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真有些吃驚,以丁乙現在的態勢,可謂炙手可熱,在大陸擁有超強的人氣,各個階層都對這個神奇的小傀儡師表現出極大的尊敬。
這位可是受到國師親自接見的人物,而且袁真還知道丁乙身後,還有宗孝這樣的軍方背景,說他現在是如日中天,可是一點都不為過,這個時候丁乙居然會向自己求救。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丁乙也不多說,直接從儲物手鐲裡麵取出一個機關盒子遞給袁真。
“把它收好,得空,把他交給鹿源師兄。”丁乙道。
待丁乙眼見袁真把機關盒子,放入懷中之後,他這才收了隔音法陣。
從布陣到收陣,時間隻花了不到一分鐘。顯然丁乙也擔心薛忍會懷疑。不敢耽擱太久的時間。
“袁真,我一直很好奇,那天對陣葉寒,你為什麼會落敗?你的資質可以說是克製葉寒的,即便他是靈級高階,按說你也不會敗的那樣難看,到底是為什麼?難道還是為了曼麗姐?”
薛忍在隔壁房間,本來還有些懷疑,聽到丁乙的說話,他總算心裡稍微安定了一點。想不到流花大陸的兩位天驕,好像為了一個女孩兒產生爭執,難怪他們不想要自己聽到,薛忍暗自想到。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葉寒級彆比我高,實力比我強,輸給他,不是很正常麼?”袁真搞不懂,丁乙撤了法陣之後,突然講到這件事情。
“我認識你十幾年了,你一向流血流汗不流淚。可這一次,你哭得稀裡嘩啦,彆跟我講什麼風吹沙子到眼睛裡的鬼話,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麼?”丁乙道。
“還有魯大師說你做菜有天賦,更是在做菜中傾注了感情,我很想知道你做菜的時候,到底在想些什麼?”
袁真怔怔的看著丁乙,半晌才說道:“你好像很關心我,甚至連我想什麼,你都很在意。不錯,我就是在想曼麗姐!我覺得你對不起她,你和她既然已經有了婚約,就應該對她始終如一,而不是在外麵胡搞,那個慕家的狐媚子,為什麼你在京城,總是和她在一起?”
丁乙道:“我和慕姐姐隻是朋友,而且慕姐姐是和力哥同年的,你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為什麼要胡攪蠻纏,轉移話題?”
“我胡攪蠻纏,你們整天出雙入對的,而且你將來還要入住慕家,我哪裡懷疑有錯?”袁真火氣騰的竄了起來。
丁乙笑了起來,笑得莫名其妙。
“薛忍,你進來一下。”丁乙在屋裡大聲喊道。
袁真火氣更勝,丁乙挑起了話題,不和自己辯駁,卻把那個跟屁蟲叫到屋裡,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想人多欺負人少?
薛忍走進了房間,丁乙跟薛忍道:“帶上小灰,我們去玄機社。”留下袁真一個人,在那裡發呆。
“公子,這都快吃晚飯了,你還出去?”薛忍,忍不住問道。
丁乙道:“你跟上就是,少不了你吃的。”
又捎帶上曲三、沙剛和周文海,車傀儡速度很快,二十來分鐘就開到了食萍山。
玄機社可謂是丁乙的嫡係,和這裡的師兄弟一起研究傀儡術,一起學習,一起成長,是丁乙最快樂的時光。他從來沒有看不起那些資質平庸,或者有些另類的師兄弟,相反在和包括海嘯、秦震他們一起生活學習的過程中,他也獲益良多。
宗孝的釜底抽薪,可謂是將這些師兄弟,逼得沒有了任何出路,丁乙在感傷自己被束縛之外,他更是對這些師兄弟懷著深深的歉意。
本來是暑假,可是玄機社裡,沒有人離開。
鐵中堂他們已經早一步回到了這裡,這幾位宗師、大宗師,心情都非常的憋屈。
他們學習傀儡術,是一個業餘愛好,而且他們已經到了這個歲數,發展空間已經不大。
他們是為玄藏學院的將來憂心,本來玄藏學院可以通過大陸風行車傀儡這件事,彎道超車,成為一流的學府,又因為丁乙的名人效應,說不定將來還可以更上一層樓。
可是橫生枝節,發生了這樣的變故,讓他們措手不及之外,麵對像莊笙、海嘯這些在傀儡術上有一定發展空間的少年,他們感到十分惋惜。
仙人洞裡,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仿佛這件事根本就不曾發生過。丁乙帶著薛忍他們走了進來。
蔣玉菡看到丁乙,眼淚刷的流了下來。
她本來暑假留在學校,是為了準備慶祝丁乙他們奪冠的。小姑娘對她的師兄有著謎一般的自信。而且作為丁乙的左右手,她一方麵要監督海嘯、秦震,以及那些一年級生的學習進度,另一方麵也是規劃,安排、分配各種修真資源。
她可不敢讓應化插手這邊的事物,丁乙不在,她要當好玄機社的家。
看到丁乙進來,很多人眼眶都紅了。
丁乙也很傷感,這就是現實。胳膊擰不過大腿,上麵出於安全考慮,要打壓傀儡係,他一個小小孩童,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丁乙強擠出一絲笑容,對眾人道:“大家暑假都沒回去,看來,我們玄機社的凝聚力還是很強啊!大家最近都還好麼?”
眾人看著丁乙,沒有一個人說話。
丁乙歎了口氣,喟然長歎:“大家應該都聽說了,上麵出於種種考量,製定出了很多嚴苛的律法,現在學習傀儡術,可真的不是一個好時機,將來會不會解禁,這個誰也不敢保證。”
“我不想耽誤大家的前途,目前這種狀況,大家已經不太適合繼續留在玄機社,因為玄機社從今天起,就要解散了。傀儡術,大家可以把它當作是一種愛好,或者是一種興趣。大家都是修真者,各有各的天賦資質,雖然難免良莠不齊,甚至有些人,還會麵臨畢業證都難得獲取,這樣的問題。”
“不過,這也好過失去人身自由,處處被監管……是我把大家聚集在一起,讓大家跟著我,一起學習傀儡術,這是我的責任。我在這裡向大家誠懇道歉,說一聲對不起。大家現在改弦易轍,還來得及,學院那邊,我會儘量為大家溝通,各位的學習檔案裡麵,關於在玄機社學習傀儡術這件事,我會想儘辦法將他消除。”
“大家好聚好散,將來還是好哥們,大家今天在一起吃過散夥飯,就各自離開吧。仙人洞,我會懇請學校收回,大家以後,在外人麵前儘量少用傀儡術,這是一門沒有前途的術法……”
說到這裡,丁乙有些哽咽。
蔣玉菡‘哇’的一聲痛哭起來,蹲坐在了地上。所有的玄機社學員也都傷心不已。
薛忍看丁乙條理清晰,處理事情果斷,而且審時度勢,知道進退。也暗自欽佩不已,不愧是宗孝的關門弟子。薛忍這樣想到。
作為修真者,修道就是煉心!薛忍,作為宗孝的身邊人,他早就見慣了各樣的生死離彆,冤屈不幸,他並不覺得,宗孝有哪裡做得不對。
鐵中堂他們幾位老前輩,一直在內洞的門口聽丁乙講話。一個個也都心情沉重。
丁乙扭頭看向曲三和沙剛。