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格格14-16(2 / 2)

楚塵凶狠的回頭看著他,玩笑開的有點大了。

文柯讓手下的人下去,“彤慕夫人又見麵了,這是我為兒媳婦準備的見麵禮。”他掏出一枚玉佩,和晟沐身上的禾服襦裙很配。

晟沐摟著母親,避開玉佩,尷尬了,情況更加複雜,父親救了人又殺了人,她又是人家兒媳婦,狗血戀情,可歌可泣,成就一段生死戀,想想就可怕。“上將,婚姻自由,娃娃親不合法。”

“你爸一哭二鬨三上吊要與我文家結親,你如果不想看到你爸抹脖子死了,收下。”文柯將玉佩塞到彤慕手中,陰翳走進房間。

“彤慕。”慧敏帶著母女二人到偏廳敘舊,她不用愁給兒子找媳婦,她瞧著晟沐不錯。

彤慕解釋這隻是玩笑話,兩個孩子沒有感情,勉強在一起不好。

慧敏笑笑跳過這個話題,她不是嫁姑娘,而是娶姑娘,兩人孩子以後鬨出什麼事,讓畫師自己頭疼。

晟沐端莊的坐在母親身邊,她從母親和慧敏姨的談話中了解了兩家的恩怨。她要是男孩就娶了夢予,父親簡直太胡鬨。可惜他們來的不是時候,夢予和文銘出國了。

···

楚塵洗了澡,換上新的西裝,整個人活了過來,他癱倒在椅子上,吹著哨子、摳著指甲,請他當大爺的,他就不客氣了。他被人好吃好喝伺候著,又回到以前混吃混喝的日子。

文柯讓他先得意一陣子,賣命的時候把他拉出來。他是一個間諜,做的事情特彆危險,就需要人從旁協助。文柯拽著他的領結,拖著他到車裡,兩人到了一家照相館。

楚塵踏進照相館,原來找他照相的,早說嘛。“我在家裡幫你畫一副,何須跑到照相館。”

文柯把楚塵按在照相機前,哢咋一下拍完相片。“三日後我來取照片。”

“好嘞。”照相師傅說道,多留意看楚塵幾眼。

楚塵被文柯整的有些懵圈,這家夥不可能僅僅帶他來照相。

文柯沒有和他解釋,帶著他回到四合院裡。他開始早出晚歸處理軍事,走到哪裡都帶著楚塵。

何莊和大田成了文柯手中的兵。

晟沐到女子學校進學,她終於過上了安定的日子,不用到處漂泊。她接觸很多新的思想,和父親的思想不謀而合。

彤慕時常被慧敏拉著找各位太太聊天,她在這群人中儀態無可挑剔。

兩人回去的路上,慧敏誇讚彤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大臣家養出來的閨秀,骨子裡透露出傲骨與野性,有些像滿洲女子。”她通過觀察,彤慕不想柔如水的漢族女子。

“我母親是蒙古族的,父親是漢族的。”彤慕鎮定道,過去這麼久了,她已經不是格格了。

“我就是說說,沒有其它意思。”慧敏笑了笑,這人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單純,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以前她察覺到彤慕不是尋常女子,從她下意識的動作可以看出,尋常家的女子初到帥府,見到稀奇事物,一點也不驚訝,除非這些物件她經常看到。

彤慕裂開嘴笑了笑,丈夫當了文柯的軍師,慧敏察覺到什麼也不會對她如何。

兩人都有意結交,相處的還算融洽,有時候喜歡試探對方的底。

當文柯讓他遞交情報的時候,楚塵明白文柯為何帶他去照相館。他看到這麼多年的電視白看了,gong黨的聯絡站喜歡設在照相館。

“你入*黨的時候,要在檔案上貼照片。”文柯直言不諱道,此處隻有兩人,他說話的聲音極小,“我作為你的推薦人。”

“間諜。”楚塵指著文柯啞聲說道,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壞事想起來拖著兄弟乾。

“我們兩個都是間諜。”文柯背著手說道,他心中的和平、自由的理念和gong黨相似。

楚塵專門送情報,兩人合作愉快。

盧溝橋事變後,兩黨二次合作,共同打跑敵人。

文銘到了法國後,知道自己上當了,身上沒有錢,沒有證件無法回國。他從報紙上了解國內消息,當他看到盧溝橋事變,慘死的同胞時,他再也等不了了。他寫了一封信放在書房,偷偷溜到郵輪上,躲進郵輪的船艙內,在大海上漂泊十天,他終於登上了祖國大陸。

