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皖倒也沒有刻意去盯著綴玉,香水的製作過程雖說學不去,但她也不會給綴玉一絲機會看見。
學不去事小,若是在裡頭放了什麼不該放的東西,那才是事大。
“主子,今日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隻等主子親自來做了。”於徐天恭恭敬敬的退到一邊,卻見薑皖並未移步。
“徐天,今日你便好好歇著,陪綴玉熟悉熟悉鋪子,這兒給我便是了。”薑皖笑意盈盈的看著於徐天,落到綴玉身上時,眼神帶了幾分意味深長。
綴玉何等伶俐?聞言便知道裡頭做的東西極為重要,她根本無法靠近,如若於徐天往日也是在裡頭,今日怕就是來看著她的了。
“是。”於徐天倒也沒有過多的話,無論主子吩咐什麼,他也隻需照做就成了,“綴玉,跟我來吧。”
綴玉頷首跟著於徐天,回眸的一瞬間卻接觸到薑皖冷到極致的眼神,一時間打了個寒噤不敢再回頭。
“喲,這鋪子裡倒是新來了個小美人?”禦墨翎靠在櫃子上看著綴玉的背影嘖嘖讚歎,“隻可惜這小美人兒人美心不美,嘖嘖,好一個蛇蠍心腸。”
薑皖被這一番話氣笑起來,一賬本拍到禦墨翎臉上沒好氣道:“怎麼?你還能看出哪個心思歹毒,哪個心思良善啊?”
“那可不,實不相瞞……”禦墨翎接過賬本湊近薑皖,語氣極為神秘,“我一眼就看出你人美心善了。”
薑皖退一步拉開距離,上下打量了一下禦墨翎,那眼神看的後者莫名其妙,過了良久才道:“真沒看出來啊,你說說你自個兒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對了我就信。”
禦墨翎扯了扯嘴角輕輕咳嗽一聲,將賬本放到桌子上:“這次來是有正事。”
薑皖雙手環胸看著禦墨翎,倒也沒有拆穿他,隻是擺了擺手算作罷了,後者嬉皮笑臉的跟上去。
這一頭於徐天帶綴玉到她晚間就寢的地方來了:“你晚上就睡在這兒被褥枕頭都是今日采購的,若是睡不慣也隻得忍一忍了,夜間莫要出來走動,當心有蛇鼠。”
綴玉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十分蒼白,看著於徐天顫抖問道:“有……有蛇?”
於徐天頷首,莫約覺得是姑娘家家多多少少都懼這些東西,故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安慰了兩句:“夜間不出來走動,便是不會遇蛇的,這兒的蛇毒性很強,若是被咬上一口,怕是當時便要去了。”
綴玉慌忙頷首,隨後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那主子可會怕這些東西的……”
於徐天倒是不清楚這些事,隻是略微一思索,隨後道:“不清楚,應當是怕的,哪個女兒家會不怕這些東西?”
“也是……”綴玉低著頭似乎是怕慘了,眼底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若是那個女人也怕,那就好辦多了。
“綴玉?”於徐天見叫了許多聲綴玉都沒有回答,一時間皺了皺眉,“綴玉!”
綴玉被忽然叫
了一聲頓時嚇一跳,隨後回眸有幾分尷尬笑道:“方才在想些事情,莫要介意了。”
於徐天不疑有他,帶綴玉轉完一圈準備去找薑皖時,綴玉卻突然叫嚷著肚子疼,於徐天無奈隻得在原地等著綴玉。
綴玉快到茅房時忽然轉了個方向,走到於徐天刻意不帶她過去的一間小房間邊上,裡頭隱隱約約的有說話聲,有一個是薑皖的,另一個似乎是個男子。
“莫要說些有的沒的了,你若是誠心誠意來幫忙,那便做些事情。”
“薑掌櫃好大的脾氣……莫打莫打!我做便是。”
綴玉的臉色有幾分陰沉,聽聲音應當是年輕男子,一個薑皖就已經不好對付了,若是再加一個男子,那便要棘手的多,到時候她不僅吃不了兜著走,那些人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綴玉輕輕趴在窗戶上戳開一個洞想看看是誰,卻見裡麵空無一人,一把劍正架在她脖子上。
“這不是今日那個小美人麼?怎麼趴在這兒了?”禦墨翎絲毫沒有自己此刻正拿劍架著人的覺悟,反倒笑嘻嘻的跟臉色蒼白的綴玉打招呼。
薑皖似笑非笑看著綴玉,看的後者脊背發寒:“怎的到這兒來了?徐天呢?”
“我……我來找茅房的…徐天哥在外頭等我……”綴玉的嘴唇也變得有幾分蒼白,看著薑皖的目光帶了幾分膽怯,若不是兩人將她當場抓住,怕也是要信了她是來找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