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算暫時告一段落,因為驗屍和審訊這些時間加起來,總是要花費一些功夫的。
這縣官左思右想,雖然答應了這件事情,不過又跟著連忙說道:如果說要算上一些繁瑣的流程,不如事情就定在三天之後吧?
見眾人沒什麼意見,這件事情就此一語敲定下來。
然而,雖說關於案件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不過這縣官卻始終不願意放過陸之行二人。
也不知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這才有微微勾起唇角,故作幾分傲慢態度,你們還是得按老規矩,作為證人留在我這裡。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得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比賽呢!
聞言,薑皖卻忍不住微微皺眉,多了幾分不悅之色,我們留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就是一個看見屍體的目擊證人而已,你還指望我們幫你們找到凶手嗎?
這話說的實在沒來由,看了一眼屍體,就要留在這縣衙之內,過分的委屈了呀!
縣官卻不管三七二十一雙手負背,雖然不做聲色,不過這副傲嬌的模樣,顯然是認定了她這樣的說辭。
可就在此刻,老夫人卻突然將目光鎖定在薑皖身上,這姑娘方才幫了我一個大忙,還請大人不要過於苛刻,讓二位到我的府上,也好多做感謝,你覺得如何呢?
……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直接讓縣官啞口無言,他能夠否認嗎?這可是知縣家的夫人,而且又沒有明確的罪證指向陸之行二人,如今倒是陷入了一陣小小的為難,糾結片刻之後。
這才又跟著汗顏的點了點頭,連忙殷勤的說道:老夫人這說的是哪裡話?既然您當他們是恩人,那便是賣了你的這個麵子!
說著,看他這副諂媚的態度,薑皖全不由得嗤之以鼻,也不再多做伸手。
這一路,就跟著老夫人上了馬車。
雖說這知府家裡麵,隻剩下了一個名頭,不過家中產業繁多,也算得上是縣城裡的大戶人家。
就連這馬車的規格都能夠容納好幾個人,三個人坐在一輛車子裡,並未顯得有任何擁擠之色。
隨著馬車晃動之時,老夫人糾結著,卻突然一把抓上了薑皖的手,多了幾分感激之色,這位姑娘公子,剛才若不是你們細致入微的觀察,恐怕這婉兒就要平白無故受了委屈,隻是可惜這家醜外揚……
一想到這裡家的小姐死了,丫鬟卻平白無故的懷了孕,說不定兩者還有牽連老夫人這心裡呀,就氣不打一出來。
可是此刻又無法言說,隻能夠默默的咽了這口氣,反倒是讓外人看了笑話,多幾分恥辱的羞愧感。
聞言,薑皖多了幾分不好意思,又連忙搖頭擺腦的,夫人這是說的哪裡話?若是那個丫鬟真的和小姐的死有關的話……
那才叫真正的丟臉呢!
做安撫之後,薑皖下意識的掀了簾子,看了一下窗外的景色,心中卻忍不住泛起一陣漣漪。
這突然腦袋一轉,多了幾分小小的迷惑,夫人,不知道
您可知道那丫鬟肚子裡麵的孩子,親生父親是什麼人?
這突如其來的一份文化雖然之前略有避險,不過說不定這就和李小姐的死有莫大的關係!
聽到這一番話,老夫人略顯糾結,看著周圍無人,反正都已經被人家看了這麼多笑話,也就不在乎再多那麼一張了。
隨即,這才又深深的歎了口氣,眉宇之間多了幾分糾結,實不相瞞,我們家婉兒早已和郎文軒訂了,雖說這朗文軒是她的未婚夫,可是我這偶爾看著他來找婉兒,卻與那丫鬟勾結密切!
老夫人想到這件事情就氣不打一出來,若是說以前隻是猜測懷疑,那麼現在可就真是讓人有些不得不往多一方麵的想,畢竟都懷孕了!
聞言,薑皖算是明白了個大概,聽老夫人的意思,那個藍文軒可能就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吧?
雖然的確有些讓人匪夷所思,畢竟這大戶人家,若是找了個女婿,必然也是身家不凡,怎麼會獨獨和一個丫鬟好上?
聽聞此言,老夫人卻跟著連連點頭,嗚呼哀哉。
又忍不住抓住了薑皖的手,帶著幾分讓人刺痛的疼痛,又看著老夫人苦著一張臉說道:我家婉兒,說不定就是被那一對狗男女害死的,他們想要雙宿雙飛,所以才對我家婉兒作出了如此無恥之事!
看到老夫人早年喪子,這年紀老了孫子也跟著丟了,實在是有幾分可憐。
薑皖跟著鄭重的點了點頭,又輕輕地拍了拍老人家的手,老夫人您就放心吧,我們兩個訂單是竭力而為,不會讓小姐含冤而死的!
隨著這一番話落下,馬車裡麵又恢複了之前的寧靜,隻聽到外麵街上傳來的喧鬨聲,以及這馬蹄形走勢的一些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