自從他和姐姐出國以後,再也沒有聯係到父母,他十二歲離開國土,二十三歲重回故土,他剛登上陸地,炮火打向郵輪,這片故土上每時每刻都有炮響聲。

夢予放下信,弟弟終究回去了,她仍然在他國流浪,在這裡她找到了一生的伴侶,喬斯。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思念著遠方的故土,還有故土上的親人。她沒有辦法聯係父母,無法告知父母弟弟回國的消息,希望弟弟能找到父母。

···

楚塵放下書信,幼鳥長大了,變成雄鷹。“晟沐從我自己學到了皮毛功夫,能夠保命。”

各地的學生聯合參加抗日軍隊,她本想讓女兒成為一個秀外慧中的女子,被丈夫教偏了,整日裡武槍弄棒,像一個男孩子。“她想要為國效力,到你們手下做事不好嗎?”丈夫和文柯可以看著野丫頭。

“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我們不要管了。”楚塵瞧著彤慕發中已有白發,“你啊,要放寬心,我們不可能跟著孩子一輩子。”

“嗯。”彤慕摟著丈夫,如今她已經四十多歲了,依舊沒有父兄的消息,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見到他們。

晟沐跟著同學們加入到gong黨,在那裡她結識文銘,兩人從陌生、到熟悉,彼此互生情意。

命運就是如此巧合,他們是奕繼手下的兵,他見兩人一直處於曖昧狀態,老是不捅破窗戶紙,兩人都快三十的人了,組織著急兩人的人生大事。“如果大家都像你們一樣三十歲不結婚、不生孩子,我們老了、死了,誰打鬼子,建設祖國。”奕繼實在忍不住,叫來兩人,苦口婆心做媒婆。他堂堂的貝勒爺給他們做媒,多少人求不來的。

“我爸在我媽還沒有懷我的時候給我訂了一門娃娃親。”晟沐最終吐露出她不願意和文銘交往的緣由。“我爸救了未婚夫父親的命,害死了未婚夫爺爺。”她從女子學校畢業後,一方麵是真的想參軍,還有一方麵聽慧敏姨說找回未婚夫,和她結婚,人都不認識,結啥婚,收拾好東西趕緊跑。她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等她,她這樣一聲不吭結婚了,不道義。父親身份特殊,她參軍的時候親人欄裡寫了父母雙亡,她現在還不能和父母聯係。

“我爸在我媽還沒有懷我的時候,也給我訂了一門娃娃親。恩人救了我爸的命,我爸讓我管住自己,千萬不能做背信棄義之人。”文銘懊惱道,一邊是愛的人,一邊是父親,“我還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也許救命恩人沒有孩子。”

奕繼氣的解開腰帶打在桌子上,憤怒指著晟沐,“你爸殺了未婚夫爺爺,你嫁過去就是孽緣;還有你,也許你未婚妻壓根沒出生,你等個屁啊!”

婉月推開門,讓丈夫消氣,“晟沐父母雙亡,你未婚夫就沒等你;文銘父母雙亡,你都不知道和你有婚約的人家是誰,你等什麼?”

文銘心虛了,父親是guo黨的軍官,參軍的時候他害怕政審過不了,乾脆寫了父母雙亡,找人幫忙通了過去,想著革命勝利後向組織交代事情始末。

“你們都是有婚約的人,也不知道人家是否等你,在一起得了。三十歲的人了,在過兩年,你們戰友的孩子就可以躺著槍靶子殺敵。”奕繼看著兩人心煩,多麼好的同誌,每次任務表現的十分突出,怎麼就是死腦筋呢!

“我二十八歲,沒到三十。”晟沐小聲說道,她還不是老閨女。

“有區彆嗎?”奕繼轟兩人快滾,兩個最得意的手下是笨蛋。

兩人被攆出去,尷尬的看了一下彼此。

她有父母,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就知道對方有沒有結婚,但是她不能。“我和他沒見麵,毫無感情,也許人家已經結婚了。”

他父母尚在,此刻,他不能和父母聯係。“也許我爸的救命恩人隻生了兒子,或者沒有孩子。”阿彌陀佛,千萬不能生兒子,姐姐已經結婚了,父親真是糊塗,怎麼許下這麼荒唐的婚禮。

兩人懷著回家被父母抽忐忑的心情準備婚禮。

阿喜為晟沐妝扮,她第一眼見到這孩子覺得很親近,對這孩子喜愛的不得了,想撮合她和自己兒子,落花無意流水無情,她歇了這份心。

兩人結婚後,生活沒有什麼改變,繼續奮戰在抗日前線。他們在二十九歲的時候生了一個男孩,在三十一歲的時候生了一個女孩,這一年抗戰結束,國gong第二次內戰拉開序幕。

在戰場上楚塵和文柯見到了他們的孩子,“這仗怎麼打?”楚塵推到後麵,文柯是頭頭,他隻是一個打下手的小人物。

兩人是在抗日戰爭中合作的十分默契,是最佳組合,無往不利,屢戰屢深,文柯被稱為不敗將軍。

混蛋兒子背著他跑回來了,這麼多年也不和他聯係。看他混的地位,兒子成為了團長,他該高興,為何牙齒巨疼呢!

