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醒了。”老夫妻一人端著雞湯一人端著粥走來。
“二位恩人受我一拜。”薑皖忙下床。
“呀,姐姐這是做什麼?”祁娜忙把薑皖扶起來。
“就是的,姑娘千萬不要這麼客氣。”老兩口笑眯眯的,又把雞湯遞到薑皖手裡。
薑皖端著雞湯,看著熱情的三人,心裡既感激又不太好意思。
“黎疏,你去拿點銀兩給二位恩人。”薑皖吩咐。
“使不得使不得!拿了你們的銀兩算什麼?”老大連忙擺手拒絕。
“對呀,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哪裡還需要要你們的銀兩,昨個那大夫來便是這位姑娘出的銀子,實在是不用給我們了。”一旁的老大爺也是一臉正色拒絕。
薑皖看著二人都不肯要,自己若是再非得給,那倒是顯得自己有些銅臭氣重,也便不再強給。
“開門開門!”大門口一陣敲門聲傳來。
屋裡幾人瞬間都警惕起來。
“主子,會不會是那些官兵找來了?”黎疏皺眉。
“哎呦,這些人啊,強盜一般,姑娘莫怕,先躲起來就是了!”老大娘一邊說,一邊扶著薑皖躲到床旁邊的一個大箱子裡。
不等把黎疏和狼孩藏起來,外麵的官兵便已經用刀把門閂砍開,衝了進來。
“你們乾什麼!”老大爺跑出去怒喝。
兩個官兵不耐煩地把他推開,“老不死的東西,這麼半天不開門
乾什麼了?是不是藏著大魏的探子?”
“阿公!你們這些人憑什麼闖進我家?”祁娜大喊。
兩個官兵齊齊冷笑,“憑什麼?就憑有人舉報說你們家藏著大魏探子!我們奉命搜尋至此!”
“你胡說!”祁娜臉蛋氣的鼓鼓的。
“有沒有,我們進去搜一下就知道!”兩個官兵不管不顧地衝進屋子,到處翻騰,屋子裡頓時一片狼藉。
黎疏已經被藏起來了,長平裝成老夫妻的小孫子。
“都說了沒有人,你們這是乾什麼啊,還讓不讓人活了啊!”老大娘既心疼又氣憤,拍著大腿大哭。
“我就不信了!”其中一個官兵氣呼呼的,一把抓過站在一旁的祁娜,“說,人被你們藏在哪裡了?你們要是還嘴硬,我就殺了她!”
“不要!”老夫妻齊齊大喊,祁娜是他們家唯一的血脈,絕對不能讓她有事。
“那你們說還是不說?”那個官兵麵目猙獰,手裡的刀已經在祁娜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口。
“我在這!”薑皖在箱子裡麵敲著,上麵一堆雜物,她根本掀不開。
黎疏一下子從屋頂房梁上跳下來,身影如鬼如魅,手裡的劍鞘橫空拋出一下子砸在那官兵的手上,官兵手吃痛,刀一下子落在地上。
祁娜不再受到控製,快速跑開,躲到老夫婦的懷裡。黎疏本就想出手,沒想到薑皖還是先一步出聲。
黎疏忙把箱子上的雜物清除,扶著薑皖出來。
兩個官兵有些瑟縮,看到薑皖的那一刻,二人的眼睛裡貪婪的光芒絲毫沒有被掩飾。似乎忘了剛剛到醜態,二人的膽子再一次大了起來。
“好你個大魏的探子,沒想到躲到這裡來了!”
“就是,勸你還是趕緊跟我們走!”
薑皖咬牙,“好,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你們不要難為其他人!”
“哈哈哈哈,好,答應你就是了。”兩個官兵嘴裡邪笑著走上前。
其中一人的手輕佻地想摸向薑皖的臉。
“你乾什麼?”黎疏怒喝一聲,就要揮劍上前,薑皖的手按住她,示意不要衝動。
黎疏忍著怒氣,隻是瞪著二人。
那兩個官兵更是見狀更是猖狂,“哼,我告訴你,你最好乖乖聽我們的,這些人都會沒事,隻要你把我們哥倆伺候好了,我們保證你不會受太大的罪!”
二人對視一眼,摸著下巴淫笑連連。
幾人對峙著,誰都沒有注意到站在角落裡的長平,他眼睛通紅,好久不現的野性眸光又露出來。
“啊嗷——”長平突然衝過來,逮住一個就咬,鋒利的牙齒直直要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頃刻間,那人的脖子如同泉眼一般往外噴血,不一會便沒有了聲息。
另一個人直接嚇得不敢動,長平受到這種刺激,野性被激發,他看準了另一個人,腿一蹬,就跳到另一個人身上,開始撕咬。
好在那人劇烈掙紮,沒有被咬到要害,兩個人不斷廝打著,從屋子裡到院子。
薑皖傷口裂開,走了兩步,便跪在了地上。
長平眼角餘光瞥到薑皖,一時疏忽,手下的那個官兵瘋了一般把長平推開,連滾帶爬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