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茅房怎的找到我這兒來了?來這兒就一條路,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條路上應當是有茅房的吧?”薑皖微微眯了眯眼睛,她知道綴玉不安好心,卻不料她倒好,直接來盜取配方了。
“呐,你這樣把美人嚇哭了怎麼辦?”禦墨翎雖是笑著的,卻讓綴玉更害怕了,若是這個男子手上並無東西,她此刻倒是要倒進他懷裡去了,可如今這男子一柄利刃架在她脖子上,她又如何敢動?
薑皖看著拿劍的禦墨翎,隨後聳聳肩轉身便走了,如今香水的配方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她都記在腦子裡了,又何必在乎那一張紙上寫的東西呢?
倒是那張紙上的配方尚且不完善,香味不夠持久,兩個時辰差不多便消散了,而她想做出來的卻是一整日都還有味道的。
禦墨翎見她離開,臉上笑嘻嘻的表情也收起來了,看著綴玉的臉色極其陰沉:“若是讓我知道了你背後是誰,莫要說我不給你留情麵,到那時我是留你還是不留你,全憑她一句話,所以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得罪她。”
說罷向著薑皖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綴玉愣愣的站在原地,隨後才察覺到雙腿一軟,頓時撲通一聲跪坐在地,死死抓住衣擺,眼神極其怨毒。
你們都等著吧,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禦墨翎並非沒有察覺到身後的殺意,隻不過懶得搭理,雖說是個聰明的,卻真真有幾分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意思。
薑皖走到前
頭,禦墨翎也一路跟到前頭,依舊是那副欠揍的笑:“呐,惹你生氣的又不是我,你這般態度又是如何?”
“你自然不會惹我生氣,”薑皖臉上帶著十分商業化的假笑,看的人毛骨悚然,“我恨不得一刀捅死你。”
禦墨翎臉上帶著極為誇張的後怕表情,隨後極其敷衍地拍了拍胸脯:“還真是嚇人。”
……
入了夜,薑皖剛剛熄了燭火便打算就寢,卻聽見門口傳來的響動,一時間有幾分茫然,剛想起身查看,一道劍光閃過,一柄劍便破窗而入釘在地上。
薑皖知道是禦墨翎,微微扯了扯唇角,隨後點燃燭燈看著地上的東西,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地板上一條蛇被劍釘在地上,許是沒有釘到七寸,還在不停的扭動,著實讓人有幾分膽戰心驚。
若是她方才置之不理,到了後半夜這條蛇怕是把她咬死了她也不知道。
禦墨翎就站在窗台上看著裡麵的情況,隨後一臉遺憾的看著薑皖道:“你夜裡就寢怎的合衣而睡?”
薑皖極為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小心翼翼的走近那條蛇,蛇的花紋極其豔麗,一看便知道這是毒蛇。
“看來你冤家不少啊,半夜三更還往姑娘房裡放蛇,倒也真是個缺心眼的。”禦墨翎跳進房間,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走到蛇邊上乾脆利落的直接把蛇弄死了。
“我倒想知道哪個缺心眼的半夜三更不睡覺,專門往姑娘房間裡走走。”薑皖笑著拿一塊手帕遞給禦墨翎,示意他把劍擦乾淨,心裡隱隱約約有了幾分猜測。
禦墨翎接過帕子擦乾淨後直接塞進懷裡:“這帕子就當你送我的了,到了我手裡就莫要想拿回去了。”
“一塊帕子而已,”薑皖去找了根樹枝撥弄了兩下蛇,確定真的已經死透了這才放下心來,“姑娘家家的又不是都怕蛇。”
禦墨翎眯了眯眼睛,表情也難得正色起來,看著地上的蛇直接拿起來丟了出去:“說的不錯,不是每個姑娘的都怕蛇。”說著臉色愈發難看,又是她。
白日裡才警告過她不要動薑皖,夜裡倒是皮厚實了不少,不但敢動,還敢殺了。
“罷了,你這兩日莫要動她,待我確定她背後的是誰,你再動手也不遲。”薑皖歎了口氣,這個綴玉果真包藏禍心,怕是她身後的人覺得拿到了方子還不夠,還想著把寫方子的人也一並滅了口。
這宋城有這般心思的除了那趙掌櫃和那姓賈的東家,怕也是找不出來了。
隻不過如今她手上並無任何證據指證就是趙掌櫃所為,若是明日先動了綴玉,恐是會打草驚蛇。
禦墨翎眯著眼睛笑的極其無害:“我知道了,這兩日暫且留她一條命在,這麼玩死了也著實不好,今夜便去嚇她一嚇。”
說罷消失在夜色中,薑皖端著蠟燭走到門口一看,那條蛇的屍體已經不見了,不由得無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