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舒然被旁邊的人擠了一下,腳下瞬間門踩空,好在被身旁的青年穩穩扶住。
捂她眼睛的人也嚇了一跳,連忙扶住她的肩,“抱歉抱歉,我忘了這是樓梯。”
舒然扭頭,望著上方的周時盈催促說:“堵著路了,趕緊下去吧。”她身後的樓道因為剛才的小動靜變得擁堵。
剛才被人捂住眼睛的瞬間門,舒然就知道是周時盈,隻有她會用香味濃烈的潤膚乳當護手霜。
下了樓梯,周時盈止不住的道歉。
席策遠看著她,冷著臉說:“不要有下次,這樣很危險。”
周時盈第一次看到席策遠嚴肅的冷臉,有些愧疚的說:“肯定不會了。”
氣氛有些緊張,舒然不想關係太僵硬,便有心緩解。
“這邊的樓梯間門距比較低,冬天還經常有人潑水,不注意就容易腳滑踩空。你以後下樓也要注意,最好走你們旁邊的樓梯下去,比較近還不容易滑到,我以前下班從那個樓梯走,到食堂可快了。”
她沒用特彆嚴肅的語氣,還是像平時說話那樣,溫和的提醒她下次要注意,順便轉移注意力。
“是嗎,我下回試試,你們這是要去哪?”
“吃飯。”
“那一起,我請你們吃頓飯當賠罪。”周時盈順杆子往上爬,本以為舒然會給她這個麵子,沒想到被拒絕了。
舒然搖搖頭,挽住席策遠的胳膊直接說:“我們倆想單獨吃飯,下次吧。”
“那好吧。”周時盈有些失望。
她在這邊確實沒什麼好朋友,廠裡的人能說話,但總歸聊不到一起去,不像之前在首都,甚至不如在她哥部隊的時候,要不是為了……
舒然挽著席策遠的胳膊,“晚上去毛巾廠附近吃?”她聽錢潔說,毛巾廠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粉店,她想帶席策遠去試試。
“好。”
錢潔介紹的米粉店門麵很舊,位置也有點偏,但店裡客人很多。
店裡的招牌是豬血米粉,上麵浮著厚厚一層紅油和花椒,光是端上來就足夠嗆鼻子。
撥開紅油,下麵是米粉、青菜和豬血塊,還有一點點豬內臟。
舒然給席策遠遠點的是雙倍辣度,她自己點的是微辣。
不過她從來不吃動物內臟的,席策遠給她挑乾淨碗裡的豬內臟,又給她要了碗豬骨湯。
舒然嘗了第一口覺的信心滿滿,認為自己完全能接受微辣的辣度,拒絕了席策遠推過來的豬骨湯。
吃到幾口後,舒然舌頭感覺嘴裡有點麻,沒一會額頭上開始冒熱汗,臉也開始發紅發燙,她看了眼席策遠。
青年碗裡的辣度比她大多了,但也隻是嘴巴有點紅,其他都正常。
舒然見席策遠沒注意她,悄悄喝了勺豬骨湯,最後粉還剩著,豬骨湯倒是喝完了。
席策遠等她吃完:“還要湯嗎?”
“不要了,飽了。”舒然接過他遞來的手帕擦汗,然後彎著眼睛的問他,“感覺好嗎?”
“很好,是以前沒試過的味道。”
見他不明白,她解釋說:“我不是說這個,我同事說心情不好的話,來這邊吃一份加辣的米粉心情會特彆爽,煩惱一掃而空,你現在心情怎麼樣。”
席策遠麵容清俊,眉間門凝著認真,像是在仔細感受,最後在舒然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開口說:“好像好一點了。”
舒然若有所思,眸中劃過狡黠之色,舉手找點菜員說:“再來一份你們店最辣的豬血粉。”
青年拉住她的手,“不用,逗你的,我現在很高興。”
他高興不是因為粉,而是舒然的這份用心,將他心裡這些天因為季昀錚產生的不爽情緒滌淨。
“我也是逗你的。”
最後他們還是打包了一份粉,不過不是超辣,而是一份微辣的粉。
粉沒下,被單獨包起來,是舒然準備給舒弈的夜宵。
他們夜裡要去火車站接舒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