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外紛擾的嘈雜聲吵醒了熟睡的薑皖,“怎麼回事?”薑皖看向窗外,夜色還很濃,但耀眼的火光照亮天空,顯得略微慌亂。
門外傳來聘兒驚慌失措的聲音,“娘娘,您沒事吧!”聘兒衝了進來,看到薑皖沒事後鬆了口氣,“聽說外麵來了刺客,我還擔心娘娘您的安全呢。”
“刺客?”薑皖眉頭一皺,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皇上沒事吧。”薑皖翻身下床,簡單的披了件披風,向門外走去。
“皇上應該沒事,隻不過……”聘兒咬咬牙,終是說了出來,“齊妃怕是要沒了。”
“聘兒!慎言!”薑皖心中一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清楚一些。”齊妃怎麼會突然出事?
聘兒快哭了,“剛剛經過的小梅跟我說,齊妃那臉都血肉模糊,血流了一地呢,都看不清人樣了,還是她的大宮女丹青指認才看出是齊妃娘娘,皇上大怒,說要徹查此事呢!”
薑皖呆愣的看著窗外衝天的火光,這後宮真是個吃人的巨獸,才這麼幾天,齊妃這樣安靜嫻雅的女子就成為了後宮的犧牲者。
聘兒看著薑皖的表情,有些奇怪,“怎麼了,娘娘,難道這不是刺客嗎?”
“若是刺客,又怎麼會傷了齊妃的臉?放心吧!齊妃肯定沒事,”薑皖冷笑著說到,“我倒是不知,齊妃毀容,身後那人能有怎樣的好處!”
齊妃的寢宮離著薑皖的涼宮比較遠,薑皖一晚上也睡不著了,乾脆天蒙蒙亮,就向齊妃的寢宮走去,雖說齊妃與她沒什麼交情,但也算她同事,一個好端端的女子,橫遭此禍,她也該去看看。
薑皖剛到齊妃的宮殿,就看到一盆盆血水端了出來,宮女看到她,避了一避,“慧妃娘娘安,還請慧妃娘娘避一避,彆被血氣衝撞了。”
聘兒有些嚇的後退,薑皖倒是麵色不變,繼續向前走去。陸之行坐在殿內,眉頭緊縮,看到薑皖後稍稍舒展了眉頭,“你怎麼來了?”陸之行有些擔心這景象嚇著薑皖,顯然是低估了薑皖的接受能力。
“齊妃怎麼樣了。”薑皖並未回答陸之行的問題,而是直直看向裡麵齊妃所在的位置。
“太醫說齊妃性命並無大礙,隻不過臉上傷口過深……想要回複原樣是絕對不可能了。”陸之行覺得齊妃臉上的傷口實在觸目驚心,不知道什麼人跟齊妃有如此深仇大恨。
齊妃的宮女丹青從裡麵衝了出來,頭發淩亂,她哭喊著跪倒地上,對著陸之行和薑皖就猛的磕起頭來,“皇上和娘娘要為我家主子做主啊!究竟是什麼人這麼狠心,要將我家娘娘害成這副模樣!”
薑皖有些心軟,將丹青扶了起來,“丹青姑娘是吧,放心,齊妃可是皇家的人,若是有人居心叵測,我們是絕對不會放過凶手。”說完,她用眼神示意陸之行說些什麼。
陸之行麵上一如既往的冷硬,終是說了一句,“朕自然不會放過凶手,你且好生照顧你家娘娘。”
“是。”丹青抹了抹眼淚,低聲抽泣起來。
“慧妃,你跟我來一下。”陸之行轉頭對薑皖說到。陸之行一路向他所住的地方走去,薑皖默默跟在他身後。
陸之行進了書房,點頭示意了一下長戈,長戈為薑皖找了張椅子,並且將一個物品放在了兩人麵前。
“這是昨晚在事發現場找到的東西,”陸之行喝了口茶,“應該是殺手的信物,但是有些一言難儘……”
薑皖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塊黑色的令牌,下麵還壓著一張紙條,“來去自由,皇家守衛果然是廢物的吧。”薑皖眼角又抽搐了,她覺得在這個世界她遲早會因為眼角抽搐而有魚尾紋。
“皖皖,你怎麼看?”陸之行的話莫名讓薑皖想到了狄仁傑和元芳,她什麼時候成了破案專家了。
“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薑皖不自覺的用了元芳式回答,“這刺客如此自傲,想來是有些實力,行宮之行是皇上一時興起定下的,可以查查這些天與外部專業殺手組織有接觸的人。”
“而且……齊妃隻有臉受傷讓我有些在意。”薑皖沒有將話完全說完,但陸之行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此事必是後宮之人所為。
“您的後宮中還真是人才濟濟呢!”薑皖忍不住出言諷刺到,心中也有些悲涼,在這後宮之中,還有什麼是可以信任的呢?吃的可能有毒,穿的可能有毒,出去散個步可能被刺殺,就算呆在宮中什麼都不乾,也會被陷害。
薑皖勾勾嘴角,“昨天晚上齊妃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呢?”齊妃不帶宮女出門,究竟是要去乾什麼呢?刺客究竟是衝著齊妃而來,還是另有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