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還真有兩下子!”黎疏半分玩笑半分調侃。
長平站在地上往上看,眼光掃到黎疏時還有幾分嘲諷。
還不等黎疏跳下去教訓他,身後屋門突然被撞開,“這裡有人要逃跑,定然是我們要找的人!”幾個士兵大步衝過來要抓薑皖和黎疏。
薑皖抓著黎疏的胳膊,往下一躍,追到窗邊的士兵連二人都衣角都沒有抓住。
“長平,快走!”薑皖拉著長平迅速逃離。
“他們在下麵,快去追!”二樓的士兵大喊著引來人。
那些追捕的官兵一股腦全部追過來,天黑路窄且濕滑,三人根本跑不快,眼看著後麵的人就要追上來。
“主子,你們先走,我來擋著這些人!”黎疏低聲說。
“站住!”後麵的官兵扔過來一把長刀。
薑皖側過身子躲過那把長刀,拉著黎疏繼續邊跑邊說:“我怎麼可能讓你這麼做?快走!”
幾個跑得快的官兵揮著刀追上來,避免不了這場廝殺了!
黎疏也不管有什麼後果了,長劍揮舞,見人就殺且招招斃命,長平雖然小,但是鞭子甩的不比薑皖差,頃刻間,第一波追上來的官兵全部倒下,眼看著後麵又追來一撥,薑皖深知不可戀戰,帶著二人繼續逃跑。
“再不停下我們可就放箭了!”後麵的官兵大聲喊。
薑皖側過頭,隻見一隻箭直直朝著黎疏射過來,薑皖眼眸睜大,腦子裡唯一的想法便是不能讓黎疏受傷。
“唔……”長箭進入體內,瞬時薑皖痛的直流冷汗。
“主子!”黎疏驚呼一聲,雖然看不清薑皖的表情,但是她完全能感受到薑皖身子疼的在不停發顫。
長平也是一直蹲在薑皖身邊,小手緊緊抓著薑皖。
“嗖”的一聲,又一隻冷箭射過來,黎疏下意識扶著薑皖和長平往旁邊一躲,沒想到三人不偏不倚正好被塞進兩個建築中間的縫隙裡。
“快點追!”天色太暗,後麵的官兵也不曾想三人機緣巧合躲到了一邊,隻是還在繼續往前跑。
看著已經跑開的官兵,黎疏大口大口喘氣,薑皖隻覺得傷口帶動著身體每一個地方在疼。
“主子,挺住啊。”黎疏語氣已經帶著哭腔。
“黎疏,箭沒有射在要害,你用劍把這箭杆砍斷!”薑皖沉聲說。
黎疏瞪大眼睛,連連搖頭,“主子,萬萬不可,若是觸動箭杆,傷口受力處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聽我的,他們就要追來了,我這樣不好逃跑,快。”薑皖卻是一再堅持。
黎疏無奈,隻能四下環視一周,掏出火燭點燃,憑著微弱的光芒,揮動手裡的利劍,寒光乍起,箭杆應聲落地。
黎疏呼出一口氣,“主子!”
薑皖握緊黎疏的手,“隻有北麵可以走了。”
越走腳步越發沉重,微弱的燈光逐漸顯現在眼前,薑皖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身子軟了下去。
再醒來時,薑皖隻覺得自己的胸悶得慌,完全清醒了才知道,原來自己是一直趴著的,後背處的傷已經疼的沒有那麼厲害,想來已經被處理過了。薑皖撐著用另一側手臂支撐著打量著四下,眼前突然落下一人,原是長平,暗幽幽的眸子
裡是掩蓋不住的欣喜。
“長平,黎疏呢?”薑皖衝長平笑了笑問。
經過幾天的相處,長平已經能聽懂好多話,他站起來快速跑出去,片刻後,隻見他拉著黎疏又跑回來。
薑皖見狀,滿是欣慰,“長平終於接受黎疏姐姐了呀。”
“主子!”黎疏進門就跑過來抱住薑皖,“主子,你嚇死我了,你說……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回去交代啊,我乾脆也不活了!”
“胡說,我命大著呢,哪裡會那麼容易死!”薑皖笑著說。
黎疏還是嗚嗚哭著,看得出來,她情緒特彆激動,想來是受了驚嚇了。
長平也走過來,小手抓著薑皖的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薑皖也能感受到他眼裡的關切。
“你們二人關係怎麼變好了呀?”薑皖偏著頭問。
“嗨,你受傷了,隻有我能管他了唄!”黎疏又哭又笑。
“對了,這是哪裡?”
“這是外郊的一家農戶,昨天在路上恰巧碰到了他們,這家人心善,見咱們可憐,就把咱們帶到這裡了,還請了大夫來給主子看了看。”
“他們人呢?我既然醒了,就該去好好拜謝他們。”薑皖說著就要爬起來。
“姐姐你醒了?”一聲清脆如黃鸝的聲音傳來。
薑皖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女子跑進來,臉上的笑容純粹美好。
“是啊,真是不好意思,多有叨擾了。”薑皖由黎疏扶著坐起來。
“我叫祁娜,姐姐不要客氣,換做是彆人,我們也會救的!”祁娜黝黑的臉上笑容明媚。
“阿公阿婆,這位姐姐醒了!”祁娜又蹦蹦跳跳跑到門口吆喝。緊接著,兩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