛋掩護,府中的人要是知道楚畫師沒了,一定會猜到所有的事是楚畫師做的,他的計劃功虧一簣。

小院子裡的人被控製住,楚畫師沒有的消息不能被人知道。

“文柯,父親等著你帶回來的好消息。”文中軍知道下次見到的是兒子的屍骨。

“父親放心,等兒子回來。”文柯穿上帥服,戴上帥帽,“爸,你身上的徽章和慣用的手qiang是不是給兒子?兒子這樣子出去,一定會被人懷疑。”

文中軍猶豫了,這些東西跟隨他一輩子,從來不離身,是身份的象征。

“爸,丁大跟著你這麼久,看到大哥裝扮,我們的計劃被被識破。”文澤勸說道,大哥一定要死,丁大也要死,不能前功儘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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