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好脾氣的邱豐偉,這一路上也是眉頭深鎖,不見半點笑容。誰也沒想到,一趟青蓮爭霸賽的大陸賽,中間生出了這樣的故事。玄藏學院不僅僅是失去一個絕頂天才,而是因為丁乙的離去,讓玄藏學院的發展美夢化為泡影,這所三流學院,又被打回原形。
雖然鐘山學院答應的那些修真資源,以及合作不會少,可是想讓玄藏學院躋身第一流的學院,這個夢想看來要破滅了。
回東南,車隊比來時要快了許多。鐵中堂他們,幾乎像是在發泄心中的鬱悶一樣,車隊行進的速度驚人,而且這一路上大家交替駕駛,三萬多公裡的行程,隻用了六天就趕回了。
三萬多公裡的路程,而且不是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好些地方都是窮山惡水的不毛之地,還有很多地方根本就沒有路,是浩渺的湖泊和廣袤的森林。要不是這駕馭車傀儡的,都是修真者,這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大多數學生都離開了學院,不過還是有不少的學生在學校。
丁乙他們在天豐城奪冠,已經隨著先前返回的人把這個消息傳了回來。玄藏學院一片歡聲笑語,熱烈的歡迎凱旋而歸的師生。
邱豐偉和施瑤臉上沒有一點喜悅,幾乎是麵無表情的走在前麵。王齊平和明輝訕訕的跟在後麵,所有隊員也都抿著嘴,無精打采。
天台的會議室裡,雷宇主持會議,鐘山學院的兩位校長還有教官陳世安也列席了這次會議。
玄藏學院這次虧大發了,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丁乙和龍炎還留在玄藏學院的隊伍中,這一次青蓮爭霸賽,大陸賽的冠軍,會屬於他們玄藏學院,甚至半年後的洲際爭霸賽,沒準丁乙他們還能捧著金杯回來。
轉借丁乙和龍炎,是玄藏學院做出了重大的犧牲,可是誰成想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呢?
鐘山學院算是既得利益者,麵對這新的形勢,少不得要被再放點血,這是學院與學院之間的相互競逐,他們沒辦法,也隻得割肉。
丁乙帶著袁真回到了天台的家裡。飛天貓小灰,這一路上被禁足在車傀儡裡,很狂躁,回到熟悉的地方,立馬回到它的貓窩,先去補覺了。
薛忍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在丁乙身邊,這讓丁乙很無奈。
“薛忍,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我私人空間,我和阿真有些私人的話要說。”
“這是不可以的,我在來之前,已經受到專門的囑托,我會寸步不離的跟在公子身邊,這個是沒得商量的。”薛忍微笑著說道。
袁真心頭一陣火起。
“你不過是跟在小乙身邊的一條狗,你有什麼資格,敢站在這裡指手畫腳……”
他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離地而起,他的喉嚨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扼住,薛忍臉上的神情,依然沒有半點變化。他的小酒窩還是那樣的明顯。
“袁真,我是公子身邊的人,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子,我不管你是多了不起的天驕,在我這裡,屁也不是。”
“薛忍,你快住手!”丁乙大駭,他沒想到薛忍會突然出手,而且對付的還是袁真。
薛忍收了神通,袁真從半空跌了下來,他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方才這一刻他總算是領教了宗師級的高手的本事。
丁乙連忙趕過去,從地上扶起袁真。
麵對如此貼身防護的薛忍,丁乙頭疼不已。不過誰叫這薛忍法力高強,同時又是宗孝的人,讓他又不好撕破臉。隻得任由這個家夥跟在自己身邊。
薛忍犯了大錯,這一次可謂是惹了不該惹得人。也許是他在京城待的時間比較久,或者說他根本就不了解東南人的個性。
東南人的堅韌不屈是出了名的,大陸一統的時候,這七個省份也是最後才納入帝國的版圖。
丁乙對薛忍還有所顧忌,袁真可是沒有絲毫的忌憚。
作為丁乙的好友,超凡祭那一屆的冠軍,鐘山學院最有天賦的學生。袁真知道薛忍不敢對他下死手。他在稍事休息了一會兒,他的反擊就來了。
靈級中階的天靈士,還不算厲害,他們這個時候的攻擊和念力師差不多,不過卻比念師的手段更豐富一些。
於是薛忍坐的靠椅,突然四分五裂,走路的時候,地麵會突然隆起,喝水時,水杯會自動爆裂……
每到這個時候,薛忍就會跳起來修理袁真一頓,可是袁真是打不死的小強,雖然他和薛忍根本就不是一個單量級的對手,可是無窮無儘的騷擾,沒完沒了的反擊,也讓薛忍恨得牙癢癢的,無計可施,他還是沒有膽量滅殺袁真。
薛忍最後隻得答應,給他和丁乙一定的私人空間。
“老子贏了,薛忍這個老烏龜,隻要不把老子弄死,隻要還有一口氣,老子就和他沒完!”袁真渾不在意,一身的傷痕,笑著對丁乙道。
“比狠,除了桑克佑,應該就屬你袁真了,不過你這是麵對薛忍,他不好對你下死手,將來麵對其他的人,你可不能這樣。”丁乙拿出藥箱為袁真抹藥,一邊對老友說道。
袁真道:“這也是我和桑克佑的區彆,那家夥真的是個渾人,而我不是,我知道分寸的。”
丁乙點了點頭。從儲物手鐲裡取出陣盤,設置了一個隔音陣法。
袁真看丁乙如此慎重,心裡也是有些凜然。
“阿真,我需要你的幫助!”丁乙正色的望著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