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朗文軒解除婚約之後,自然是沒有再讓他留在李府的必要,
畢竟這種忘恩負義的薄情漢,留在這裡隻會礙人眼精,還讓他們丟人現眼!
隻是可惜的是,這個朗文軒被趕出去半月有餘之後,李小姐突然就恨死在荒野之外,實在讓人歎息。
薑皖聽了這一連串的事情,隻覺得心中有些意難平,忍不住唾棄一聲,真是沒有想到這讓文軒如此的無情無義!
說實在的,收留它還不如養一條狗來的劃算呢,至少還能衝你搖搖尾巴親近一下你。
養這麼一個白眼狼,到最後卻是亮起獠牙利爪向你反撲過來,這又什麼意思呢?
看老夫人那一臉落寞的神色,此刻臉上也多了幾分平添的憤然。
薑皖也不再多加刺激他,糾結之後。
這才又跟著詢問道,若是真的如您所說,那麼這朗文軒恐怕也略帶嫌疑,不知道老夫人可知道他家地址?
老夫人將地址說與他們聽,陸之行二人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後,便一大早的就去找朗文軒,親自登門拜訪。
然而,這等了大半天都沒有個人出來迎接,今晚卻有些站不住了,這個朗文軒該不是聽到了風聲,所以就自己走了吧?
在這種緊要的關頭,若是真的敢做出如此愚蠢的行為,必然是落荒而逃心虛所致,很容易被引起懷疑的。
朗文軒怎麼說,也是曾經的大戶人家,飽讀詩書,應當不會傻到如此地步。
不過現在的情況又讓人多幾分糾結疑惑,一時間看不夠通透。
隨即微微抬起眼眸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陸之行心領神會,一腳直接發力,狠狠的踹到了門上。
這朗文軒離開了李家後,日子過得並不是特彆富裕,家中沒有良田百頃,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倒像是一個普通人家。
如今這大門也是弱不禁風,一腳就直接踹開了。
二人這一路踩著,腳步顯得有些匆忙,似乎是真的怕人跑了。
不過這還未推門,卻看一個強烈的咳嗽聲,自內屋不斷的傳來?
兩個人麵麵相覷,多了幾分疑惑,這才開門一探究竟可映入眼簾的,除了破敗的屋子以外,便是一個臉色慘白的男人,握緊拳頭放在嘴邊,不斷的響起一陣如雷貫耳的咳嗽聲。
那副淒淒慘慘的模樣,實在叫人多幾分惶恐之色。
你,你就是朗文軒嗎?
薑皖看著他的模樣,下意識的捏了捏鼻子,這種疾病怕是有傳染性的。
聽到如此詢問,對方卻點了點頭,臉上沒來由的多了幾分惶恐,你,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是什麼人?為何擅闖我的家宅?
……
這話問的,鬼知道他會得了如此重病,還以為他畏罪潛逃了呢。
薑皖小作糾結片刻,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沒什麼,我們是李小姐的朋友,李翊婉,你應該是認識的吧?聽說她死前都還在念叨著你呢!
薑皖看他這弱不禁風的模樣,恐怕連提壺水的力
氣都沒有,何況是殺一個活生生,有抗爭力的人!
不過,這言語之間還是充滿了試探,一聽到死去的李翊婉。
朗文軒整個人卻突然身軀一震,像是被定身了一樣,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惶恐的臉上,轉而變成了一絲落寞之情。
這衣服沒來由的舉動看得讓人不明,所以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薑皖微微蹙眉去看對方,突然之間苦澀淺笑一聲,都是因為我不好,是我對不起她,是我辜負了她。
這突如其來的自責,讓人根本就來不及思考,實在是過於的快速果決。
關鍵是他這病殃殃的樣子,滿臉愧疚的神色,恨不得把悔恨兩個字都寫在臉上,又怎麼可能是裝出來的呢?
這越來越奇怪,薑皖都推測不出什麼情況了,這才又試探性的說道:你對李小姐愧疚,那翠兒呢?她為情入獄,你可知道?
又是一陣如雷貫耳的聲音,朗文軒此刻倒是多了幾分詫異,你說翠兒入獄了!
是啊,為情所困,所以因恨殺人,現在正在詢問之中,還帶著自己的孩子,你說可憐與否?
薑皖故作漫不經心的說著,可是這悅說話,讓朗文軒的情緒卻越發激動。
若是他現在身子好,這恐怕是要激動的衝過來,直接抓住薑婉的肩膀,大聲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