兩軍要正麵交鋒,拿著大刀砍人的時候,文銘腿軟,差點跪在地上。抗日這麼多年,沒遇到父親,為什麼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時候,他倒黴的碰上父親。他緊緊握著刀,“對麵的人聽著,投降不殺,優待俘虜。”他隻能夠大義滅親了。

晟沐手一抖,刀落在地上,怎麼是她爹。父親狐媚眼睛眯著瞧著自己,她肝膽顫抖,女兒不孝,為了人民,隻能···“優待俘虜,投降立功。”

他家的小崽子,該死的想把他的頭擰下來,當球體。

他家的臭丫頭,擰斷你的腿,看你下次還跑不跑。

“這座城是古城,他飽受半個世紀戰爭的洗禮,你們難道忍心看到我們老祖宗留下的珍寶毀在我們的手裡嗎?”周軍長收到上級命令,堅決保護古城的完整性。“不敗將軍,盧城是古城,這也是一個古城,百姓們經曆半個世紀的戰爭迫害,他們該過上安穩的生活了。”

“為何不是你們投降?”guo黨士兵問道。

話不投機,兩方僵持,誰也不肯先動手,古城毀了,他們要背上千古罪人的證明。

僵持到最後,古城裡的百姓懇請士兵們放過古城,“圓明園被毀了,是曆史的遺憾,難道你們也要這座搖搖欲墜的古城也毀了,也成為曆史的遺憾?”

“我們不管你們誰當家做主,古城不能毀。”

文柯朝著楚塵使眼色,讓他說投降的事,他是不敗將軍,要麵子,投降的事他不能說,要跟班說。

楚塵瞧見身後的士兵有些動搖,他和文柯搶先其他將領帶兵攻打古城,就沒想過真的打仗,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大家對他們投降挑不出任何錯,媒體人民會褒獎他們。他家的小猴子,老子雖然老子,收拾你也是綽綽有餘的。

“你們說這仗打不打?”楚塵轉頭問著身後的士兵,“打了,我們將失去文化遺址,老祖宗留給後世子孫的禮物,我們將會親手扼殺我們的子孫的財富。”

士兵們抬頭看著前方的飽經滄桑的古城,它已經千瘡百孔,無法經受住戰火的洗禮。

兩軍在此僵持一天,楚塵宣布投降,“一切的罵名和罪責文柯上將一人承受。”

文柯的臉沒有繃住,臭流氓又擺他一道。

士兵們鬆了一口氣,真的讓他們打,他們下不去手。有些士兵不願意放棄,繼續攻打,很快被gong軍製服,“文柯、楚畫師,你們兩個叛徒。”

古城的戰爭用了兩天的時間,還沒開打,就已經結束了。

士兵們成為俘虜,被拘禁在古城裡,一部分士兵被gong軍收編。

“gong軍什麼時候知道你的身份,把你弄出去?”楚塵躺在床上喃喃道。

“我的職位特殊,害怕泄露風聲,我們倆的檔案被銷毀,知道我們身份的人在動亂中被派到其他地方,或者已經戰死。”他們的聯絡員犧牲了,無法聯係上一級聯絡員。可能證明不了他和楚畫師的身份,文柯這一刻是輕鬆的,他的使命完成了,希望他能夠看到國家富強。

“我們兩個好好勞改,爭取早日出去重新做人。”楚塵爬了起來,走到文柯身邊,“我剛剛打聽了,晟沐和文銘結婚了,生了一對兒女。”他是要當外公的人了。

文柯站立起來,頭碰到木板,語氣中難掩興奮,“你什麼時候打聽到的?”這家夥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有單獨行動的時間嗎?

“教士兵們玩魔術,順口問了一下。”楚塵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兩個小兔崽子說他們爸媽早死了,我們似乎不能和兩個孩子相認。”

“老子出去重新做人的時候,削了他的肉。”兒子太狠了,竟然詛咒他和慧敏早死。

···

彤慕和慧敏提前被安排出去,住在一個小的院子中,大田和何莊保護他們。

他們得知楚塵和文柯成為俘虜,國人沒有罵他們,而是歌頌他們。

兩人知道她們的丈夫不會有事,這些年從丈夫的行事作風,她們隱約知道一些事。

慧敏還是聯係女兒、兒子,二十年過去了,找他們猶如大海撈針,她身份敏感,不敢大張旗鼓找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整理了一下思路,發現還有十九個世界沒寫,你們覺得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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